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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浑圆的声音都变了,变的低沉沙哑,安娴愣愣地看着他,不知道是发生了何事,“殿下昨儿没歇息好?”不是没歇息好,是连着两夜都没歇息。齐荀刚一动想去拦她过来,安娴下意识又往后躲,“殿下神色憔悴,臣妾瞧天色还尚早,再睡一会,身体要紧。”安娴是怕他脑子里还想着那事,毕竟昨儿夜里自己先睡了,虽不知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但知道他没有趁她睡着的时候对她动手。以他如开了阀门的山洪猛兽性子,能坚持到现在怕是早就憋不住。齐荀瞧着她怯怕自己的模样,一时失笑,“娇娇在想什么呢?”“孤原本就是想抱抱你,你这一番动作倒是提醒了孤。”齐荀闷声一笑,伸手将她从里侧拦了出来,直接压在了他结实的胸膛上。安娴被搁的脑仁发痛,却意外听到了祖宗的关心。“孤弄疼你了?”齐荀以为自己用的力道够轻了,但还是见她皱了眉。“臣妾也不知道该不该怪殿下,实属殿下这身板子太像石头,轻轻一碰,就能碰着臣妾。”安娴在他怀里翻了个滚,下颚枕在了他的胸前,仰起微红的小脸,睡足了的眼睛,饱满亮堂,如星辰般璀璨夺目。对于持宠而娇,得寸进尺的道理,她领悟的特别深刻。“嗯,那娇娇就得多担待些,孤可不止这一处像石头。”齐荀说的正经,可那话就不是个正经的话。一夜未眠,堵在他心口的沉闷,在看着她锁了秋水的眸子时,不知不觉便消散了。他想问她的问题在心里寻思了很多遍,到最后还是准备先暂且放放,先看看朱东浩他到底想干什么,也想等到自己找到能将她永远留在身边的法子,他再来问她,问她是谁,问她来自哪里,再问她,有没有过害怕。昨夜从朱东浩那里出来,他便动用了人手,去四处打听,从前很多不信的东西,他也在开始慢慢接受着去相信。他就不信这天底下只有朱东浩能知道这个秘密。安娴不知他的心思,被他那句话,逗的脸色更红,身子在他怀里扭了扭,想悄无声息地挪开,可一动才发现那只禁锢在自己腰间的手,也跟铜墙铁壁一样,将她困在了里面,出不去。“娇娇。”齐荀的声音出人意外的温柔,安娴疑惑的抬起头,就见他神色认真地说道,“孤昨日不该那么对你。”安娴呆愣,还未从他突然转变的态度中发应过来,又听他说,“孤保证以后,先以你为主,尽量轻些。”安娴“......”“今日你也累了,陪着孤再睡会儿。”齐荀侧身,将她的头放置在了胳膊弯里,侧目近距离地看着她,昨日她未着寸缕的站在自己面前,白日里的光线很足,然而在他的眼里只有她妩媚的身段,和她娇羞难耐的表情,今日同样光线很足,他看到的却是她清澈如水的眸子,和她微微上扬的嘴角。眸子里映出来的光是她原本的灵魂,与这幅皮囊无关。“孤喜欢娇娇的眼睛。”齐荀说完,没有忍住,伸手去触碰了一下她卷翘的眼睫毛。惹的安娴眼睛一阵扑闪。“那以后殿下多看看就行,可千万别想着将臣妾的眼珠子挖出来。”安娴更懂得如何卖乖,脸上的一团红晕升起,配着娇滴滴地嗓音,躺在枕头边上,旁边就是齐荀冷硬的五官,安娴还未从尝试过如此去看他,昨日还是一头凶猛的野兽,让人不敢正视,今日却又敛下了怒气,平静的一张脸,即便还是冷硬的线条,但看起来,就没有那么可怕了。其实他当真是长的好看的,生起气来有男人特有的雄风,安静下来,又像是个不染尘事的冷艳神仙。安娴壮着胆儿礼尚往来了一回,细嫩的手指头,在他嘴角梨涡出现的地方,轻轻蹭了蹭,“殿下这张脸,不知迷惑了多少姑娘。”齐荀感受着她的小爪子在自己脸上肆意游走,并没有去阻止,看着她眼里生出来的光亮,被她五指正摸着的地方,一道深深的梨涡浮现,“那孤迷惑住娇娇了吗?”怕是个女人都能被迷惑,安娴内心是这么想的,换作以往定时死鸭子嘴硬,说他骄傲,可如今被他这样一问,安娴就想到了自己昨日才与他做下的保证,保证今儿心里想什么就应该对他说什么,她如今确实越看这张脸越是喜欢。“嗯,臣妾也被殿下迷惑住了,该怎么办呢?”安娴不娇则已,一旦娇媚起来,那骨子里天生的媚色,荡漾出来,媚而不自知,最是撩人心头,偏生她说话的时候,手指头在他脸上轻轻地蹭过,无形中就成了一种要人命的诱惑。齐荀适才还在想着这回一定要忍住,不再动她,等她月信结束后,身上歇息的差不多了,再来,可如今被她细嫩的手指头一碰,那地儿又开始有了反应,齐荀一阵心痒,抓住了安娴的手指头,将其放在唇瓣上,让她感受着自己的温热,“孤现在才知道,原来孤的娇娇也是个贪图美色之人。”一旦起了那方面的心思,齐荀的念头就无法打消了,越是想克制欲望越是强烈,齐荀只好一边带着愧疚一边问安娴,“昨儿嬷嬷拿回来的药,你用上了没?”原本还说的好好的,安娴没想到他突然就问起了这个,安娴的脸色眼见的变红,不明白他怎么知道嬷嬷拿了药回来。安娴还没有回答,又听他问关心地问道,“你自己看的见吗?”齐荀在脑子里想了一阵她自己为自己上药时的模样,这一想完,整个人更是燥热了起来,她是弯着腰从前面,还是侧着身子的?安娴这时候,倒是与他心灵完全相同,齐荀这话问的本身就让人羞涩尴尬,问完,安娴自然就会去回忆自己怎么给自己上药的。瞬间,安娴的脸色更红了,她怎么看见的?她不需要看,凭感觉的啊。“你给孤说说,怎么上药的,孤好看看你上没上对位置。”齐荀揪住这事,八成得不到目的,不会罢休了。安娴佩服他说起这等不要脸的话来,还能正经严肃,安娴当下扭过头,羞涩的捂着脸,“殿下,你非得要臣妾羞死才舒心。”“怕什么,孤该看的都看遍了,很熟悉地形,娇娇将药瓶子给孤,孤替你上吧。”说话的语气可像个老好人了,可他打的那注意却不是个好人该有的心思,安娴干脆将自个儿又躲在了被窝里,知道他一开始讲荤段子,必定自己要荤一回才会通畅,安娴很后悔当初不该将话题绕在这个上面,醒了就应该立马下床穿衣。可齐荀这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过的话就一定要实现,药瓶子昨儿安娴擦了药之后,就放在了枕头下,齐荀就跟个侦探似的,手往下枕头下面一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