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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言比了个手势,然后许泽言立马上前将白一涵扶起来,他自己反倒是站起身来,向后退了两步。许泽言将她身上的绳索都解开,无视她身上的异味,并贴心的拨开她乱糟糟的头发,道:“乖女孩,三哥他生性如此,所以你不用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白一涵看着彬彬有礼的许泽言,只觉得这是神祇一般的天人儿,仿若一道光照亮了她内心的深渊。在康奈斯精神病院,她就像个牲畜一般被那些精神病人折磨、欺凌着,她逃脱、她挣扎,却招致更粗暴的对待。于是,她学会了隐忍,学会了装疯卖傻,学会了和那些疯子一样的疯言疯语,每天吃着糟糠之食,却要承受比任何人都沉重的压力。可即便如此,她顾城西还是不放过她!他定期给她找医生,确认她是否真的失心疯,不仅如此,他还放任人欺凌她,甚至是冷眼看着那些肮脏、下作的人糟蹋她!她恨啊,为什么她付出这么多,却落得这个下场?但是十年真是太久了,久到她忘记自己本来的样子!久到忘记了该如何以一个正常人的身份去面对别人!所以,现在突然得到许泽言绅士一般的对待,她有些受宠若惊,有些怀念,甚至有些……心动。她的目光太过于赤‖裸,甚至带着令人厌恶的垂涎。但是许泽言好像丝毫不在乎,他只是依旧温柔的看向她,道:“是我们吓到你了吗?不用怕,我们不是坏人,不会伤害你。”语气太过于温柔,眉眼太过于缱绻,教白一涵不自觉羞红了脸。她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般忸怩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许泽言好脾气的回答道:“许泽言……我心若涵烟,葐蒀满中怀……你叫白一涵,我应该没记错吧?”白一涵有些呆愣的点头。她头一次发现原来自己的名字这么美。许泽言则是嘴角勾起一抹醉人的微笑,“和你很配。”白一涵顿时觉得心有些“扑棱棱”跳着,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满身泥泞的堕天使,而许泽言就是那个披荆斩棘带自己走出囹圄的骑士。她……可以抓住他吗?只是没等白一涵多想,就被顾淮不带一丝感情的话语击碎了所有幻想。顾淮皱着眉,不悦道:“玩够了没?”玩?白一涵的脸霎时间褪尽了血色,她不可置信的望着许泽言,哆嗦着嘴唇问道:“他、他这是、是什么意思?”许泽言依旧温暖的朝她一笑,但是嘴里吐出的话语却跟淬了毒似的:“字面上的意思。”恰巧,言晞从外面赶过来,之前顾淮吩咐他去勘察夏衍知出现的地方,现在有了结果,正要向顾淮汇报。但是他一进来就发现气氛有些诡异,甚至地上还坐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他有些怔愣。但就是这会儿工夫,许泽言瞧见了他,然后施施然的站起身走向他,并揽着他的腰道:“这才是我的爱人。”言晞回过神,鼓着一张包子脸用眼神问他:“你在干嘛?”许泽言一改刚才的完美情人形象,他甚至笑得有些狗腿道:“晞宝,你回来了!累不累?我给你捏捏腿好不好?”他们正浓情蜜意好不快活,但是白一涵只觉得晴空霹雳。她不可置信地指着身体紧紧贴合的他们,结结巴巴道:“你、你们……”被打断了调情,许泽言不悦的看着她,眼里写满了蔑视与不屑,道:“再敢用这双肮脏的眼睛盯着我的晞宝,我就将它挖掉!”这话说得狠戾,教白一涵心肝儿都跟着一颤。于是,她扭曲着五官吼道:“他是男人!你们都是男人,如何能在一起?简直是荒唐!荒谬!”许泽言一沉,“男人如何?晞宝是我一生挚爱,就算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我也要和他在一起!没有人能阻拦!”言晞听着只觉得有些不知所措,早些被杨舒凡故意捯饬出来的芥蒂瞬间消失殆尽,但他还是装腔作势在许泽言的腰间狠狠拧了一把。许泽言疼的龇牙咧嘴,哀怨的盯着言晞,言晞却是连正眼都没瞧他一眼,因此也就没看到许泽言眼底的那一抹狭光。“不!不可能!”白一涵失心疯似的吼道:“你们这是禁忌之爱,天理难容、人人唾弃!你们注定是不会有好结果的!”说完,她竟蹒跚着想向许泽言他们冲过来。白一涵这番话是彻底踩到了许泽言的雷区,所以,他看着白一涵冲过来的身躯,毫不犹豫的偏身护住言晞,然后一脚将她踹得老远。看着她如秋风中萧瑟落叶般飘零而下的时候,许泽言的眼里没有一丝感情。白一涵的身体重重跌落在地,她却像感觉不到痛一般突然仰头大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女人的声音太过于尖锐刺耳,像是破铜锣嗓子般听得顾淮直皱眉头,可就在这时,他耳畔突然响起那个清冷女子惑人的声音:“不吃早饭不好”……顿时,他没了耐性。“再吵我就弄死你。”顾淮的声音不大,但却不容忽视。那嗜血阴冷的声音教白一涵呆愣了一下,但旋即有恃无恐道:“你们不会的。毕竟,我这还有你们想要的东西。”顾淮不欲与这个疯女人浪费口舌,于是他冷冷丢给许泽言一个眼神后,便毫不犹豫的走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许泽言只得认命上来扫清后尾。言晞在这,他完全没了前面逗弄的心思,于是便半蹲下身子轻轻钳制住白一涵的下巴,看着软绵绵的,但却痛得白一涵面容扭曲。许泽言问道:“你以为我撬不开你的嘴?”说着,他冷哼一声:“你知道吗?有一种方法,先用电流将你电晕,然后在你精神最薄弱的时候催眠你,我想知道什么你都会乖乖吐出来,只不过……”许泽言突然阴恻恻的开口道:“那样可能会强烈刺‖激你的大脑皮层,你就此真的变成一个疯子也说不准……”看着白一涵惊恐的瞪大了眼睛,许泽言嘲讽地丢开她的下巴,然后站起身用方帕仔细擦了擦手,末了还嫌弃的将方帕丢在地上。他说:“这样也好,至少你再也不用担心顾城西会不会发现你在装疯卖傻了,不是吗?”白一涵哆哆嗦嗦道:“你、你们要将我送回去?”许泽言冷笑着没说话。白一涵只觉得这是撒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