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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待我……”她想到被捂住眼睛之前看到的画面,突然说不下去了。江暮云没说话,只是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从军号响起到现在,他几乎没怎么合眼。西戎军的正面来袭显得十分蹊跷,白虎营防卫妥当,击退敌军并没有花太大功夫,西戎军的战斗力好像也不如往日,近一半都没什么士气。真正让他心如刀割的,是背后炮火连天的白城——江暮云接到情报,亲自带人赶去的时候,只看到了满目疮痍的废墟。而后,白虎营出动了一半兵力追击西戎军。他们只有数百人,也许是带着新型的炮筒,行军速度并不快。白虎营总算是在西戎军轰炸下一座边陲小城之前截住了他们,和后面赶来的雁谷关援军夹击取胜。江暮云留下副将暂代处理余务,自己心急如焚地赶来了与谢竹和桑格约定的地点,见到公孙瑜全须全尾,心里一块大石头才落了地。他少时没能救下父亲,掌兵后没能救下公孙彦,殚精竭虑这么久,却也没能救下白城的百姓。如果……也没能救下公孙瑜,他无法想象要如何面对自己。而他早被磨去了少年气,学会了不动声色,心里的惊涛骇浪就这么被压了下去。公孙瑜缓了片刻,才开口接着问道:“将军,我能问问……白城情况怎么样了吗?你不用把我当小姑娘了,那些孩子……跟着我出来,我得对他们负责任。”江暮云往庙里看去,箫薇正和四个小家伙打得火热,几个人吃的毫不顾忌形象。谢竹坐在一旁,悠悠地喝着酒,显然是心安了不少,似乎是喝完了,身旁的燕子接过来酒壶,打算去马车帮他再倒一些。长亭酒肆毕竟是谢竹近十年的心血,江暮云知道他会以保护公孙瑜为先,救下了这些人,也是冥冥中的一份安慰吧。他顿了好久,才黯然道:“西戎军炮轰之后……屠了城。我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公孙瑜倒吸一口凉气,还没反应过来,便听见了东西掉落的声音,回头一看,腿迈到一半的燕子脸色惨白,酒壶掉在脚边,张着嘴却说不出什么话,眼睛一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公孙瑜吓得连忙过去扶她,庙里的小孩听见动静也往看,瞬间都慌了神,冲出来七手八脚地一起添乱,还好被赶来的谢竹挡在了后面。“我们得去峪阳找郎中。”谢竹看了江暮云一眼,见他点了头,忙快步向马车走去。公孙瑜急促地喘了几口气,看着被谢竹抱起来的燕子,还有面带惊恐的、像是猜到了真相的三个孩子,眼睛倏地红了。“我说过罩着你们,这话作数,”她抬头看向江暮云,一字一顿道,“将军,这朱雀符,我要了。”作者有话要说:没有三角恋!江江对阿瑜的感情很单纯,就是要照顾故人之子。第13章他乡峪阳镇不大,街边的小客栈看起来也十分简朴。谢竹来过峪阳好多次,熟门熟路地带着一行人落了脚,又连忙请人给燕子把了脉。听那郎中说孩子并无大碍,多加休息便好,众人才放下心来。江暮云与他们告别,便和亲卫长匆匆赶往了白虎营。谢竹又安排一番,客客气气地把郎中送出客栈,还没转身,便看见客栈老板被四五个带着佩剑的人围着,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客客客官,小店,小店就这么几间房,刚刚住满,你们要,要不找别的地方落脚?”“转了好几家,都关了啊。”其中一黑衣人摸了摸刀鞘,叹了口气。那老板一见这动作更怕了:“不不不是,应该是因为前些天的战事……”谢竹苦中作乐,愣是被他们逗笑了——几个人虽着便装,刀鞘上却是和秦谷雨一样的符纹,应该是接到消息从另一条路赶来的玄影卫。他上前解围道:“诸位,秦公子正在楼上歇息,要不请他下来商量一下怎么安排?”那黑衣人竟是位女子,她转过身来,明白是自己人以后忙拱手道:“多谢,敢问您贵姓?”“敝姓谢,”谢竹也回礼道,“诸位辛苦了,如此恩情,没齿难忘。”“谢前辈言重了,那我们在这儿等老秦一会儿——少爷也在吧?”这女子语气欢快,倒像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但她并不是什么善茬儿,作为玄影卫里唯一的女儿身,手起刀落却十分利索,杀人比杀鸡还快。谢竹还没反应过来“少爷”是谁,还穿着男装的箫薇便从楼梯下来解了他的疑惑,跟来人打了招呼:“李厢!”“哎!少爷!”李厢朝箫薇挥挥手——箫薇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在邺都的家里还和下人打成一片,出来更是不讲什么架子。上梁不正下梁歪,玄影卫画风十分欢脱,本来在箫大人手下无比正经的几个人,跟箫薇混着混着也没脸没皮起来。谢竹见他们说起话来,也不再多事,回去打点起去邺都路上要用的东西了。客栈太小,他们便把单间当做两人间用,一个睡床一个打地铺,和谢竹一个屋,又要打地铺的就是顾淳。谢竹是个理性的人,他对四个孩子是有感情,但心里明白多带一个人,便多一分麻烦。公孙瑜下了决心要带他们走,谢竹不置可否,然而顾家兄弟毕竟是成年人,和他们的缘分,恐怕就要止步于峪阳了。“明天就要走了,”谢竹问道,“晚上一起喝几杯吧。你和顾烨想好以后怎么办了吗?”“还没,”顾淳说,“不行就在峪阳呆着,走一步算一步。”“也好,”谢竹叹了口气,“你和阿瑜说了吗?其实她很看重你。”顾淳顿了一下,原本自然的神色变成了不易察觉的苦笑,逃避般地轻轻摇摇头,但背对着他的谢竹并没有看出端倪。“一会儿吧,”顾淳接道,“她和箫姑娘应该在商议明天的事情,不好打扰。”但隔壁房间的公孙瑜并没有什么可商议的,她也不认路,全凭箫薇安排,只是随便打理些行李。箫薇倒是跟在后面叽叽喳喳个不停,她长于贵族之家,自是对公孙彦有所了解,知道他是和江陵一样的功臣,原本就对公孙家谋反一事持怀疑态度。江暮云交代了公孙瑜的身份后,她便对这位落难小姐同情起来。再者,公孙瑜与她年纪相仿,看着人也不错,箫薇心里更是多了几分怜惜。“阿瑜,你喝茶吗?”箫薇自己抿了一口,端着杯子问道。“不了,谢谢。”公孙瑜一边答着,一边把燕子的药收起来,想了想又记了一笔“买些常备药”。“阿瑜,你饿不饿?我去下面拿些糕点?”箫薇站起来问。“不饿不饿,”公孙瑜活动了下肩膀,“箫姑娘想吃便拿自己喜欢的,不用管我。”箫薇安生了一会儿,又开口了:“阿瑜……”“天,”公孙瑜心想,“还好我现在身份跟她差不多,要不瞅着礼节都没法回话。”她只得停下手里的活,看箫薇有何吩咐。而箫薇眨巴着大眼睛接上了后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