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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0

    虐的。

因为这盆牛腩番茄汤的存在,吃饭的时光显得漫长起来。

饭毕,刚放下碗筷,客厅里蒋池州的手机像掐着点似的铃声大作。

他手里管着间声色会所,如今又多了钟遥的事情,突然就显得繁忙起来,拿起手机,走到阳台外接了。

钟遥探头往外看了看,压低了嗓门:“对不住啊,我不知道那是你亲手做的。”

阮软见他吃得艰难,本就心怀愧疚,立即摇摇头说:“是我该说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会这么地难吃。”

而蒋池州为了安慰她,居然面不改色地连灌了两大碗。

钟遥眯着眼睛,笑得有几分揶揄:“州州简直用生命在宠你啊。”

有些事心里预想是一回事,钟遥坦然说破是另一回事,阮软登时呛了一口,迭声咳嗽,脸都红了。

距离隔得远,蒋池州说话的声音听不真切,同样,他们在餐桌说些什么,照理蒋池州也听不见。

钟遥敛了神色,他没了笑容时才有些逼人的冷厉气场,一眨不眨看人的时候,总容易让对方绷紧神经。

“你对州州来说很重要,”他开了口,顺势弯了下唇,一霎而过的笑容融散了冷厉,“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和你说过,这间房子对他有着非一般的意义。”

阮软没有作声,即使蒋池州从未和她说过,可这个结论从细枝末节便足以猜出。

“州州从来没有带过别的什么人回来过,至少从我出国后,就再也没见过除了他外的人出现在这里,你是第一个。”

第一,这个词自带着特殊含义,可以理解为他心上最拔尖的那个人,可以理解为最重要。

阮软面容沉稳,可抑制不住,胸口水雾般弥散的欢喜。

钟遥眼底藏了许多往事,沉甸甸压着他的声带,以至于说出的话莫名干涩:“州州……他的家庭有些复杂,他从小就和方阿姨生活在一起,一直到他上初中,都不知道亲生父亲是谁。”

阮软倏然抬头,不可置信看向钟遥。

“比他父亲先出现的,是那个男人的第一任妻子,我记得那天刚发考卷,州州考了第一名,他还朝我嘚瑟着,可下一秒就有人跑过来,跟他说方老师出事了。”

“那天的事闹得整所学校都知道了,学校迫不得已,只好辞了方阿姨。可那个女人不罢休,疯了一样追着他们不放,方阿姨被她逼得……生了病,没熬过去,走了。”

钟遥搓了搓指腹,压下抽烟的冲动:“后来州州被那个男人强制接了回去,我暂时和他断了联系,后来听说,他家那个大哥,是个先天不足的残疾,性格异常扭曲,州州回去没多久,他就指使保镖,把州州沉到了泳池里。”

一番简短的叙述,听得阮软心惊rou跳,不敢想象蒋池州那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

“不过,州州到底是州州,过了几年,他就彻底脱离了那个家,买回这间房子,他过得很好,就是一个人孤独了点。”

有些事情,说起来轻松,碰碰嘴皮子的功夫,那些年州州经历了什么,他花费了多少时间,才把那个女人和他儿子送进精神院,这些不必细说,他知道就好了。

“所以,你知道他带你回这里意味着什么吗?钟遥目光与她对上,其中太多感激,他由衷感谢她的出现,“你是他的救赎,你改变了他。”

话音落了许久,两人均未开口,直到蒋池州挂了电话回来,暖光中,五官柔和了线条,俊脸依稀还带着少年气,他狐疑地问:“你俩这是做什么呢?”

阮软看着他,鼻腔泛起酸意,往日诸多种种,浮光掠影上心头。

论起来,分明他才是她的救赎啊。

作者有话要说:  四连更之第三发,这章也不要忘记评论哦~

看文愉快

第35章完结

温度渐暖,初春的阳光刺破云层,尘埃中依稀可看见光束,笔直一道,投射于地。

阮软踏出纹身店,小幅度地调整呼吸,牵扯间,胸口皮肤泛起密密匝匝的疼。

这种疼痛并不新鲜,第一次纹身时便已尝过,那时心情如何阮软已记不太清,唯独这一刻,疼痛中鲜明的甜蜜,在脑中隽永地留存下去。

钟遥回国第二天,蒋池州与他两个人,齐齐过上了脚不沾地的日子,更甚至,忙起来一天见不到人影。

阮软虽然不懂他们涉及的领域,却也清楚创业绝非易事,应酬拉人脉再平常不过。

她懂事,另由于纹身的缘故,与蒋池州已然有一阵时间没见面了。

正逢都市青年报想做一期她的采访,约好时间和地点,阮软一个人赴约。

媒体感兴趣的话题永远是那些,阮软如今应对起来,已然没有初次那般拘谨失措,端正姿势,淡定面容,让面前的记者不由得联想起她在棋局赛场上,轻描淡写将对手逼进死路的大将风范。

采访进行到最后,记者问了一个大部分男粉都关心的话题,她笑吟吟地,略含八卦地,问道:“阮小姐有男朋友了吗?”

阮软一怔,眼里星点笑意滑过,须臾后,她点了点头。

自获奖以来,采访便如常事,阮软礼貌与记者道别,对于样刊亦没多在意。

没曾想,这期采访发表时竟上了热搜,倒不是青年报微博受众广,起因是位大V用户转载了文章,另附带上一张她比赛时的照片,一时间,转发过万。

圈外人士看个热闹,不在乎她获奖多少,年龄几何,注意力不约而同,全放在她静谧甜美的容貌上。

随之,粉丝自发剪辑了她所有比赛的视频,进度条刚一缓冲完毕,屏幕上铺天盖地的舔狗言论。

热搜关键字不知道是谁先想出来的“围棋天才美少女”,单看字便自有股迎面而来的中二气质,搞得阮软那几天都不太敢去棋院。

而蒋池州忙里偷闲,听说了这件事,晚间视频时,一个劲儿地拿这七个字取笑她,说什么自己女朋友恃美杀人。

他虽是这样调侃着,到底占有欲作祟,私底下联系了朋友,把热搜给撤了,加上阮软并没有开通微博,热度便渐渐消退了。

又过几日,阮软接到了钟遥的电话,说是庆祝公司上市,他们一行人剪完彩,伪装完业界精英,摄影机刚撤,就全都原形毕露了,囔囔着要去声色不醉不归。

阮软听了一耳朵没听到蒋池州的声音,本能问了句,他呢?

狗粮噎了钟遥满喉,他叹口气,把手机贴近蒋池州脸侧,让她听他绵长的呼吸,随后拿回解释道:“他前两天只睡了几小时,刚上车就昏睡过去了。”

公司上市算是大事,何况蒋池州为之奔波这么久,阮软根本不需要考虑,点头应允。

声色对她早不陌生,阮软虽不常来,但因着是蒋池州的地盘,或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