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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的游魂野鬼,并没有花多少力气就找到了那背后的施术者的所在地。她带着江止一起出来,可以看到他身上的灵气,正是源源不断地飘向了眼前这间屋子。屋子外被人设了阵法,形成了一个天然的保护罩,一般的鬼魂妖邪都无法进入。若是被阵法所困,那很有可能被绞杀其中。江止杵着他的桃木剑,把几个角落里的石子踢掉,削弱了阵法的威力,然后看着门前的石狮发愁:“这个阵法的核心是这个。”石狮个头太大,而且还是镇守的神兽,他都可以想象,一碰它,下一秒它就能“活过来”同他们厮杀。陆玉看了这个阵法一眼,然后吩咐江止:“你让开,退到我身后去。”大部分玄门中人都有自己常用的法器,譬如说,一些邪道的万鬼幡,一把漂亮的折扇,佛教的金刚杵,道教常用的符篆法印,还有令牌令旗,以便斩杀妖邪,驱鬼除魔。江止先前说过,要给她找一个趁手的,最好是自己亲手做的法器。比如说弄一截雷击木,把它削成一把漂亮的桃木剑。陆玉当时拒绝了他,因为她已经有最趁手的法器了。只是刚开始陆乞儿的身体太虚弱了,这段时间陆玉经过食补和天地灵气的淬炼,总算可以承受一些较为强大的力量。江止退到了陆玉身后,然后看着自己的徒儿凭空摸出了一把长刀。刀刃高高举起,那尊神态威严的石狮,连着那间在阵法中看起来好似巍峨宫殿的屋子一起变成了碎片。里面的道士经受住了这突然起来的一击,看到了江止后,那中年道士立马对他怒目而视。他当初其实也想过对陆玉动手,但一方面那些鬼魂对着陆玉的时候就惧怕万分,根本不敢拿她的任何东西,另外一方面,他不知道陆玉的底细,只知道对方似乎十分强大。江止同他有仇,但陆玉和他没仇。在这玄门的江湖中,多结仇并没有什么好处。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两个人竟然能够这么快就找上门来。江止被莫名瞪了一眼,气性更大了:“你到底是什么人,和我有什么仇什么怨?!”那中年道士愤然道:“你害得我弟弟魂飞魄散,还将他们挫骨扬灰!”江止一路走来,其实也碰到过一些想害他的人,但是可能对方太弱了,都没有成功,但那些失败者,他也没有各个让他们挫骨扬灰。他唯一烧掉的,就是当初江家的那些敌人的尸体。江止的瞳孔紧缩,周身似乎都带了几分若有若无的黑气。陆玉察觉到什么,下意识看向他,却只见便宜师父眼眶发红,一副怒极的面孔,其余并没有什么异常。“你的弟弟联合其他人灭我江家满门,他这种人死有余辜,便是魂飞魄散也是咎由自取。”魂飞魄散还便宜了这种人,应该让他们打入十八层地狱,永生永世遭受酷刑。江止并没有向这道士解释什么在他醒来后对方的魂魄就没了的话,因为没有那个必要。陆玉对这些狗血过往没有任何兴趣,她现在只在意一个问题:“是你下的咒,攫取江止的生气?”中年道士面露几分得意:“是我不错,我观小友也是有慧根之人,何必找这么个废物当徒弟。不如放弃他另寻出路,反正这人活不了几……”他的日字没有说出口,他和自己身边的道士脑袋便齐齐滚落下来。陆玉的斩龙刀太快,他们都没有看清楚她怎么出的手。多话的人通常死的快,所以在对峙的时候,陆玉能动手就绝对不多说一个字。到底是颇有些手段的老道士,脑袋掉了,还想着重新飞回去,让身体和头颅重新联合在一起。江止赶紧上前,拿出几张富有灵气的符篆贴在两个人的脑门上,这是陆玉先前绘制的,普通人也可以使用,管用极了。江止从废墟里翻出一个娃娃,上面绑着他的头发,还有他的名字。显然对方是通过这个娃娃给他下的厌胜之术,而他那些生气,则是飘到了这个中年男人的身边青年道士身上。不,对方应该是个老年道士,因为死亡之后,对方的生气溢出,面容立刻衰老起来,显然先前是通过这种龌龊手段保持的年轻貌美。片刻之后,源源不断的生气重新回到了江止的身上,中年道士对他下的咒术,顺利地破除了。第56章我有一双阴阳眼(8)那道士的住处其实也不算特别偏僻,但陆玉那仿佛开天辟地的一招,一看就是方士斗法。寻常百姓听到这种超大动静只会躲起来,生怕被卷入其中,而不会跑出来看热闹。便是如此,留这么个残局也不好,所以江止还把带的火符都撒了,把那两个害他不浅的道士烧了干干净净。陆玉看着火光中的江止,总觉得便宜师父动作过于熟练,不过想想他曾经提到过把那些死在江家的人都烧了的事情,倒也释然。毕竟江止是从小看惯了妖魔鬼怪的人,面对这种场合尖叫害怕反而才会显得比较奇怪。火舌把一切都吞噬殆尽,陆玉又利用江止的水葫芦引水灭火,等到一切变为废墟,她才发现江止脸色有些问题。原本她以为这是被火光映照产生的错觉,但其实是江止脸真的红。“你感觉身体如何?”“前所未有的精力充沛,浑身有使不完的劲,感觉我现在能够绕着这座城池跑上几圈!”江止看出了陆玉欲言又止的关心,做师父的瞬间心里暖暖的,“是因为生气都回来了,你血液里的灵力我没有消化掉,事情已经解决了,不要为我担心。”确定江止无事之后,陆玉就不打算管他了,她跨身上马,撇下江止一个人傻傻留在原地:“既然师父精力充沛,那便自个跑回来吧。”陆玉扬鞭,疾驰回府,把马儿拴好之后,她又飞跃上了屋顶,一路飞檐走壁,等到能够感应到江止的气息,她往自己身上贴了敛息符。江止按照她所言,还真的绕着城池跑了起来,他偶尔擦一擦汗水,一路也没有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