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0
书迷正在阅读:实名举报大伯哥勾引我[平行穿]、把师父作死以后、快穿之放开那只男的、农门贵妇/农女五嫁、我的身体被穿过、我拆官配,谢谢[穿书]、穿成大佬他老婆[穿书]、误入仙门论道群、那你养我呀、宫婢带球跑(穿书)
是闲人杀巡关御史,顶多就是草菅人命一条罪,现在是都指挥使杀监军,谋反灭族跑得了吗?敢往死里参我,定然不惧我,这监军舍你其谁?薛大人可真是一道奏本下来,一本万利啊。”薛敬仪乐了:“差不多吧。不过孟世子既然将盯着我的暗哨都撤走了,我默认您的意思是我可以如实上奏没错吧,那我按律履行御史之责也没错吧?”孟璟噎住。薛敬仪也不管他,继续问:“那孟世子如何脱险的?我那奏本可差点没将孟世子批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孟璟看了他半天,见着这毫不避忌的探询目光,不知为何突然气笑,气着气着自个儿也乐了,笑问:“薛敬仪,你上辈子其实是个长舌妇吧?”什么稀奇古怪的秘辛都敢问,还敢画他家月亮的小像四处问人。“……告辞。”薛敬仪起身就走,孟璟收了表情,让门口小旗将门一堵,冷声道:“你走得了吗?”薛敬仪见他突然神色肃穆起来,倒颇有些相信方才去请他过来的小旗所言了,这人约莫就是进京受了气,这会子回来见人就撒气,他几乎有些怀疑孟璟如今虽然不敢杀他,但将他弄个半死不活残了也不是没可能,他犹豫了下,道:“请孟大人赐教。”“薛大人,你为监军,这么多天了,去长城塞看过了吗?”“看过了。进展缓慢,照这个进度下去,今年冬应该指望不上。”“怎么个慢法?”“豪绅占地,军户无田,棉花推广,黍麦让步。无饷,无粮,天寒地冻,不愿干活,人之常情。”“你去盯着长城塞,我练兵,”孟璟顿了顿,“钱粮的事,找布政使,拿不出来再说。”薛敬仪颔首,孟璟见没什么事了赶紧轰他走,但这长舌妇喝了口茶,继续道:“陈景元来接人的时候我可看见了,皇上什么意思,一场仗换一人?”孟璟审视了他一眼,道:“你还挺聪明。”“那薛某自然尽力,老侯爷忠勇,不该被疑。”薛敬仪低低叹了口气,“虽然皇上起疑心也是人之常情,换一位帝王,未必能做到如此地步,已算仁厚了。”孟璟垂眸看了眼腕上的一道红痕,陈景元不愧是诏狱酷吏,单打独斗胜负不好说,但若要说折磨人的法子,他称第二,这天底下怕也没人敢称第一了。这人当日下手真是半点没留情,每一道都死扣着经脉下的手,还没走出刑部大牢他便已经双臂失去知觉毫无任何还手可能了。后来在云台,他几乎毫不怀疑如果皇帝真让他在那儿跪上一晚上的话,这双手还真会废。以至于到如今,连拖了几个月的外伤都好了,这点印记居然还没消。他看了好一阵,淡淡出声:“不是一场胜仗换一人回来,是一场败仗换一个死人。”薛敬仪怔住,好半天才道:“可行军打仗,哪有一仗不败的?”孟璟没说话,只是再度垂首看了眼腕上的碍眼痕迹,淡淡道:“监军大人,我要募兵。”第68章雪夜温酒薛敬仪凭空被呛住,咳嗽了好一阵子才缓下来,先是打量了孟璟一眼,又收回目光,随即不死心地再看他一眼,反复了几次,总算确定这人不是在说梦话,顿觉此等没脑子的莽夫怎么不干脆死在京师算了,一回来便要给他找麻烦,还是动不动就要死人的麻烦。他久不应声,孟璟也并不说话,只是沉默着继续看那道两指粗的痕迹,甚至还颇有闲心地缓缓摩挲了腕上痕迹最重的一道。许久,薛敬仪问:“都指挥使大人,您没开玩笑吧?”“你觉得呢?”孟璟朝他淡淡一笑。薛敬仪哽住,开始尝试同他讲道理:“都司卫所兵制都沿用上百年了,两京十三省都是此制,世袭军户抽编入伍,世代不息,没道理宣府另辟蹊径一枝独秀。皇上可本就对你不放心,孟大人,你再唱一出募兵的戏,你让皇上怎么看你。朝中平素都由都司官员带兵,战时兵部派遣总兵官调兵打仗,战毕将领还朝,官兵则归还都司卫所,为的就是防止卫所军队成为武将私兵,这么多年了偏在你这里破了戒,万全都司印信和镇朔将军印一并交给了你,是因为万全都司如今已经兵马不足了吧,就算你本事通天将其练成自个儿的精兵,往南也打不到紫荆关,威胁不到京师吧?”“你懂的倒是多。”见死活说不动这不仅不怕死还致力于主动找死的混账玩意儿,薛敬仪继续尝试晓之以情:“你得想清楚,当初若是换了任何一位藩王上位,你孟家早都被满门抄斩了,可没命能活到今天。若非如此,你这次也不敢冒险进京赌命吧。今上虽对你本人不太客气……”孟璟目光冷冷扫过来,薛敬仪知自个儿不小心将人糗事说破,只好暂时偃旗息鼓,但须臾过后,还是忍不住接道:“但也是你自个儿太狂妄,你做的每一桩每一件事,无论是私下会见大将还是私下清算都督府烂账,换了谁来看,都会觉得你有造反之嫌,就算没有令尊的旧事在,也该杀无赦,绝无转圜余地。”孟璟哽了一下,不大友善地看向他:“你怎么知道的?”“去尘兄告知的,从你启程入京到今日,已经快一月了,寻常书信都能传好几次了,都指挥使大人。”薛敬仪摊手示意无辜。孟璟抿唇,再次得出了一个结论,姓楚的一家子都有病,这般连皇帝都未摆到明面上说的事,楚见濡敢同自个儿那个惯常不正经的儿子说便罢了,这不正经的居然还敢和一个外人说。薛敬仪接道:“话虽然不好听,但确实是这个理,就这些大逆不道的事,就算是先帝尚在,都未必会留你一命。允你戴罪立功,皇上可够宽仁了,虽然也要了人进京为质,但说实话,也不为过。再说别的,皇上毕竟是九五之尊,想挫挫你的傲气和狂妄,行事不太客气,或者说过了点,也再正常不过,不必放在心上。”“宽仁?”孟璟咂摸了这词好一会儿,忽然笑起来,“那薛大人是怎么跑到宣府来担苦差的?”“那也不影响我认为皇上本性宽厚。”孟璟极轻地笑了声,没接话。“都指挥使大人,孟世子,孟将军,皇上都这般了,也够意思了,就别自个儿往铡刀上凑了行么?私自募兵可和屯私兵没什么两样了,这可是真灭族没商量的大罪。再说你募来的兵打算如何cao练,你别告诉我你还要打一个孟家军的旗号,那你还是先一刀宰了我吧,不然这事捅破了,我可得陪你灭九族。”孟璟凝神打量了他一眼,忽觉此人今日话也变多,但之前被人从早到晚不停歇地挤兑甚至是痛骂了十几日,他居然没有生气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