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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因为考虑到男朋友时而需要练习而让人将二楼的某个房间改造成了小型录音室什么的,真心是个明智到不能再明智的决定了。“一对一亲密教学”这种活动,在家做总比去外面强。“那我们开始了?”两人都没有戴耳机,只是站在录音话筒前。“嗯。”手拿着本子的纪涵认真点头。“最开始是我的独白——”章御略微调整了下状态后,开口念起独白台词,“今天,是我和妻子结婚的日子。说实话,第一次见到她时,我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我们会像现在这样一起步入婚姻的殿堂。”纪涵侧头看着他,以往一起工作时,她总是待在录音棚的外面,一边听他配音一边不时发出指示或者让他一遍遍重来。不得不说,像今天这样近距离听他配音,还真是头一遭。他此刻用的声线与平时的声线有很大的相似度,温暖柔和,又带了点难以言喻的“颓”味,就好像在说“啊,我只是个宅男,所以别对我抱有太多期待哦”的感觉,非常有意思。“蔓雪,就这么嫁给我真的没问题么?”章御侧头看向纪涵,示意该她开口了。纪涵低头注视着本子,开口说道:“闭嘴。”“……好凶。”“因为你已经是四十五次对我说这种话了,从我们决定结婚开始。再说,仪式说到底只是仪式而已,结婚证都已经领了,你现在想反悔也已经晚了吧?”“啊哈哈哈,说的也是……”“敢离婚的话,就做好去死的准备吧。”“噫!好可怕!”章御再次继续旁白:“这就是我的妻子,欧曼雪,一名高冷酷拽、霸气侧漏的某大型企业高管。我?啊哈哈,我可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或者说刚好相反,我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普通宅男。”“至于反差如此之大的我们为何此时此刻会一起站在神坛前等待着神父验证我们对于婚姻的决心,一切都要从一年前说起——”到此,暂且告一段落。“感觉如何?”章御微笑着看纪涵。“怎么说呢?”纪涵摸下巴,“感觉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你也比我想象中的要更好。”章御没为了哄人而故意撒谎,原本他都做好了像小学老师一样认真指导她的准备,然而她做的却比他所想的还要好,完全超出预计范围了,就像是,“你以前有类似的经验?”“没有……吧?”纪涵仔细回想了下,上辈子粉章御的时候,偶尔他会用调音设备,把自己的声音调成他这样,然后再配一些稍微有一点羞耻的录音来自用,比如说“涵涵,该起床了”、“涵涵,要定时吃午饭哦”之类的……咳咳,当然,这些还是别说出来了,有点丢人。所以她决定无耻地将其总结为,“天赋,嗯嗯,都是天赋。”章御:“……”错觉吗?总觉得她在撒谎。算了,还是别在意这些了,“我们继续?”“嗯。”纪涵点头,“别紧张,只需要本色出演就够了。”“……你再这样说我可真生气了哦。”“咳咳,不说了,来吧。”……于是最终的结果是,自信心被刷到满值的纪涵果断地接下了这份工作。这也是她过年前谈的最后一份工作,毕竟嘛,钱是赚不完的,工作也是做不完的,但两个人完全放松下来肆意享受独处生活的时光,却是过一点就少一点,所以应该倍加珍惜才是。“今年在这里过年?还是去去年的地方?”纪涵问章御。实际上她也只是问问而已,因为答案明显是肯定的嘛,然而……章御的回答却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你愿意,和我回老家吗?”他如此问她。“哎?”惊讶过后,她才想起他对自己说过有关于他爷爷奶奶的事,于是问道:“你说的,是你爷爷留给你的房?”“嗯。”章御点头,“愿意吗?”“这还用问吗?”纪涵果断地拿出手机,“我们现在就订票!话说现在还订的到吗?”章御爷爷去世前,所居住的地方是一个三线小城市,直到如今都没有修建机场。从时间和方便的角度考虑,章御订的是高铁,下车后直接去距离火车站一两公里的汽车站再坐个半小时的车,就能到达目的地了。“既然早就订了票,怎么不早点问我?”“总觉得……”章御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了声,“稍微有点不好意思。”带女朋友回家和带女朋友回老家可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所以一不小心就拖到了现在。当然,她要是不乐意,他会很果断地退票。“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纪涵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却是明白,说到底,“家”这个概念从来指的都不是一座房子,有家人在的地方才是家,她也是有了他之后,才更加清楚地明白了这一点。对他来说,那个曾和爷爷一起居住过、有着无数美好回忆的地方,毫无疑问是真正的“家”。而今,他愿意带她去,她真的很高兴。所以说,“那还等什么?赶紧收拾东西吧!”该收拾的收拾,该打包的打包,再给容易落灰的家具盖上隔布……虽然可以雇人来打扫,不过一些较为重要的房间纪涵从来都是拒绝外人进入的,也就是说至少这些房间的卫生她需要亲自打理。麻烦是麻烦了点,但比起“私人空间被侵犯”的不爽感,这点麻烦也是可以忍受的。而且,不是还有贤惠的未婚夫同志在么!搞定一切后,纪涵很是果断地提着行李箱跟章御回老家结婚……不对,结婚得去掉。两人坐的是早上九点的车,一番折腾后,下午五点过半,他们正式踏入了那座位于南方的小城。城市里没地铁,车站附近的公交车人也是巨多,好在叫车软件还是那么好用。两人一边等接了单的司机来,一边站在路边闲聊。“你上次回来是什么时候?”“前年夏天的时候。”和那对夫妇一起住后,他有很长一段时间内没有回到这里。直到成年时,他才从爷爷朋友那里得知了对方只是暂时替他保管房子的事。他一方面感慨于爷爷的高瞻远瞩,一方面也感激于爷爷朋友的高尚品行——这么一座独栋又带园子的房子,拿去卖怎么着也能卖出一点钱,可对方却毫不犹豫地将它还交给了他。拿回房子所属权的那年夏天,他偷偷地再次跑了回来。他永远都记得,那时的他哭地有多么惨烈。在那之后,他基本每年都会找机会回来一两次,收拾收拾,打理打理,毕竟房子这种东西,如果长期没有人管,会荒废掉的。这两年他变得很忙,基本没时间回,好在手头有了些许余钱,以后可以请人打理。反正屋里也没什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