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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都不怕事儿闹大,两个丫鬟就上前,将尖叫了一声拼命抱着太夫人不放的阿妤给拖过来了。“老太太饶了我!”阿妤才叫了一声,就只觉得脸颊一痛。她头一偏,模糊的泪光里,就见竟然是一个卑贱的丫鬟给了自己一耳光。“都给我记住了!这府里,凭她是金姑娘玉姑娘,能有资格被唤一声母亲的,只有你们太太!”太夫人厉声中,转眼阿妤就被抽了极耳光,一张美丽昳丽的脸都红肿了起来。只是虽然脸上红肿,可是柔弱的气质依然叫她楚楚动人。阿妧就觉得,挨了打还能美美美的姑娘,也真的蛮难得的“吃不吃?”靖王抓了一把桌上的瓜子儿,大手用力一搓,轻轻一吹,顿时就露出许多雪白的小瓜子儿来。阿妧迟疑了一下,胖爪子捏了两枚瓜子儿喂给靖王殿下。这是人家给扒的瓜子儿不是?小团子殷勤地给自己吃瓜子,靖王殿下从前哪里有过这样的待遇,看了瓜子与那rou嘟嘟的小爪子片刻,他垂头张嘴。“哎呀!”胖指头也被咬了一口,阿妧急忙缩手,害怕地缩了缩。那个什么那一瞬间,仿佛自己会被靖王殿下给吃掉。“很好吃。”靖王殿下却心满意足,捏了捏小团子的小爪子。他将大手摊开,随意地放在阿妧的面前,垂目看她乖乖地坐在自己的膝上,一颗一颗往嘴里塞瓜子儿吃。靖王殿下觉得他能看一天!“老太太不要打我了。”阿妤穿得可比别人单薄多了,她甚至连个披风都没有,穿着束起了纤细腰肢的裙子,仿佛盈盈不及一握的弱柳,那羸弱与楚楚的风姿令人心中无法对这少女有更多的呵斥与责难。她的脸上都是晶莹的泪水,透过了那迷蒙的泪水看到太夫人的冷酷,还有南阳侯夫人的冷眼旁观,仿佛是明白这些人是绝不会对她有一点的心软,不由拿眼睛去看坐在一旁的靖王。“殿下救我。”她伏在地上艰难地移动身体爬着爬着,一只纤细的手颤巍巍,艰难地向着靖王探去。小团子坐在靖王的腿上,一边吃瓜子,一边外头往下去看那挣扎又期盼,仿佛面前的靖王是救命稻草一般的女孩儿。哦原来电视剧也不都是骗人的。还真的有这种拼命要爬到谁谁谁面前的剧本呢。“心疼?”她歪头去问靖王。说实话,若不是知道这阿妤的来历,当看到无助柔弱的少女这般央求,还真的蛮叫人可怜的。不过乐阳郡主生的闺女“渴不渴?”靖王对几乎很快就要呕血爬到自己面前的柔弱被迫害的少女视而不见,从一旁端了茶来。“要要要!”小团子吃了许多瓜子早就渴了,急忙伸出小爪子去接。不知是从何时起,仿佛是靖王愿意大清早儿就来跟自己玩儿,阿妧就对靖王多了几分亲近。她发现靖王是真的喜欢着自己这个小meimei,因此就格外会顺杆儿爬地撒娇,只是却见靖王开了茶碗儿,却没有递给自己,而是垂头自己先尝了尝,这才将那精致的青花茶碗转了转,送到小团子的面前,沉声说道,“不是很烫,你可以喝。”他稳稳地将茶盏交给阿妧,示意道,“喝吧。”阿妧呆呆地捧着茶碗儿,垂头艰难地看了看,又纠结地看了看靖王,愁得脖子上的狐狸毛儿都要掉了。这个靖王殿下方才是用哪边儿喝的来的?喝,喝到他的口水该怎么整?☆、第27章“怎么了?怕烫?”见小团子纠结得不行靖王伸手,将茶盏接了过来。阿妧默默地松了一口气。高贵的皇子大人却将茶盏凑到嘴边,吹了吹又尝了一口重新放在了小团子的手上。“吹凉了可以喝了。”他真是一位关爱团子的英雄!可是阿妧捧着茶盏都惊呆了好么?这仿佛口水更多了可怎么整?“多多谢殿下。”对于靖王如此对自己的用心,哪怕哭着也得把茶喝了不是?小团子颤巍巍地默念一百遍“没有口水”一边哆哆嗦嗦地把茶盏往自己的嘴边儿送。可巧儿此刻儿下头一声略带凄厉的哭喊吓得阿妧顿时抖了抖小身子,手中的茶盏一下子就从手里摔了下去。她急忙去抓那茶盏却眼睁睁地看着它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呆呆地看了一会儿不由还有些失望了。她都做好心理准备了。都准备好了不嫌弃靖王殿下了。“殿下,殿下您不记得了?我是阿妤啊!”那少女仰着头几乎就能触碰到了靖王,还流着眼泪用一种被辜负了的哭声叫道。不知道的还得以为靖王是个负心汉。只是她虽然柔媚美丽,这年头儿做美女的其实都有几分特权,只是靖王显然是个不爱美色爱团子的乖僻的人别看小团子可以坐在他的腿上,自家的腿叫美人儿抱一下都不成的,自然有几名侍卫上前将那纤细的少女给拖到了一旁然而那少女哭得悲悲戚戚的还是叫阿妧与宁国公八卦地同时抖了抖耳朵顾不得别的都好奇地去看靖王。阿妧叫新爹使了一个眼色,不知怎么自己也当真是特别想知道靖王与阿妤的渊源。“从前认识么?”小团子急忙问道。靖王沉默了。他知道个屁!“不认识。”“丢脸!”宁国公太夫人听阿妤哭得楚楚可怜,还泪眼朦胧去与靖王求救,那看靖王如同看天神,顿时气得肝儿疼。从阿妤身上,她就知道当初乐阳郡主是怎么勾搭她那个瞎了眼的儿子的了。必定是落魄至极,连滚带爬地抱住了她儿子的腿。“您别生气。”南阳侯夫人一点儿都没有将阿妤的哭闹当一回事儿,此刻甚至只是冷眼瞧着,面上连一点的伤心都没有。倒是一旁的那穿着鹅黄色衣裳的少女,见宁国公夫人气得不行,急忙给太夫人抚了抚胸口,柔声说道,“气大伤身,老太太又何必呢?不过是些许小事,老太太教训一番也就完了,莫非还认真地与她们生气不成?好了,外头到底还有些冷,您动了怒,若再吹了风,于身子骨儿也不好,母亲哪里能安心呢?”她温柔地劝着宁国公太夫人,面容宽和,善解人意,看起来与冷漠骄傲的南阳侯夫人并不相像。阿妧正抱着靖王的手臂探头去看那阿妤,听到这里,忍不住回头看着自家的那两个异母的嫡姐。说起来,仿佛她们的性情都不像南阳侯夫人,反而更和软一些。“我也是气急了。真是大清早的都想不到,这世间还有这等女子做耗。”“那也别生气。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