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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了本书来看。及至晌午,萧元景尚未回来,她倒是将晓玉与桑榆给等了过来。这几日晓玉一直在外边看铺面,桑榆也会帮着参详,一来二去,两人熟悉了起来。南云正对着满桌子的饭菜发愁,见她二人过来,招手笑道:“来得正好,跟我一块吃饭吧。”桑榆并不同她见外,在一旁坐了,又问道:“你家王爷呢?”“被传唤进宫去了,到如今还没回来,”南云戳了戳米饭,小声嘀咕道,“也不知是为了什么。”桑榆奇道:“难为你会担心这事。”要知道先前遇着这种事,南云从来都是觉着自己管不了,而后便绝口不提的。南云欲盖弥彰地咳了声:“这不是你先问的吗?”“狡辩,”桑榆利落地下了定论,小声笑她,“你这分明是越来越看重宁王了,还不承认?”南云低下头吃菜,不理桑榆。“你放宽心就是,要知道宁王殿下可是皇上的亲儿子,能有什么事?”桑榆抿了口茶,揣测道,“许是父子相见,留在宫中用个午膳,叙叙父子情什么的,这也是合情合理的事。”她嘴皮子利落得很,南云好笑地摇了摇头,而后又问道:“前几日还听晓玉说,你那边生意极好,忙得很,怎么有功夫到我这里来了?”听了这话,桑榆难得哑了下,脸上的神情也满是一言难尽。倒是一旁的晓玉忍不住笑了声。南云立即生出些兴致来,语气欢快地追问道:“怎么了?”满是准备听乐子的架势。“前两日,阿榆也不知怎的认识了个小公子,”晓玉抿唇笑着,“这几日来,天天到铺子那边去献殷勤,她不胜其烦,便到你这里来躲人了。”作者有话要说: 阿景的情感转折在第28章,算是这本文里,我个人比较满意的章节之一了~第080章桑榆是个很好说话的人,晓玉这两日已经同她熟悉起来,再加上是南云发问,所以更加没了顾忌,三两句就将事情给她抖落了出来。南云愣了下,随后不可抑制地笑了出来,偏过头去盯着桑榆看,眼神中满是促狭。“笑什么?”桑榆横了她一眼。她二人关系极好,某种意义上也算是损友,难得桑榆会摊上这样的事情,南云乐了半晌,复又笑道:“我着实是想不到,你竟然也会有这种时候?”说着,南云又使了个眼神给晓玉,好奇道:“那小公子,是什么来头?”“这我就不清楚了,阿瑜不肯讲,”晓玉如实答道,“只不过我看他的衣着打扮,应当是非富即贵的人家才对。听其口音,又不大像是京城附近的,倒像是南边来的。”晓玉说这话时,南云便盯着桑榆看,留意着她的神情,片刻后抿唇笑道:“看阿榆这模样,你猜得应该没错。”“阿榆,同我讲讲嘛,”南云凑近了些,推了推她的小臂,“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说这话时还带了些撒娇的意味,桑榆听得头大,无奈道:“你就这么想知道?”南云见她态度有所松动,毫不犹豫地点头:“是。”这么些年来,南云从没见过桑榆同哪个男子有过私交。因着桑榆相貌好,办事干净利落,向她献殷勤的不少,可桑榆从来都是置若罔闻,那些人遭了冷脸也就自觉远离了,难得竟有人能将桑榆逼得要来“躲难”。说不好奇,那绝对是假的。“他姓容,是我前几日出门到西市去时遇着的。”桑榆拗不过南云,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将她扶得坐直了些,这才又说道,“那时街尾有个‘卖身葬父’的姑娘,价钱开得还挺高,围观看热闹的人颇多,可谁也没想去花这个冤枉钱……”毕竟若真是缺婢女,找牙婆来,十来两银子就能买个来,何必要花大价钱来买这个?若是想讨老婆,那就更不会找这种不知底细的了。更何况谁也说不准这会不会是个骗局,故而看热闹的多,真掏钱的却是没有。桑榆从那过,瞥了眼,恰巧看出些不对劲来,但见无人上钩,便也懒得上前去戳穿。正欲离开的时候,却见一位身着银红衣袍的小公子露了面,要掏钱给这姑娘。那姑娘当即感激涕零,楚楚可怜地下跪谢了他。“我原以为他是看中了那姑娘,结果他倒好,不仅给银钱,而且还不要人,只说是被父女之情给触动了。”桑榆如今再提起这事,还是觉着离谱得很,忍不住嘀咕了句,“这傻子。”南云忍着笑意,揣测道:“然后你就上前戳穿了?因着这个缘故,他对你很是感激,故而一直上门献殷勤?”桑榆想起那日的情形来,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才不是。”那小公子脸嫩,看起来年纪不大,想来应当是没什么阅历,不然也不会做这个冤大头。桑榆在一旁看着,忍不住上前去提醒了句,让他小心些,防人之心不可无。这话已经说得颇为明白,可那小公子却没信,再加上那披麻戴孝的姑娘跪在地上梨花带雨地抹着泪,反倒将桑榆给衬成了个恶人。南云初时还满是凑热闹的心,听桑榆说到此处,不由得皱起眉来:“竟有这事……那你怎么办才好?”“能怎么办?”桑榆不甚在意地笑了声,“自然是戳穿她们。”她原本就注意到这是个骗局,只是懒得戳穿,被倒打一耙后便恼了,直截了当地将事情给抖落了出来。围观看热闹的人越发多,那小公子倒是直接傻在原地了,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愣是没说出话来。桑榆嗤笑了声,也懒得再管这破事,分开众人便离开了。结果没走出多远,那小公子竟然追了上来,先是讷讷地为方才的误会道了歉,而后又自报家门。说是姓容,名安,祖籍在苏州,才到京中没多久,这次过来是来做生意的。因着方才的事情,桑榆懒得理他,一直冷着脸爱答不理的。容安没恼,也没退却,絮絮叨叨地将自己的身份来历都抖落了个干净,又一路跟着桑榆到了她家的铺子。而后就像是个牛皮糖似的,不依不饶地缠了上来。“就这么回事,”桑榆摊了摊手,“我也不明白这位容公子怎么想的,同他说了不要再来,他也不听。”说完,桑榆又忍不住嘀咕了他一句:“就他这模样,做什么生意?当冤大头还差不多。”南云听桑榆讲完了这事,又觑着她这脸色,一时间倒拿捏不准了。桑榆同这位容公子的相识算不上愉快,到如今也看不出什么情愫来,不过以南云对桑榆的了解,她应当是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