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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用冰,只能生生忍着。“去书房吧!”思来想去,还是先去写信吧,事情早点解决完,她也好早点放心下来。书房窗户和门都开着,无事的时候,西门吹雪通常会待在书房中看看书,或者将小七带在身边,手把手地教导他。这会儿,他正在里面,倚着窗,擦拭着手中的长剑。察觉到有人过来了,他微微偏头,看向门口的方向。林诗音一众人的脚步,由远及近。“诗音…”林诗音的身影刚刚显露出来,西门吹雪就目露柔情地唤了声她。林诗音抬眼望去,就见倚靠在窗边的西门吹雪,手执长剑。恰有凉风送来,撩动起他鬓角边散落的一绺发丝。他们成婚满打满算,已经有三年多了。林诗音呆呆地看着西门吹雪,她的心在胸腔之中“咚咚”地剧烈跳动着。万籁俱寂,她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世界仿佛失去了色彩,唯独她眼前这人,仍旧活色生香。林诗音的心还在砰砰跳个不停,她忽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起来。“西门哥哥…”“落雨了,还不进来吗?”西门吹雪将剑收好,挂回自己的腰间,稍稍望了下天。乌云又下沉了几分,颜色也越发浓黑了。下雨之前的风,也更猛烈了些,院子中的一些娇嫩地新生的花儿,抵抗不住这来势汹汹的暴风,纷纷折了腰。林诗音回过神儿来,忙不迭地应了声:“好,这就进去,这就进去…”边说,边迈起脚步,跨进书房里。这会儿,其实已经没有了刚刚的那种闷热了。书房坐北朝南,宽阔明朗,风从敞开的窗户中灌进来,惊起了无数放在书桌上的纸张。林诗音身后的丫鬟见状,赶忙上前去,抓住在半空中胡乱飞舞的纸张。而她自己,则是慢慢绕开她们,绕开书房中的其他物件,走近西门吹雪的身边。终于走近了,她伸出手去,拽住了西门吹雪袖子。然后,仰头,笑靥如花。“西门哥哥…”西门吹雪反手将林诗音的手握入自己的掌中,牵着她,走到书桌旁的椅子边,放开手按住她的双肩,轻轻使力,让她坐下。“你先坐下。”林诗音顺从他的力道,坐稳当了。才抬眼看他:“西门哥哥,我们等这个孩子生下来之后,再回太原吧。我还放心不下黛玉meimei,我想看她在皇宫里站稳了脚跟之后,再回去。”西门吹雪在她的话音一落之后,便就点头了。林诗音这胎怀的有些不稳当,为了她的身子着想,最好是安稳地待在这儿,生下孩子后,再回去。林诗音听了这话,脸上的笑意越发深了。“好,那就送信回去给忠伯吧,免得他老人家担心。”说完,林诗音执笔,准备写信了。晴昼快速地过来,站在她身旁,为她磨墨。很快就将两封信写好了,拿来信封,待到信上的墨汁晾干,再折好装入信封之中。“等雨停了,再让人去送信吧!”林诗音将信封用蜡封好,交给了晴昼。起身,活动一下有些发酸的腰肢。林诗音走到窗边,同西门吹雪一同立在哪里,看着窗外大雨滂沱。屋内,岁月静好,一派温馨。而合芳斋外,京城之中,却真是应了今日这天气一般,狂风暴雨。荣国公府外,一队身着玄色衣衫的兵马迎着风雨,井然有序地在等待着命令。为首的人,从后方绕来一人,在他耳旁低语几声之中,他了然地点头,冲着后面打了个手势。荣国公府大门被敲响了。门房正在屋子里与外院的几个小厮打着时下最流行的花牌,正在兴头上的时候,大门被敲响了。他本不想理会,但是那敲门的声音忽然又变得急促了起来。门房骂骂咧咧地起身:“催什么,赶着去投胎啊!真是的,这种天气还来别人府上,真是不知礼数。”沉重的上好的金丝楠木打造的门,染了浓厚的朱色,在这大雨之中,竟有种仿佛是血色染成的感觉。朱门从里面打开了一条缝隙,门房伸出头去,看门外是何人。不过,还没等他看清楚,大门就被一股蛮力给生生撞开,他也被这股力道给撞倒在地。门房揉了揉摔痛的屁股,准备开口指责,但是映入他眼中的是一双玄色的靴子。这不是下人能穿的靴子,他的心中忐忑顿生,慢慢地抬起头。作者有话要说: 有二更,三更看情况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婵幽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七十三章第七十三章门房只看了一眼,他立马趴在了地上,浑身战栗,口中的话语也在不自觉地打着颤。“不知,不知,各位爷来我们府上所为何事?”那双玄色靴子的主人,在他面前停了一下,就绕了过去。然后,门房看到了更多双一样的靴子。门房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但是他不敢抬起头,也不敢再说话了。等到许多双靴子从他身边绕了过去,又等了许久,没有人再过去了,门房才敢抬起头。小心地环视四周,身处外院,还是在大门这边,本就没什么人过来。此刻,门房却感觉到了死一般的寂静,他心中的不好的预感更甚。到底是本能胜出,门房慌乱地从地上爬起来,不顾自己浑身湿透,匆忙地跑回自己的屋子,开始收拾金银细软。衣物不带,大件的不带,仅仅是金银就收拾了好几个大荷包。再带上一些不该是他这个门房能有的首饰之类的东西,足足包了一个大包袱。门房打开自己的房门,警觉地看了眼四周,没有人。随后,他便小心翼翼地顺着墙根走了出去。待到出了大门,门房就顺着北方向跑了。城北是京城中的穷人还有平民百姓居住的地方,人多且杂乱,而他就是一个小小的下人,想必是不会费劲来找他的。抱着这样的想法,门房跑的极快。但是,还没出荣国府一丈远,他就被不知从何而来的一柄剑给击倒在地。鲜血从他的身躯中蔓延出来,染红了那一小块地方,如火焰般绚烂,但是又很快被这大雨冲刷地干干净净。荣国府内,终于,一片哀嚎哭喊。夹杂在暴风雨之中,隐隐听不大真切。刚刚进去的兵马,一人押着好几个慢慢地出来了。不论男女,都是一身狼狈。女眷们的发髻都在推搡之间,散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