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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从书房来了正房,一进门就见着南云无精打采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下次还敢喝醉吗?”南云吓了一跳,手中的汤匙都跌回了碗里,她看了眼萧元景,垂下眼道:“不敢了。”“那再说说旁的,”萧元景在她身旁坐下,好整以暇道,“你昨日在外边逍遥自在的时候,可曾想过我还在家中等着?”南云方才与白芷说话时,就已经想明白了,随即担保道:“下次我若是再要出门,必定会带着人的,若是有事耽搁,也会让人回来知会一声。”没等萧元景责问,她就抢先一步将话给说完了,认错态度堪称良好。萧元景其实早就没了气,如今也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见南云这般识趣,抬手在她额上轻轻地弹了下,称赞了句:“乖。”他这言行神态,像是将她当做了个小孩子似的,南云红了红脸,埋下头专心地喝起粥来。萧元景在府中留了半日,陪着南云吃了午饭之后,就又出门去了。南云送走了他,回房睡了个午觉后,醒来就去寻了桑榆。“你这模样,看起来的确是不大好,难怪宁王殿下对我有意见。”桑榆从下到下审视着她,“下次还是不能让你沾酒了。”饶是睡了许久,南云看起来仍旧有些憔悴,看起来无精打采的,像是生了病一样。桑榆将此归为宿醉的后遗症,但南云自个儿却清楚得很,若不是昨夜换着法儿的折腾许久,也不至于如此。但这话并不能说,她便由着桑榆误会,含含糊糊地敷衍了过去。“阿榆,”南云接过茶来,同她道,“我也有段日子没回家去了,想回去看看。”第086章出嫁女是不好时常回娘家去的,若是旁的王府侧妃,回去一次都得提前请示了才行。但萧元景平素里并不拘着她,南云甚至并不需要去问,就知道他必然会点头答应的。这些日子以来,南云隔三差五地便会遣嬷嬷带些东西回去探看母亲,转眼又到了该遣人的时候,她掐着指头算了算,已经有数月未曾见过母亲,便想着亲自回去一趟。桑榆闻言,倒是没什么惊讶的神色。她知道萧元景一向惯着南云,想回就回了,并不需要有什么顾忌。“既是这样,那我随你一道回去看看好了。”桑榆捏了捏脖颈,“这些日子我一直在铺子这边,也有十余日未曾回家了。”铺子开张前,她得帮着筹备清点东西,开张后,她又得帮着招呼,若非是被容安的突然出现搅了局,她如今怕是还在那里忙着呢。南云笑道:“我正是这个意思。”“今日有些晚了,怕是不方便。”桑榆看了眼外边的天色,“你同宁王殿下说好了,等明早吃了饭,咱们再一起回去。”南云含笑应了下来,她在桑榆这边玩了会儿,等到天色渐晚便回了风荷院等候萧元景。及至萧元景回来,南云便将自己的想法给说了。“你想要回家去?”萧元景倒是没想到她会突然提起此事,沉吟不语。他这模样看得南云莫名忐忑起来,小心翼翼问道:“不成吗?”萧元景一听南云这语气,就知道她怕是误会了,哭笑不得地澄清道:“我怎会不允?只是我这几日有事在身,不好随随便便离京,你若是想要回家去的话,我怕是不能陪你了。”南云舒了口气:“你只管忙就是,我同阿榆商量好了,明儿她陪我回去。”“那也好,”萧元景摸了摸她的鬓发,“等回头得了空,我再陪你回去。又或者可以将你娘亲接到京中来住,这样子你再想见她的话,也不必大老远地过去了。”南云摇了摇头:“我先前同她提过,可她并没答应。只说是对京中不熟悉,来了怕也没趣,倒不如在家中守着,毕竟是住了十余年的地方了……”所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南云倒也知道母亲依旧是疼自己的,可一旦嫁了人后,就再不能像未出阁时那般粘着爹娘,难免会有些失落。萧元景见她恹恹的,低声安慰道:“这长辈上些年纪后,总是会格外念旧些,不想换地方也是人之常情。你倒也不必难过,毕竟如今不是有我陪着你吗?”南云抬眼看向萧元景,他神情温柔得很,让人意动。她下意识地靠近了些,应声道:“是了。”第二日一早,南云吃过饭后,便要准备回家去了。萧元景虽也有事在身,但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先将南云送上了马车,又支使着煮茗将许多礼盒搬上车,笑道:“这些补品,你带回去吧。”“这也太多了,”南云目瞪口呆,连忙道,“而且我娘并不爱吃什么补品,这么些带回去,怕是要放那儿积灰的。”“这些都是逢年过节旁人送的,我也用不着,”萧元景亲自扶她上了马车,复又笑道,“放在我这里也是积灰,倒不如让你带回家去。”将要放下车帘时,他又嘱咐了句:“一切小心……这次可要早去早回。”经他这么一提,南云也想起了先前那桩事,忍着笑意,满口应承道:“这次一定早去早回。”萧元景满意地笑了,放下了车帘,退开来。马车驶离了王府,南云又忍不住掀开窗帘,向外看了眼,恰好与尚未离开的萧元景四目相对,相视而笑。“哎哟,”桑榆从头到尾看了个全程,只觉得难以理解,忍不住感慨了句,“我看你们都恨不得整日里腻在一出了,不过是暂别两日罢了,这么依依不舍的。”马车拐过弯去,南云端端正正地坐好了,瞥了桑榆一眼:“等你有了心仪之人,兴许就能理解了。”南云这话中的意思,已经算是毫不避讳地承认萧元景是自己的“心上人”了。虽说她当初打定了主意不会沉溺其中,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几番周折下来,仍旧是不可避免地动了心。毕竟南云原就是个,旁人待她七分好她就能还个十分的人,更何况萧元景已经是待她十分好了,又怎能无动于衷?桑榆既替她觉着高兴,又觉着甜得掉牙,摇头笑道:“那怕是远着呢。”自小到大,桑榆就没什么心仪之人,追着她献殷勤的不少,可她却从未回应过任何一个。如今年纪渐长,托媒婆上门提亲的也有,只不过都被她给回绝了。她是个极有主意的人,虽是个姑娘家,但却比自家兄长硬气果决多了。就连桑家父母也没法强迫她做什么,看着她将媒婆都给回绝了,最多也就长吁短叹,催上几句。南云曾问过桑榆,她想要什么样的夫婿?桑榆思来想去,也答不上来,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