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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可还是没什么法子,止疼的药都不敢随便乱用,主子这人吧……您瞧着是没喊过一句疼,也跟个没事人一样的,唉……”他没再接后半句话,楚怀婵却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轻轻叹了口气。她没再继续问下去,转而问了些孟璟的症状,扶舟犹疑了下,问:“要不您自个儿看看去?”“他哪会给我看?”楚怀婵满不在乎地笑笑,“你给我简单说说就成。”她这日也没再往孟璟跟前凑,等闲无事往小厅里一躲,翻扶舟那本讲奇难杂症的大部头医书,虽然她心下也明白其实没什么用,但总还是抱着点侥幸心理,眼巴巴地翻了一整日,晚间回去又继续翻了两个时辰,将近子时才歇下,第二日卯时刚过,又早早到了阅微堂,往孟璟门口一杵,搬盏灯台过来杵在旁边就算是书桌。如此持续了十来日,孟璟有要事在身,总算先一步沉不住气,这日早膳过后难得好声好气地主动同她搭话:“今日去陪陪母亲吧,你也好些日子没怎么去过槐荣堂了。或者回去翻翻账本也成,不然你们唱戏把钥匙收回来又顶什么用?”“怎么不顶用了?这半月省下来的银子都够平时府上一个月的开销了,长期下来,这亏空得有多大。小侯爷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只辛苦万叔每日打理到两眼昏花。”又挤兑他,孟璟是真的纳了闷儿了,他到底什么时候得罪了她。楚怀婵随口答完方才那话,又后知后觉地问:“原来你知道这事啊?”虽然当日他在槐荣堂和张氏撞了个满怀,但她远远瞧着,二人只是简单打了个招呼,他的性子也不像是会过问这些琐事的,她一直以为赵氏和东流都没和他提过。孟璟轻嗤了声:“我又不是聋子。”“哦,”楚怀婵瘪瘪嘴,“看不太出来。”孟璟大概是已经被她连日的挖苦逼得没脾气了,很好涵养地一笑,懒得同她计较。见她连这会儿功夫都不放过,仍在继续翻那本破书,他讥讽了句:“还真是连书都买不起了?一本破书宝贝成什么样?”“你管我。”她头也没抬。孟璟起身,吩咐完扶舟备车,接道:“我是管不着你,你也别烦我。”“诶诶诶,等会儿。”楚怀婵见他要走,赶紧将书一扔,站起来看着他,“你干嘛去?”“你管我?”他将她那三字原封不动地奉还回去。“可是母亲说……”“你别抬夫人来压我,她亲自过来我也未必肯听她说上两句话,你就别……”他话没说完,楚怀婵抢过话:“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不知好歹?”这死丫头,将他的话全抢完了,还故意一声高上一声,孟璟被气得一哽,径直往外走,楚怀婵却一把抓住他袖子,死活不让他走:“等养好再忙你的事,我绝对不拦你,也没资格拦你。但你若不是去了趟怀仁,奔波受累,兴许就不是现在这模样了。”孟璟低头看她一眼,一点点把袖摆从她指间扯出来,眼见着他就要破门而出,楚怀婵双眼一闭,心一横,冲上去死死环住了他的腰。孟璟:……这是什么路数?“喂,”他见她没半点要撒手的意思,转过头去看她,“楚怀婵。”奈何她将脑袋埋在他后背,他连半点人影都看不见,只得低头去看她的双手。肤白如玉,真真是双很赏心悦目的巧手,可惜这双手的主人大概真跟那只死猫一样脑子不大好使,他迟疑了下,睨了备好车回来的扶舟一眼,扶舟这次脑子还算灵光,知自个儿撞见了不该看到的事,赶紧单手捂着眼睛往门外退,还顺带把那只循着香味儿过来偷食的傻猫一并撵了出去。门口没了人影,他这才冷笑了声:“楚怀婵。”“嗯。”楚怀婵头埋在他背心,心虚地应了声,声音嗡嗡的,听不大真切,“你别叫我,叫了我也不放,要么你回房好生待着,要么我俩搁这儿一块儿站一天。”孟璟被这呆子气笑,认真问她:“楚怀婵,你到底凭什么觉得你有本事能拦得住我啊?”“凭……”楚怀婵刚出口一个字,瞬间想起赵氏都压不住他,气焰立马消下去一半,又回想起那天早上他在院中练剑时,被他剑气摧残得粉身碎骨的碧桐落叶,她手不由自主地颤了颤,但都已经赶鸭子上架了,她还能临时撤退不成,这会子认输也太没骨气了。她轻咳了声,强装镇定地胡说八道:“凭你总不至于叫人把我扔出去吧。再怎么说,我也冠了你的姓,我要真这么丢脸,你也面上无光不是?”孟璟没想到她竟然还能扯出这么一串歪理来,轻嗤了声,低头再看了她的手一眼,准备君子动手懒得再动口,垂在身侧的手都已经抬起了一分,谁知……下一瞬,那股子松香味和着独属于她的那股味道,一股脑地往他鼻尖灌,他忽然觉着有一瞬间的失神。温软香玉环在他身后,甘松味和淡淡的玉簪粉的香味盖住了那股令人发闷的药味,径直往他鼻腔里钻。这是独属于年轻女人的味道。而她这把软骨头死死贴在他背上,身前这双手……则十指紧紧交握,横在他小腹上。这位置……他回过神来,忽然觉得一把拧断她脖子都算便宜她了,这会儿甚至有点想直接一掌将她劈成两半。他脸黑得不行,一把打下她的手,径直往外走,楚怀婵甩了甩被重力打疼的手,边揉了揉,边试图出声阻止他:“诶,小侯爷。”见他仍往外走,她情急之下喊了声:“孟璟!”这府里没几个人敢直接唤他的名,她更是从来没这么唤过他,他偶然听得这一声,下意识地顿住脚步,但没回头,下一瞬,他没再同她计较,而是飞速地甩掉她回了房。楚怀婵:???她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突然改了主意,怔愣了一瞬,赶紧跟着追了过去,扒在暖阁窗户底下往里偷窥了会儿。孟璟察觉到动静,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呵斥道:“楚怀婵你干什么你?”这语气,是真生气了?楚怀婵纳闷了会儿,认真道:“我不进来便是,但小侯爷你可别翻窗爬墙啊。”孟璟这会儿正心烦意乱,听得她这话,气得几乎想直接拎过一旁的椅子把她砸个脑袋开花:“你以为我是你呢。”“啊?”楚怀婵纳闷儿,认真道,“我也不会爬墙啊。”她没听到孟璟应声,又担心他真甩开她从后院出去了,只好往窗纸上抠了个洞,将左眼凑上去瞅了瞅:“不对,孟璟你到底在干什么?”谁知她脑袋刚凑上去,窗户陡然支开,面前呈现出孟璟一张大脸,楚怀婵一时不妨,没来得及后退,两张脸几乎要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