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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不也被没收了画沈泽和陈东啪啪啪的本子,我看你不也接受良好?”顾关山气闷道:“那……那是火柴人。这是认认真真当黄图画的。”“你那时候心理素质好到那本子在教研室传阅了一圈你都面不改色心不跳。”丁芳芳说,“现在怎么这样了?”顾关山气到心梗,道:“这次这是我认真画的!认真画的滚床单和火柴人滚床单是不一样的!”“而且我手机也没有了,被收走了……”顾关山委屈地道:“我是不是不适合开车啊?”丁芳芳:“少开吧,和谐社会,网络严打,生命要紧,上次看一个博主开了九辆车最后只剩一张图没挂,人称九宫八挂图,我不希望那成为你的未来。”丁芳芳补充道:“虽然我一直觉得我会在局子见你。”顾关山:“……哦。”“今晚是平安夜。”丁芳芳看了看表,沉思道:“怎么过啊?”顾关山笑了起来:“还能怎么过,和平时一样,该写作业了写作业,该背书了就背书。大不了啃个苹果再干,多点仪式感。多大点事儿。”丁芳芳对此无话可说,摇了摇头,开始一边吃盒饭一边背书。隆冬的、北方的风吹着窗,窗户缝里呼呼地往里冒风,顾关山冻得打了个哆嗦,抽了几张纸巾倒了水上去,糊住了漏风的窗户缝隙。“一中咋这么穷……”顾关山哆哆嗦嗦地说:“好歹也是市里第一,怎么跟后娘养的一样,你看人家二中,别说人家窗户有双层玻璃了——人家要空调有空调,要体育馆有体育馆,我们这窗户漏个风都得自己拿湿纸巾堵上。”顾关山抬头看了看,顿时更心塞了:“你看,窗户碎了都能拿透明胶黏呢,你猜他们能不能发下来老师的工资?”丁芳芳梗了梗,安慰自己般地说:“人家有双层玻璃,咱们有升学率。一本率97%终究不是风吹来的,老师也不用你cao心,还是cao心自己的期末考试吧。问你个问题,联系的三个特点——有什么?”顾关山往窗边的暖气片上趴,小声道:“联系的三个特点分别是客观性、普遍性和多样性……什么时候才能毕业?”丁芳芳翻了翻自己花花绿绿的笔记:“怎么了?”顾关山耳根有些发红,不好意思地道:“就突然觉得生活挺有……盼头的。”丁芳芳笑了起来:“平安夜有这种想法,是个好兆头,明年会诸事顺利。”顾关山起了点兴趣:“比如?”“比如你的那个投稿拿奖拿了个大满贯。”丁芳芳笑起来:“再比如明年我们升高三,说不定你能有个更好的前途,比清美还好的那种……什么都有可能。”顾关山笑道:“这些我都喜欢,那你呢?”丁芳芳说:“我没你那么大的追求,我就想泡个小哥哥,终结母胎单身的诅咒。”林怡吃着饭抬起头,笑道:“得先减九十斤rou吧?”丁芳芳大笑道:“滚蛋!”顾关山还没回答,就听得外面谢真喊道:“沈泽!泽哥你等等我!”外面依稀地飘起雪花,顾关山向门外看去,笑得眼睛弯弯,犹如月牙儿——但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好奇地问丁芳芳:“你想泡的小哥哥里有没有这一位?”顾关山人生头一次,看到胖胖的丁芳芳红了脸。顾关山还没有来得及嘲笑脸红的丁芳芳,就听到门上被拍了两下。饭点的时间,走廊也好教室也好,人都非常的少,因此拍门的声音也就格外突兀。顾关山抬头一看,发现是沈泽——他头上湿漉漉的,头发不羁地翘着,敞怀穿着件冲锋衣,然后他环顾了一下,发现教室里没别人,于是大步走了进来。丁芳芳立即抓住了机会:“我走了!”姓丁的没给顾关山留任何盘问自己的时间,立即拽着水杯脚底抹油,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林怡一看丁芳芳跑了——沈泽又走了进来,也立即告了辞……顾关山,感到非常的尴尬。沈泽只在顾关山桌旁站住,挠了挠头道:“借你历史笔记本抄抄。我的那些都没做,在哪?”顾关山丢失了盘问丁芳芳的机会,非常悻悻然,随手一指自己的那一摞书,就低头开始背她的政治了。沈泽翻找起了顾关山那一大堆学习资料,顾关山也没管——他来借笔记借学案已经借得轻车熟路,顾关山从不干涉。沈泽从里头抽出一个本子,站在顾关山面前翻了翻,顾关山头都没抬地打了个哈欠,用荧光笔在备忘录上打了个勾。沈泽拿着那本子:“顾关山。”顾关山背政治背的困得要死,模模糊糊地问:“怎么了?”沈泽将那本子磕了磕,沙哑地问:“这是什么?”“要借就借……”顾关山困得揉眼睛,抬起头看着沈泽:“我想睡……”沈泽眯起眼睛看着顾关山,手指夹着黄黄的素描本,一晃。顾关山,险些窒息。第46章十二月二十四日的夜晚,雪花飘落,天地间静谧落雪,而在这个一年即将结束的时刻,顾关山遭遇了人生目前为止最神秘又巨大的危机。沈泽将那本子一合,道:“我没收了。”顾关山一呆:“哈?!你没搞错吧——”顾关山站起来要把那本子抢过来,沈泽一直任她欺负,此时却将手一抬不让她拿,沈泽足足比顾关山高了快二十公分——还是校队打前锋的,这手一举,顾关山跳也够不到,差点就气出了病。“你干嘛——”顾关山委屈地喊道:“你给我啊!”沈泽问:“你够得到吗?”顾关山:“……”顾关山不想和他沟通,直接气炸了。她踮起脚去够沈泽手里的小黄本,沈泽往后一退,顾关山这垃圾运动神经当场开始了自己的表演——她脚尖没踮住,啪地就要倒到地上。沈泽立即伸手将她一兜,免得顾关山摔着,另一手把小黄图的本子藏在了身后。顾关山从来不是啥温柔贤淑的形象,当即愤怒喊道:“姓沈的王八羔子你把我的本子拿来——”她窝在沈泽臂弯里伸手一够,重心仍不怎么稳,当即整个人都埋进了姓沈的王八羔子的胸口。姓沈的王八羔子欠扁道:“现在投怀送抱太早了,别这样。”顾关山:“……”顾关山气得毛都炸了,被烫了一般,从沈泽怀里爬了出来……顾关山尴尬得几欲上吊,眼眶都要红了:“这是公民的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沈、沈泽。”她喊那声‘沈泽’的声音有点软,甚至像是在哀求,带着丝少女的清软,沈泽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