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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得她将来去了魏国,身边无人可依不说,连手头的银钱都不充裕,受魏人的白眼。”这个啊……“应该的,她是我们唯一的女儿,嫁妆自然应该丰厚一些。”孟氏这才露出几分笑意,又道:“我这辈子就这一个女儿,将来估计也不会再有别的孩子了,所以想把我的嫁妆都留给绵绵,只是……如此一来,怕是会动用国本,惹人非议……”孟氏出生于江州百年望族,且在她这一辈中只有她一个女儿,家里如珍似宝的宠爱着,当初的嫁妆亦是轰动京城,让楚京中人开足了眼界。但是后来楚国战事频繁,灾祸四起,国库空虚,她的嫁妆被挪用了大半,此时只剩很少一部分了。待楚瑶入燕为质,楚国渐渐得以休养生息,国库也日渐充盈起来之后,她也没有提出把自己的嫁妆补回来,自然也没有别人提起。可现在若要按照她当初嫁给楚沅时的嫁妆来准备,势必就要从国库中的财物挪出一部分,将之补齐。楚沅虽然也说是给楚瑶准备丰厚的嫁妆,但并没有打算丰厚到这个地步,此刻听了她的要求,有些犹豫。但低头看见她期盼的眼神,微红的眼角,睫毛上犹挂着的晶莹泪珠,到底不忍心拒绝。毕竟那原本就是婉宁的嫁妆,这个要求也并不过分。遂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拥她入怀:“好,随你。”本就是我的,自然该随我。孟氏低头靠在她怀中,冷冷的想着。楚沅喜欢她的乖巧顺从,抱了她一会儿才松开。“正好绵绵说想让你将弟妹他们之前帮她准备的嫁妆再重新检验一下,既然如此,你索性就都重新开始准备吧,你亲手督办的话,她也能放心。”孟氏点头应下,楚沅见她不再愁眉不展,心情也跟着好了很多,当晚歇在了凤栖宫里,翌日如常离开了。孟氏在他走后才起身用膳,饭后看了眼宫人递来的楚瑶先前的嫁妆单子,低声冷笑。“将我要重新核对公主嫁妆的消息放出去,看看哪些人会着急。”宫人应诺,躬身退去。作者有话要说: 【注1】忿懥(zhì):愤怒之意。本段摘于。☆、争议【捉虫】“要给公主增添嫁妆?”“要开国库?”“这怎么可以?”殿中议论纷纷,众人都在表态,但没有一个人表示支持。“君上,公主的嫁妆原本已经够丰厚了,实在没必要再添啊。”“是啊,咱们楚国这些年虽然国泰民安,比之以前富足了一些,但君上东征仍需大笔的银子,此时为了给公主备嫁,就动用国库的银两,实在不妥。”楚沅自然也知道这些,但他既然已经答应了孟氏,又怎么好反悔?何况……“夫人想把她自己的嫁妆留给公主,我虽是一国之主,却也不好干涉。”嫁妆原本就是出嫁女的私人财产,当初楚国有难,孟氏义无反顾的将自己的嫁妆拿了出来。此时她要嫁女儿,想把嫁妆收回去,也是天经地义,实在没有阻拦的道理。朝臣不是不明白这一点,但是楚瑶即将嫁往魏国,这么大笔的嫁妆给了她,跟给了魏国有什么区别?“万一将来我们楚魏之间发生了什么冲突,公主用她的嫁妆帮魏世子怎么办?”那岂不是他们亲手给魏国提供了财力?虽然这笔银子还不到足矣影响大局的地步,但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于魏国而言是白来的一般,毕竟他们的聘礼可没丰厚到这个程度。楚沅听了这人的话,哂笑一声:“不可能。”且不说绵绵做不出帮着夫家对付自己母国的事,就冲她与魏世子之间的仇怨,她也不可能与之相处融洽,自然更不会用这笔财物去帮她的仇人了。殿中有人也知道这其中涉及的隐秘,亦是觉得不可能。但是即便如此,他们还是不愿意珍月公主带着这么大一笔嫁妆出嫁。先不说会不会便宜了魏国,至少对楚国而言这是一笔损失。楚滔亦觉得不妥,可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规劝楚沅。况且楚二娘擅闯梧桐苑的事他还没找到机会跟大哥好好解释,也就更加不敢轻易开口。思前想后,最终等众人散去后将此事告知了三叔楚岱山,希望他能劝一劝大哥。楚岱山得知后反应十分激烈,当下找到楚沅。“君上,即便元娘不会这么做,但她嫁去了魏国,许多事情便无法自己做主,万一魏国背着咱们私自动用了她的嫁妆,楚魏两国相隔甚远,我们又何从知晓?”“再者,万一元娘在魏国出了什么事,难道……”“三叔!”楚沅喝止。“珍月是本王唯一的嫡女,还请三叔慎言!”女儿还未出嫁,三叔就说她要出事,楚沅即便心知有这个可能,也不愿意此时听人说出来。不然好像他明知前方是火坑,却还把女儿推了出去一样!楚岱山却仗着长辈的身份,不惧于他的怒火,继续道:“我这话说的可能的确不中听,但是君上,忠言逆耳,不能因为不中听就不听,不愿想就不想。”“魏世子与元娘旧怨颇深,即便您在婚书上写明了让魏国保证元娘在五年内平安无事,但如今楚魏两国正值结盟之际,若是元娘真的这个时候出了事,难道还要因此打破两国结盟之势,与魏国断绝往来吗?难道能因为元娘不在了,就派人去把她的嫁妆取回来吗?”当然不能!那么这笔嫁妆,最终还是便宜了魏国,落入了魏国之手。楚魏两国虽然现在结盟,但将来大燕被攻下,势必还要产生冲突,届时结盟的格局必将打破,成为竞争甚至敌对之势。到那时,今日之举就是给魏国提供了财力,让魏国拿着楚国送去的财物,反过来攻打楚国。这样赔本的买卖,为何要做?楚沅面色阴沉,单手扶额。“可我已经答应了夫人,总不好再收回。”“这个简单。”楚岱山道。“夫人当初用自己的嫁妆补贴了国用,如今收回去也是理所当然,君上大可如她所愿将她的嫁妆补齐,只是不能让她给元娘带去魏国。”“这样您既归还了她的嫁妆,并不亏欠她什么,也不至于便宜了魏国,让他们平白得了好处。”话是这么说,可是婉宁要处理自己的嫁妆,他又凭什么干涉?楚沅一时间觉得十分头痛,有些后悔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孟氏。楚岱山似乎看出他的顾虑,又道:“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