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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正厅,取名为琴堂,两侧各有一室,左室叫茶堂,右室叫香堂,从香堂侧门出去就是后院,后院有四间房,厨房,客房,清聊卧房,南枝卧房。“师父,师姐,你们来的正好,我让小尤做好了饭菜。”一位身姿俊秀的蓝衫少年从香堂走出来。他的笑容像初生的太阳,他的声音像高山的流泉,温润好听。“师父?师姐?”南枝有点懵。这少年她第一次见,南枝表示,自己没有师弟,而且,这个少年明显比她大一两岁。“师姐,我叫盛云字卿欢,是师父刚收的弟子。”少年彬彬有礼地自我介绍一番。“师父收的弟子?”南枝更懵了。不说飞仙不会收凡人做徒弟吗?咳咳,当然,她是个例外,她就是来缓解师父们的紧张情绪的。还说这飞仙连恋爱也不会跟凡人谈的,这是不是有点玄妙?“卿欢是我收的弟子,以后就是你的师弟了。”清聊温和地说。南枝看着盛卿欢,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涌上心头。清聊擅自收了徒弟,不知道问斋师父会不会弄死他!他们来到后院,一棵百年以上的海棠树,花开正茂,如此看上一眼,倒像走进了另一片洞。海棠前面有一片竹子搭建的露台,上面放着一张桌子,这张桌子平时是吃饭用的,不管是晴天或是下雨,她们吃饭都是露天的。☆、第十章与妻书桌上做了几样可口的小菜,南枝腿软地移过去坐下,盛卿欢献殷勤地给清聊布了菜,又给南枝布好了菜。“昨天师父说,今天会接师姐回来,我便带着小尤来做了这顿饭给师姐接风。”盛卿欢笑盈盈地给南枝倒了杯酒递上。这个‘师弟’可真是个好师弟,很会做人,很会讨人欢心。厨房里走出一位劲装少女,头发也是干净利落的一个马尾,看上去像个武功高强的侠女,她就是小尤,盛卿欢的贴身护卫兼丫鬟。她将最后一盘鱼端上来,表情冷冷地说:“少爷慢用。”“嗯,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回避,等我们吃完饭了,你再来收拾!”盛卿欢摆手吩咐道。小尤很听话,转身就消失在了院子里。南枝夹着一块豆角直接掉在了桌子上,砸砸嘴巴,心想:这个小尤的功夫也太厉害了吧。再看看对面的盛卿欢小师弟,他身带华服,腰挂金玉,一看就是富家少爷。明明很有钱,却跑来拜‘修琴’的美男当师父,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或者是......他贪图清聊师父的美颜?“师姐,听说你最爱吃鸡腿。”盛卿欢突然夹了一个鸡腿放到南枝的碗里。南枝这才把飘远的思绪收了回来,对着‘师弟’微微一笑,埋头吃起自己的鸡腿来。清聊师父和问斋师父虽然很像,但他们的细节却极为不同,比如吃饭,清聊吃的是真清淡,连酒都不吃。南枝才开始吃,清聊便已经吃完了。他平时是个安静的人,吃完饭便会去池子里捞一条锦鲤放在掌心玩。飞仙的手掌是有灵力的,即使手心没有水,锦鲤也能在掌心畅游。南枝与师弟还在吃饭,两个看上去都像吃货,他们边吃边聊。“师弟看上去很有钱的样子。”南枝咬了口鸡腿,又瞥一眼总是面带微笑的盛卿欢,这小子肯定是游手好闲的富家公子。盛卿欢笑盈盈地,倒也不脸红,坦荡地说“我家有块地盛产铜矿。”南枝狠狠地咬了一口鸡腿,有点笑不出来哭不出来。有个家里产矿的师弟,实在是控制不住想要抱大腿。可是,她可是飞仙唯一的弟子,现在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伙子来抢她的师父,不用想也要怼他才是!“你家有矿为何不去打理家中,跑来这里学琴?”南枝端肃地看着这位少年,从他说话做事,也不像个傻子。不是有句话说的极好么,地主家的傻儿子。“我白天打理家中,晚上就过来向师父学琴的。”盛卿欢笑着放下碗筷,他说:“今日是因为师姐要回来,我特意向父亲告了假。”南枝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合着这根本不是什么游手好闲的富家公子,而是聪明能干又管大事儿的优秀少爷。“师姐,改日我便请你到我府中一坐,今日时辰不早,我也该回去了。”盛卿欢站了起来,面带笑容地朝一旁掌心喂鱼的清聊。“师父,弟子先行告辞了。”“好。”盛卿欢刚要从香堂出去,小尤就从屋顶上翻下来,跟在盛卿欢的身后。盛卿欢突然回头,不曾想小尤会撞到他的胸前,差一点就把他撞倒在地,还好小尤的身手灵活,手臂一伸就将盛卿带了回来。盛卿欢推开她:“你跟来做什么,我不是交待你,要把这里收拾好么?”“可是公子.....”小尤为难道。她的使命就是守护好盛卿欢,寸步不离。“我的话也不听了是吗?”盛卿欢严肃道。“是。”小尤很不情愿地埋头应了一声。正在喂鱼的清聊看过来,温柔地说:“让小尤跟你回去,这里的事情南枝处理便可。”“师姐舟车劳顿,这怎么好?”盛卿欢看了一眼还在吃鸡腿的南枝,有些过意不去地说。“我不累,你带着她回去吧。”南枝连忙擦了擦嘴角回答。盛卿欢看看清聊,又看看一脸为难的小尤,最后只能对着南枝勉强地笑了笑“辛苦师姐了。”“没事,你回去吧!”南枝摇了摇手。她可没有那么娇弱,从九岁起,她就肩负起了两位师父的洗衣做饭,这根本谈不上什么辛苦,都是她应该做的。盛卿欢和小尤走后,南枝也把桌上收拾干干净,伸了个懒腰从厨房里走来,看着一汪水池,盆口大小,水色湛蓝。九岁时,南枝从这里掉下去过。别看只有盆口那么大,这下面深不可测,最底下好像连通了一片大江。看到这个池子,南枝依旧心有余悸。她站在一旁,道:“师父,这个盛卿欢知道咱们是干什么的吗?”他们可是打着修琴的晃子,专门对付鬼怪的人。“不知道。”清聊将掌心的鱼抛了起来,鱼儿在一个灵力的泡泡里自由自在地畅游着。“他不是晚上过来学琴吗?难道不知道师父晚上要干嘛?”南枝抬起一根手指,对着半空中的灵泡戳了两下。结果用力太猛,灵泡被她戳破,里面的小锦鲤暴露在空气中,弹了两下就掉进了水池里。水花溅了南枝一脸,她拧着衣服在脸上胡乱地抹了两下。“不知道。”清聊惜字如金,但神情却极其缓和。“那师父还敢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