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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陪葬!”说完这最后一句,起身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脸上的泪痕已被擦净,眼中虽仍有水光,却也挡不住其后的锐利锋芒。魏祁见她出来,忙又上前扶住:“绵绵,你……”楚瑶却直接打断,口中冷冷的丢出一句:“将楚岱山三人带至江城城前,当着楚国兵马的面凌迟处死。”“江城守城官兵若愿投诚,可饶其一命,若不愿,城破后所有楚国兵马就地格杀,一个不留。”在此之前,楚瑶从来没有下过屠城或是坑杀战俘的命令。即便那些战俘就算活下来也不见得过的多好,但她也从不做这种决定。可是这次,她却下了狠心要让楚国为她母亲的死付出代价。魏祁虽然暗暗心惊,但却下意识的松了口气。还好绵绵就算再怎么生气糊涂,也没狠心到做出屠城这种事,不然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劝才好。于是,数日后,魏国两万兵马兵临江城城下。江城守城兵马只有三千,城防也并不如何牢固,要与两万兵马冲杀如同以卵击石。加上楚岱山等三人惨死于城门之外,对面的魏军又一再说投诚不杀,否则一个不留,守城官兵最终战战兢兢的打开了城门,将魏国兵马放入城中。☆、前往魏楚两国正式开战之后,楚瑶似乎就恢复了正常。她没有再流泪,没有再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不可自拔,一日三餐照常,到时间就休息,如同任何一个正常人一样。但魏祁知道,这不正常。因为她不哭的同时,也不笑了。自从孟氏死在她面前,她再也没笑过,一次都没有,每日醒来就是过问战事,似乎这世上只剩下一件事,攻下楚国。楚国是早晚会被他们收入囊中的,这一点魏祁清楚,但是攻下楚国之后呢?没有了目标之后她又会怎么样?魏祁不敢想。他写了信给魏夫人,想问问她该怎么办,字里行间满是惶然。魏夫人是先从兵部送来的战报中得知孟氏的死讯的,之后才收到魏祁的书信。她拿着信亦是红了眼眶,半晌没有言语。魏京与楚京相隔甚远,她从未见过楚瑶的母亲孟氏,也无从了解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在此之前只听说过她是楚国大族孟氏之后,名门望族的大家闺秀,该是个温婉谦和,秀外慧中的女子。没想到行事却如此决绝,硬是用自己的死断了楚家的后路,给楚瑶铺就了一条康庄大道。魏夫人轻叹一声,对魏延旧事重提:“我想去看看瑶瑶和祁儿。”在她刚知道孟氏死讯的时候就对魏延提起过此事,但魏延断然拒绝了。这次也一样,魏延想也没想地摇头。“不行,太危险了。”魏国现在同时对燕楚周三国开战,就算天时地利人和占据上风,也不能就掉以轻心。万一被人盯上了,在路上行刺,到时候该怎么办?魏延身为一国之主,几个儿子除了最年幼的魏佑在身边,其他的全都在外面,他一走宫中事务就无人打理了,所以势必走不开,也无法陪着魏夫人一起去。可是让魏夫人离开他的视线独自一人上路,他也是万万不放心的。魏夫人蹙眉:“你多派些人跟着我就是了,不会出事的。如今周楚两国自顾不暇,哪有工夫来刺杀我。”“不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当初祁儿和珍月在南泉山上不就遇刺了?”“那是因为南泉山离的近,他们带的护卫少,总共就几百人,我若是……”“这件事不必再提了,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魏延直接打断。魏夫人见他态度坚决,沉默片刻,终究是不再言语了。但接下来又收到魏祁的几封信,间隔时间都不长,内容说来说去也仍是那些,对楚瑶的担忧,对孟氏临死时所做的事情的不解,以及现在的惶然无助。魏夫人把几封信收在一起,看了一遍又一遍,越看心里越难受。魏祁从不是那种依赖长辈的人,甚至可以说独立的过头,除了正事以外,其他事情从不与他们说。无论是当初在大燕的,还是后来回国之后的。像这样短短半个月之内接连给她寄好几封信,还是头一回。她知道这是为什么,因为死去的孟氏是楚瑶的母亲,这是母女之间的事,是父母与孩子之间的事,他不知道该如何解决如何安慰,甚至不理解孟氏的做法,所以只能写信来给她,想知道同样身为母亲的她是怎么想的,又隐隐担心她和魏延以后也会做出类似的事。“这个傻孩子……”魏夫人心痛得很,为他更为楚瑶。因为魏祁所有的惶然都是因楚瑶而生,他没有收到回信就接连不断的写信给她,这证明楚瑶这些日子一点儿好转都没有。她看着这些信,似乎亲眼看到楚瑶与魏祁现在的困境,捏着信的手越来越紧,终是让人把魏延又叫了过来。“我要去见瑶瑶和祁儿。”不再说“想”,而是“要”。也不再是商量的口吻,而是坚定的表态。魏延皱眉,面色微沉:“我说过了,这件事绝对不行,别的事我都可以答应你,但是……”“我没有别的什么要你答应的!”魏夫人沉声道。“这些年我一共就求过你两件事,一件是不要把祁儿送到大燕做质子,一件就是现在想去看看他。”“当年因为形势所迫你无法答应我,这我明白。可现在呢?我只是想去看看他而已,这也不可以吗?”“不是不可以,是……”“危险危险,去哪里不危险?”魏夫人知道他要说什么,直接把话接了过来。“瑶瑶与阿祁在战场上都没有怕过危险,我去看看他们就怕危险了吗?我知道你不放心,可是他们现在在外面这样,我这个做母亲的就能放心了吗?”“瑶瑶的父亲已经死了,楚家人又一直将她视为外人,如今连她唯一牵挂的母亲都死了,还是眼睁睁死在了她面前,你让她怎么办?”“我这个做婆婆的虽然不是她亲生母亲,但也算半个母亲吧?这个时候难道不该去看看她吗?”魏延嘴唇紧抿,目光沉沉:“不是不该,是……”“我不管!这一趟我是非去不可的,你同不同意我都要去!”成亲二十年,夫妻俩不是没有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产生过分歧,但魏夫人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不管不顾的自说自话完全不听他的解释。魏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