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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之前看到进来这里的人,不是他。”“不可能!”齐胜听了她的话,顾不上跟上魏祁,当即反驳:“我们一路都跟着他,亲眼看着他进来的!”这公主在胡说八道什么?楚瑶对他的态度不以为意,笑了笑:“天寒地冻,一个与陶牧身形相似的人裹着斗篷带着兜帽从马车里出来,是很容易蒙混过关的。”“因为你们怕暴露了行踪,所以只能躲在暗处,最多能看到个侧影或是背影。”“他若是早发现了有人跟踪他,就会利用这一点,把你们引来这里,然后装作闭门不出的样子,让你们在这儿干耗着,他就能趁这个时候有多远逃多远。”“若非忽然有人上门找他,估计他还能得到更多时间。”“这个陶牧,挺聪明。”她说到最后还夸赞了一句。负责跟踪陶牧的齐胜却觉得仿佛受到了羞辱,声音中忍不住带了几分尖刻。“公主说的如此笃定,可有什么证据?”要说她刚刚所提到过的书,他之前已经去看过无数次了,都是些再平常不过的,是个读书人家里都会有的书,绝对没什么问题谁知他话音刚落,魏祁便已从房中走了出来,将一本书甩在了他脸上。“蠢货!”他脸上的表情与往常并没有什么区别,声音似乎也并未有什么不同,但说出的斥责的话,还是让齐胜心下一凛。怎么回事?难道真的出问题了?这书……这书到底怎么了?“你自己看看!这本书合上的时候中间总是有些合不拢,而且无论合上多少次,再随手翻开的时候,总会固定停留在那几页,其中还有两页比其它页的纸面颜色深些,说明它已经摊开在那里被太阳晒了很久了,根本就没人动过。”真正的爱书之人怎么可能让自己的书一直在窗边暴晒?真正在读书的人又怎么可能一直把一本书停留在同一页?所以,一定是有人故意把那屋子做出一副一直有人居住,还有人经常坐在那里读书的样子,为的就是让齐胜他们以为,陶牧刚刚离开不久。齐胜一瞬间仿佛被人扔到了冰冷的湖水里,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不可能啊,我们明明还听见了陶牧的声音呢!”声音?楚瑶眉头微挑:“口技吗?”口技?“听闻有擅口技者,仅一人,一桌、一椅、一扇、一抚尺,便仿若人有百口,口有百舌,可出百声【注1】。于这样的人而言,要模仿一个人的声音,并非难事。”楚瑶缓缓道。齐胜一听,两腿一抖,险些跪了下去。作者有话要说: 注1:引用自☆、宝石“重新审那几个下人!”魏祁当机立断,让人将柴房里关着的几人带到了临时充作刑房的东厢。三个下人被压着跪在地上,经过几日的审问,已经十分狼狈。“说!陶牧是不是早就已经跑了?他是不是从来就没回过这里?”齐胜一鞭子抽在了其中一人的肩上。那下人眼中明显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掩饰过去,一口咬定不知齐胜在说什么,陶牧明明是几日前刚走的。“嘴硬?”齐胜扬起鞭子又要甩下去,却被楚瑶拦住。“齐大人,换个人问吧。”经过刚才的事,齐胜已经不敢再小看这位公主,赶忙躬身应了一声:“是。”说完就准备去审另一个人。那人同样是陶牧的心腹,跟在陶牧身边很久,谁知他还没开口,就听魏祁与楚瑶指着另一个人异口同声的道:“审他。”他们指的那人身量纤瘦,仿佛一吹就倒,是陶牧两个月前刚刚买来的下人。“世子,公主,这人在陶牧身边待的时间不长,怕是不知道什么有用的消息。”像陶牧这种常年扎在魏国的细作,心中戒备的很,是绝不会轻易对一个刚刚买来不久的下人透露什么有用的消息的。所以这几日他们着重审问的都是那两个一直跟着陶牧的心腹,这个下人倒是审的少些。因为这个缘故,这人看上去也不像其他两人那么狼狈。“就是因为他跟着陶牧的时间不长,所以才要审他。”魏祁道。“大周安插到咱们魏国的细作绝不可能只有一个,也不可能给每个人身边配一个与之身形相仿又擅长口技的人,供他们随时逃跑。”所以陶牧一定是近期才买了一个这样的可以替代他的人,那么就是这个男人没错了。这人虽然不见得知道陶牧去了哪里,但一定知道陶牧是什么时候走的,他自己是什么时候李代桃僵顶替了陶牧的。被指到的男人听到口技二字,脖子一缩,身子下意识的向后躲了躲。齐胜背后则渗出一层冷汗。这人是陶牧两个月前买的,那么按照世子的意思,陶牧两个月前就已经知道自己被他们盯上了。被人发觉了两个月,他们却浑然不知,真是……愚蠢!齐胜强忍着心头的凉意,恶狠狠的走到那人面前。“说!陶牧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那人虽然跟着陶牧的时间不长,但被审问几日也都扛了下来没有说出实情,可见还是有几分胆气的。此刻被人拆穿仍旧不肯承认,只道自己是陶牧买来做粗使下人的。“就你这样子?做粗使下人?”当脔.宠还差不多!最后一句因为楚瑶在场,他没敢说。齐胜要对这人继续用刑,却再次被楚瑶拦住:“我来吧。”说着转头看向青青:“毒哑他。”啊?毒哑了还怎么审?齐胜脑子里下意识的冒出这么一句。那一直不肯说实话的口技伶人却是眸光一缩,脸色大变。“不……不!不行!你不能毒哑我!毒哑了我,你就……就什么都不能知道了!”“反正你也不打算说,那毒不毒哑你又有何区别?”楚瑶笑着让青青去准备哑药。青青应了一声:“您放心,奴婢药箱里有现成的,就在马车上,这就去拿来。”说完转身就要跑出去。那伶人却猛的挣扎起来:“不!不要!不要毒哑我!”楚瑶把青青叫住,再次看向那伶人。“擅琴者总是格外爱惜自己的手,擅口技者应该也格外爱惜自己的嗓子,对吧?”“为了一个与你毫不相干的人,毁了自己的嗓子,你觉得值吗?”身上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