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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地道:“但是……二哥如此行事,上头若要怪罪,还不是要整个国公府给他陪葬,不然我今日也不会来找大人。”他又看她一眼,颇觉好笑,淡淡道:“大义灭亲按律确能保全自身,但孟世子是什么人,十七岁就能只身率军直捣鞑靼后方生擒其守将的人,光有勇,怕是没命能从嵘阳活着回来。孟二姑娘,若你方才所说的事是真,倒不妨再想想,他到底为什么能让你看见他杀害朝廷中人这等隐秘之事?”孟璇怔了一瞬,尔后涨红了脸,拍了下桌站起来,递给他一物:“可我真的没说假话,这是我捡的,那人身上掉下来的。”一块玉佩,其上刻“俞”字。他接过来,一见正面的纹饰,辨出此玉主人的地位,手便顿在了原处,脑中迅速过了一遍昔年后军都督府的大将名册,锁定了俞信衡。他手一点点地握紧,最后却又缓缓摊开手,笑道:“孟二姑娘,看在你今日做东的份上,我得多嘴提醒你一句。”“请讲。”“薛某如今还称你一声孟二姑娘,是因着那位久卧病榻的西平侯和你口中那位不大近人情的兄长。孟家如今的门楣到底是谁在撑着,孟小姐不会不知。”“日防夜防,家贼难防,然家中仓蛀,大厦必倾。”他深深注视了她一眼,一字一顿地道:“女人可以蠢,但不能毒。”他将玉佩放回几上,起身告退:“若孟二姑娘三思过后,仍是不改心意,薛某在庆安巷恭候大驾。”作者有话要说: 追星女孩孟璇:二嫂他好好看啊啊啊啊啊我一见他就发呆。不敢说楚怀婵:真巧我也是,搞得你二哥都怀疑我了。面无表情孟璟:颜控都死一边儿去。第52章薛家兄妹庆安巷名字起得倒还算有三分大气,但实则隐在闹市之中,周边多为市井小贩,薛敬仪连着在那条暗巷和碧宁居之间来回折腾了两三日后,总算有了些许眉目,这日得了闲,赶在晚饭时分回了自家小院。他与妹子两人同住,院落并不大,制式稍小的两进院落,但后院引活水成池,水榭之侧的角落里堆满了成串的单色木槿,零零散散铺满整堵墙,平添几分秋色。薛令仪正立在树下,踮脚去够一枝蜿蜒出墙的枝桠,一旁的仆妇见她辛苦,忙给她搬了个杌子,她正要踩上杌子,一转头见自家兄长归了家,立时笑起来:“哥,你回来了。”他冲她笑笑,走至她跟前,探手将那枝木槿枝桠掰折下来。重瓣之花,色作微黄,他不知怎地又想起了那晚暗巷里那朵绽放在雨夜里的睡莲,微微愣了会儿神,薛令仪探询地看向他,他这才回过神来,轻轻折下这朵木槿递给她:“这朵重瓣,倒是难得。”她飞快地点了下头,“嗯”了声。仆妇见他俩聊着,蹲身告退,预备去备餐食,薛令仪拦住她:“周mama歇会儿,晚间我来下厨。”他们人少,又非高门大户,甚至说难听点,薛家如今活得也算家道中落活得再窘迫不过,家中就她这一个粗使婆子,有时甚至捉襟见肘,好在兄妹二人待人极好,就算再难也未克扣过她该得的,甚至时不时还会多有照顾,她便从南边跟着一路北上,如今又跟到了宣府,仆妇应下这话,退了出去。薛敬仪这才看向他这妹子,起了几分逗她的心思:“今日又学了什么新菜式想要卖弄卖弄?”“哪有什么新菜式?”她侧头不去看他,目光落在院中这几株花期将尽的木槿花树上,食指点在唇畔,兀自点了点头,“就做木槿吧。”薛敬仪看着她的背影,缄默了好一会儿,等她回头看着他,他这才低头看向她,点了点头:“有女同车,颜如舜华,咱们令仪妹子今日又要自夸了。”里的句子平常交谈并不太用得上,她辨了好一会儿他的唇形,这才明白过来他是在拿古人的佳句取笑她,佯装动怒,却还是老老实实地踮脚去摘木槿花给他做晚饭。他却阻了她,试探问:“前几日新选了把南弦,这些天一直不得闲,昨日夜里总算把音试好了,试试?”她立时将手里那朵好不容易得来的重瓣木槿往地上一扔,尔后兴冲冲地跑进房里拿琵琶。最近天气时好时坏,这会儿难得日头正好,夕阳余晖从院墙上方倾泻进来,静静打在她的身上,惹得她裙角的璎珞纹都添了几分颜色。薛敬仪就这么静静看着少女欢快的背影,兀自失了神,直至她回房拿了琵琶返身出来,他仍旧神思游离而不自知。令仪拿手在他眼前晃了下:“哥你想什么呢?”他猛地回过神来,唇角浮起一丝笑意:“在想,我们令仪妹子也该嫁人了。”她愠怒地跺了跺脚:“我不。”“你说不便不,我这个当哥的岂不是很没面子?”他说是这般说,但还是乖乖回房取了那把三弦琴出来,那晚事起仓促,这宝贝到底淋了些雨,他连着修复了好几日,这才总算听不太出异样,今日总算可以拿出来放心弹奏一番。令仪到水榭中坐下,手抚上琵琶弦,冲他眨了眨眼,他颔首,随意一掀袍子,在雕栏上坐了下来。他未作起手式,只是随意按上琴弦,她便已会过意,乐声顿起。南弦明亮,琵琶刚性,声声起,鸣于耳。佳人伴乐哼起随意改过唱词的古曲:“恨锁满庭芳,愁笼蘸水烟……吾归处,烟雨空濛。”南弦无品,音准难找,但他却未花多少心思在弹奏上,而是凝神听着她随意改过的唱词。唱词凄婉,她平素少选这样的词,他微微愣了神。等到乐声停下,他忽然开了口:“令仪,咱们回家吧。”吾归处,烟雨空濛。令仪恍觉是她方才随口就来的唱词闯了祸,一时顾不得其他,赶紧摆手:“哥,我不是那意思,我挺喜欢这里的。”他不说话,她又补道:“真的。”他还是不说话,她急得快要落泪,飞快道:“真的,没骗你。哥你不记得你从前让我读过的史书了么?就你刚进翰林院时参与编著的先帝朝的那本。”她掰着手指头数数,边数边念:“宣府国门,父子守将,国泰民安。你一字字读给我听的,我那时便想着,若日后有机会,定要央你带我来这万千忠魂埋骨的地方看看。如今总算如愿了,但我还没有机会去看看长城塞呢,哥你怎么就想着赶我回去了?”她总是这样,乖巧得令人心疼。薛敬仪默默垂首,没再说话,手搭上琴弦,起了支高亢的曲,弦音相和,铮铮作响,他低低吟起古战曲:“披铁甲兮,挎长刀,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