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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燕儿笑道:“这也算是有缘分了,姑爷虽说瞧着傻乎乎的,可心眼儿好,相爷这回没找错人。”宋明桐沉默了片刻,不知想到什么,又叹了口气:“燕儿,当初我想好和陆侯一起为国效力相依为官,现在丢下她成婚去了,心中有几分不忍,如何是好?”燕儿非常能体会她的心情,道:“小姐莫慌,陆侯很好哄的,待事有定论后让文苑的姑娘们帮陆侯挑挑人,总有可心的。”宋明桐更难受,唉声叹气道:“要不不是今天我嫁出去了,等陆侯娶……不,陆侯成婚时,我多半是会哭的。”说话间,里间又是一阵喧哗——“陆侯简直胡闹,北州军务繁忙,岂是说调动就调动?”让宋明桐嫁给穆子骁其中一个目的就是要拉拢北方的军队,如此以来宋睿东持虎符,北摄边军,足以与陆栖鸾手上的军权分庭抗礼。若当真让陆栖鸾把穆子骁调来了京城纳入眼皮子下,这一计不止打不着双雕,还得砸了自己的脚。“哦?”相对于左相一党炸了毛似的模样,陆栖鸾一脸老神在在:“诸位大人皆是文臣,此乃军政之务,有何指教?”一干文臣自然是没什么立场指点手握军政的东沧侯,不由得纷纷把目光投向宋睿。宋睿眼一沉,看向陆栖鸾道:“陆侯,满朝文武不敢训斥你之行径,但本相敢!”陆栖鸾道:“晚辈有错自当该之,不知在宋相眼里,陆栖鸾错在何处?”“你当然有错!妇人掌政,乃前代所未闻!后世之人,俱会骂我等坐视乾坤颠倒而不为!”朝野所有的人拿妇人不可为政之论相攻讦,陆栖鸾皆可无视,但宋睿说了,她就一定要回击,否则天下之人至今对她逐渐所归之心便会因宋睿短短几句话烟消云散。“在宋相眼中,一切前代之未闻事,后世皆不可为?”宋睿寒声道:“自你临朝,女子不思相夫教子,尽皆与男儿争学,致使农田荒废,此罪一!女官无需经乡试会试,只要拿了官宦举荐书便能参考,寒尽那些苦学之人的心,此罪二!本相今日就要教训你这无德之妇!请御尺!”此言一出,所有人脸色都变了。御尺乃是先帝赐予宋睿,令他为天下师监视王孙重臣,除了帝王无不可打,今日竟然直接拿来对付陆栖鸾。宋府显然是早有准备,宋睿一声出,立时便有人捧了一只长匣上来,里面一把白玉尺,上门鎏金数言——太武皇帝赐,可击不端之人,规矩方圆。“祖父三思!!!”宋明桐瞬息间便冲入室内在宋睿面前跪求,一连声道:“今日乃孙女大喜之日,陆侯乃是为孙女说话,祖父若要规矩方圆,那也是明桐不端,万勿牵连他人!”“不必相拦,”陆栖鸾把她扶起来,道,“宋公说的也有对的地方,太上皇所留女官擢拔制乃是因当年女官稀少,才特地将门槛放低,如今看来的确是寒了苦学之士的心。自我辅政以来,多于战事民生,对此少有相顾,乃是我的过失,该打。”“那就请陆侯跪下受训诫。”——女人如果站得高了,反倒是比男人更为重视自尊,你若把她捧得高高的,她是宁愿摔得粉身碎骨,也不愿意当中跪着求生。背后之人的话犹然在耳,宋睿不信命,但他打算信那人这一回。“陆侯既有心受教,依我儒家之礼,当奉老夫为一日师,跪听训教。”她敢吗?所有人都在想,这是大楚的女侯,大可以拂袖而去,只是如此一来,便败了这一阵,可留下来真的听宋睿训教,她的颜面又放在何处?以后又要如何服众?然而事实是,她比谁预料中都快,看着中堂上挂着的孔圣先师挂轴,一撩衣摆,跪了下来。“后生陆栖鸾,请宋公训教,敢问国法是否高于家法?”宋睿门下的规矩朝野皆知,问一句悖逆之论,背上便要受一戒尺。宋睿将御尺握在手中,毫不犹豫地一尺打下:“国法自然高于家法,但强权却不可!世间之事,皆有礼法可依,任你权位再高,无缘无故,插手他人家事,便是无礼!”御尺打下的声音并不清脆,而是一声沉闷,直直击在脊骨上,陆栖鸾晃了晃,但依然跪得笔直,待尖锐的疼痛稍缓,又问道——“再敢问宋相,家法又是从何而来?有何用处?”第二问,又是一尺,仍是击在原处。“男女连理成家,男主女辅,以身作则教化儿孙,家中先有法,后方能成风。有家风,才能教化百姓之家尊礼守义,安我邦国之心。”“原来如此。”口中泛出一丝甜腥,陆栖鸾却忽然笑出声来。“多谢宋公训教,往后晚辈当以此为诫。”宋睿顿时心生不祥,忽然堂外传来一声喧闹,本来看呆了的穆子骁猝然起身道:“娘……您怎么来了?”外面风风火火走进来一个中年妇人,一入堂中就问:“宋公,入赘之事均已办好了,何时让我儿入京?”众人茫然之际,宋明桐率先问道:“穆夫人,此言可当真?”“有什么当假的,那宸州苦寒,我这儿子傻得很,三天两头带伤上战场,我只怕他那天交代在关外了,入赘便入赘吧,他爹当年活着的时候也是入赘的,我只求他命保住就好。”时年太久,朝中之人倒是忘了,穆子骁生父乃是穆老太爷当年一个战场上捡来的孤儿,随了他做义子,后来便索性娶了穆家小姐,夫妇都一样姓穆,自然不讲究这些。穆夫人察觉气氛不对,目光越过人群,看见陆栖鸾的背影,道:“陆侯,你可是允诺过的,莫要反悔呀。”“娘,你——”穆子骁本来还想挣扎两句,忽觉袖子被悄悄扯了扯,只见他的伊人小声软软问道:“成婚后你可愿意随我在京中另外立府?”穆子骁顿时便没了神智,呆呆点头:“……我听你的。”——原来这就是陆侯的布局,嫁夫随夫,反之,娶妇随妇也是同理。宋明桐心下稍安,正要开口,骤见宋睿怒及,把那御尺一拍而下,只听一声重击,御尺应声断为两截,陆栖鸾整个人朝前倒去,扶住孔圣祭台才堪堪没倒下。“你……你太也过分!!!”宋睿竟一时气怒得说不出话来。“……是吗?”慢慢舔去下唇咬出的几分血腥,陆栖鸾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看着地上断为两节的御尺,笑道:“看来我这脊梁硬得很……骨头没打折,反倒让宋公失了御尺,惭愧惭愧。”“陆栖鸾!”“诚如宋公所言,权位坐得再高,也管不到别人家家事头上,这句话,原封不动送还给宋公——嫁夫随夫,人家乐意入赘,宋公为百官之首,可是不能以身试法,扰了家法之论调啊……”她一步一步走出堂前,对愕然的群臣道——“本侯知道你们在想什么,男人的颜面是靠权位挣出来的,唯独我,今日就要跪出这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