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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完全清醒,也许明日她便会忘记自己问过些什么,“你告诉我,你离开我的真正原因是什么?不要说什么权势,也许最初我信过,但是到后来,我知道不是这些东西。所以,你告诉我……”予楚捏紧他的衣襟,把他拉的极近,谢昭注视着她的双眼,“阿楚,我后悔了,若是我自私一些,是不是,今日你便不会和另一个男人成婚。”予楚一手扶着额头,似乎有些不明白他所说的话,“另一个男人?谁?”谢昭捧着她的脸,“阿楚……我对你的爱从来没有变过,即使这些话你醒来便不曾记得……若是我们两个人之间注定有一个人承受长久的痛苦,我希望那个人是我。”谢昭的脸越来越近,吻在她的额头上,予楚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气息,一时不知今夕何夕,握住了他的手。门砰地一声被打开,映入沈西诚眼中的便是这番旖旎情景,沈西诚怒不可遏,未认出谢昭来,以为是哪个不知死活的楼中公子。方才的动静惊扰了予楚,她倏地睁开双眼,将谢昭推往一边,咬牙道:“谢昭!”谢昭无视沈西诚的存在,欲扶住她,予楚挥袖甩了他一巴掌,直打的谢昭侧过脸去,予楚怒意之下酒气上涌,身子晃了晃,谢昭伸出手臂接住了她的身体。谢昭将予楚抱起,绕过一旁呆愣住的沈西诚,沈西诚这才想了起来,回过头来道:“你把她放下!”谢昭径直往外走,沈西诚一掌扳住他的肩膀,谢昭使出内力,沈西诚只觉掌心一震,身子已不由自主地倒退几步,歪在一旁椅子上。竟然是这个人,那夜宫宴上,这个谢昭曾同他主动寒暄,他还想这人怎么会如此怪异,原来又是姬予楚的一朵烂桃花!王之泓啊王之泓,你抱得美人归又好得到哪里去!本公子咒你兄弟满门,似乎又想到什么,忙呸呸出口。沈西诚喉间血腥气上涌,他一手抚胸压了下去,也连忙追出了门。予楚在楼内饮酒,命公主府的侍卫只能在楼下等候。谢昭堂而皇之的抱人下来,侍卫连忙拥了过去。这些侍卫也是认得谢昭的,谢昭的话铿锵有力,不容置喙,“公主醉了,我送她回府。”此时已经宵禁,楼里早已无人,谢昭出入无阻,抱着予楚走到楼外。长街上王之泓带人巡查,恰巧见到这处茶楼外停着的马车很像予楚府上的,他一时不明,刚要下马来看,便看到谢昭怀里抱着一女子走出楼来。在他之后,沈西诚从楼里冲了出来,待看到王之泓,也停了步子。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小天使们不要潜水,么么哒。新文求收藏。第85章大婚前夕王之泓看向谢昭怀中人,皱起眉头,欲上前接过来,谢昭却退后一步。几名侍卫见到王之泓,心头一惊,连忙跪下,王之泓脸上少见的怒意,冷声道:“你们就是这么保护公主的吗!”予楚与王之泓不日大婚,他的身份公主府人尽皆知,谁也不敢违逆一声,只道:“属下知罪!”王之泓甚少为难下属,“知罪?公主若是有任何闪失,是你等担当的起的吗?”兴许是被周遭声音吵到,予楚在谢昭怀中嘤咛一声,王之泓抬眼看向谢昭,语气却凉如玄冰,“谢大人,公主醉了,就不劳谢大人相送了!”谢昭低头看向予楚,“阿楚她醉了,今日大概有些不快,她有了愁闷便将自己关起来,不欲向旁人倾诉,以往便是如此。”他的话惹怒王之泓,“旁人?什么样的人算作旁人,是你这个昔日情人,还是我,她未来的枕边人呢?”谢昭脸上骤然惨白,忍耐许久才道:“原来你竟知道。我谢昭自年少便不曾有失意之事,与她之间的种种,毕生难忘,王之泓,你知不知道,若非我有不得已之事,今日她要成婚的那人会是你吗?所以,我此生最羡慕的人便也是你!”王之泓未再回答,上前接过予楚,他是予楚的未婚夫,谢昭连同他争抢的资格都没有,脸上苦笑,手臂也随之一松,王之泓稳稳将予楚揽入怀中,抱向马车,想起什么又回头道:“今日之事,若非顾虑她的清誉,只二位违逆宵禁禁令,便可拘禁一段时日。望二位好自为之,莫要纠缠于人。”沈西诚听二人你来我往,这才回过神来,指着王之泓的背影道:“你要把她带到哪儿去?”王之泓步子一顿,“自然是回公主府,怎么,难道沈公子也要前去?”王之泓嗤笑一声,“想不到沈公子这般心急,这么想进府做侧君吗?”王之泓说到沈西诚痛处,沈西诚几乎要气晕,“姓王的,你休要得意,我便是把公主府的墙掏穿,也不会进门跟你做兄弟!”“如此甚好!”王之泓带人离去,童儿这才带着人过来接沈西诚,沈西诚看向一旁定定看着远处出神的谢昭,冷哼一声,拂袖而去。————————次日予楚酒醒,头痛欲裂,心英扶她坐起,“公主可还疼的厉害?”予楚揉着太阳xue,问道:“本宫这是怎么了?”心英想起昨夜王之泓的嘱托,便道:“昨夜公主先是去找了云先生,而后不知怎的去了茶楼,及至要出来时……恰巧碰上了王将军,将军把公主带回来的,还吩咐煮了醒酒汤,后来快天明,将军才离开!”王之泓吩咐那几名侍卫的话,要他们不可把公主同谢昭的事说出去,心英听到有些惊异,谢昭居然又去找公主了,她虽然忠诚于公主,但是公主被谢昭所伤的事她不曾遗忘,于是见公主丝毫没有想起那人,话语中便隐去了他的存在。“王之泓?”予楚努力回忆,还是没有想起什么,脑海中仿佛有穿着淡青色衣衫的身影。心英扶了予楚起身,收拾妥当后,走到铜镜前,对予楚道:“公主不妨让心英帮您梳头,说不定有助于缓解头痛,这还是……”予楚坐在铜镜前,看着心英说话间欲言又止,料想这法子必然是她兄长长英所教,“你的私事,本宫本不该过问,只不过,长英若是对你无意,你又何苦执着于他,你是本宫身边的人,找个好男儿成婚也不是难事!”心英在这事上十分执拗,“他说,我们是兄妹,兄妹之间不该有儿女私情,我说我们不是亲生兄妹,可他说大周一向同姓不婚,让我好好照顾自己,他永远是我的哥哥!”予楚掏出袖中绢帕递给她,心英接过拭泪,“公主可是在笑话我?”予楚道她傻,“这种事有什么好笑话的。”“心英有句话说了,公主别责怪心英。别说只是名义上兄妹,即便是亲兄妹,那一人,爱便爱了,还从何计较那许多。感情的事,从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