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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殿下的心意,是不是不知好歹?”靖王才给她收拾了好漂亮的屋子,还给她抢来了厨子,还有许多的小衣裳,可是她的心却跟六月天似的,说变就变。说不愿在国公府里了,就忙得靖王府上下一团乱。可是如今后悔了,又转身拍拍屁股就走了。阿妧的心里有些内疚,又觉得自己是被骄纵得不像样儿,都不敢抬头看靖王的脸。然而头上却被大手用力地揉了揉,靖王慢吞吞地说道,“只要你开心就好。”“殿下!”阿妧霍然抬头。“你开心了,本王自然也才会开心。”感谢后宫的娘娘们提供的各种争宠技能。善解人意!团子的好感度还不刷刷的啊!果然,阿妧的心里一定不知该怎么言语对靖王的感情了。她感到自己是被靖王包容着,心里很快乐,又有一点点小小的莫名的酸涩。这种酸涩叫她有些不明所以,仿佛是一种莫名的恐惧,又仿佛是一种奇异的感情。她觉得自己如今想不明白,急忙收敛了自己的心情,见靖王是当真在为自己着想,半点儿都没有被自己给涮了的恼怒,忍不住撑起小身子软乎乎地扒在了靖王的身上。“等过一阵子,我还去殿下的府里玩儿。”靖王嘴角不着痕迹地勾起了一个得逞的弧度。看!这团子下一次的行程都预定下来了。因得到了阿妧的许诺,靖王就不在意这一回将阿妧给送回国公府里。毕竟得先叫阿妧看见宁国公平安无事才好。这年头儿,有用眼泪争宠的,如宁国公。可也有用温柔体贴争宠的,如靖王殿下自己呢。他见小团子信赖依恋地扒着自己,满意地微微颔首,这才目视元英。显然元三公子没有要放阿姣回去的意思,这面对未来媳妇儿的时候,屁股开花儿算什么啊?绝对不能怂!“我会送大姑娘回府去。”反正现在还没有定亲,且北朝风气一向开化,就算是定亲了的一块儿出游也不算什么,因此元三公子很平静地说道。阿姣虽然被教导得温柔可亲,可是却没有扭扭捏捏的意思,她美眸流转,看了元英一眼,用力握住了肩膀上的披风。当元英的披风落在她的肩上,她的心就定了。或许这世上还有比元英更好的人,可是她却只想嫁给眼前这一个。“那我和三meimei就回去了。”阿馨其实对南阳侯夫人非要自己变成一个柔弱贞静的人不以为然,只是南阳侯夫人这一生为了南阳侯伤了半世的心,她就不想叫母亲为了自己伤心,因此压抑着自己的性子变得懂事又乖巧。然而阿馨的心中本就是对什么男女大防不以为然的。这些规矩南朝倒是嚷嚷得挺欢,可是叫阿馨自己说,就比如阿妤方才不也是委顿在那俊俏少年容玉的手臂上了么?那阿妤那么讲究什么南朝风流,是不是得先剁了自己挨过男人的膀子?她心里哼了一声,就对jiejie怂恿地眨了眨眼。若不是一开始就彼此了解,彼此有几分感情,那日后成亲还怎么过日子呢?“随你。”靖王说完,抱着阿妧径直就走了。阿宁无奈地与阿馨姐妹两个跟了上去,只是靖王却不大理睬这两个女孩儿,反而是阿妧趴在靖王的肩膀,对着后头的两个jiejie怯生生地笑起来。见她天真烂漫,可爱干净,阿馨的眼里有些复杂,落后了几步就轻声说道,“十meimei倒还是个好的。”她见阿宁诧异回头,就抿嘴笑了笑,轻叹说道,“且她虽然是姨娘生的,只是托生成个庶女,也不是她自己愿意的,我若是不喜她,她也冤枉。”她讨厌阿妤,是因阿妤本身为人就险恶。可是阿妧……“十meimei的那个jiejie……”“就看在十meimei今日仗义执言,虽我平日里不大喜欢六meimei,也不会跟她计较。”见阿宁偏头对自己微笑,阿馨就也笑了。“我会求母亲照应六meimei些,就当是看在十meimei的情分上好了。”“别太明显了。”阿宁显然更谨慎些,担心南阳侯夫人若对阿萝另眼相看,叫阿萝被乐阳郡主给记恨。“我明白。”阿宁竟这样为阿萝着想,显然是因阿妧的缘故。不然说实话,阿萝虽然都说生得个绝色的模样儿,光彩四射世间难寻,可是也真的是蛮难寻的。阮姨娘本就是个闷闷的性子,平日里自己把自己圈禁了似的躲在小院儿里不露头,乐阳郡主又唯恐阿萝绝色夺了阿妤的美名,因此阿萝并不常在外走动,阿宁也不过是很多年前遥遥地看过她一回,自然没有什么交情。“只看在十meimei吧。”阿宁就笑着说道。她一笑明艳照人,阿馨想了想,就笑着应了。虽阿妧听不见两个jiejie在说些什么,只是不知怎么就敏锐地觉得她们定然是在谈论与自己有关的事儿,见两个jiejie笑靥如花,显然不是坏事,她就放了心安心地窝回了靖王的怀里。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虽与靖王不过是认识了几日,还是要回到家里,可是阿妧却突然有些舍不得靖王这个可靠有安全的怀抱。她抓紧了这仅剩的回府的路上的时光,小爪子紧紧地抓着靖王的衣襟,往他怀里缩了缩。她决定回家,宁国公府却并不知道,因此宁国公大人还在房中呜呜地哭着不肯吃饭。哪怕面前热乎乎的都是宁国公最喜欢的饭菜和点心汤水,然而国公大人那叫一个坚决啊。“我的乖女儿啊!”他的哭声一下子就拔高了。反正国公大人也没本事上朝,有的是力气在家撒泼打滚儿。当然,貌美如花的美人撒泼打滚儿叫人心软怜爱,一介路人甲就……宁国公太夫人都懒得理睬了。只是做亲娘的懒得搭理,做妻子的就头疼得紧了。宁国公夫人默默地捏着自己的眼角,听着隔壁国公大人那没羞没臊的哭声,简直恨不能去堵住他的嘴。只是这家伙这么丢人,宁国公夫人却来不及收拾他,且还有些心疼,又担心阿妧一个胖团子在靖王府那种粗糙的地方吃了委屈,想来想去,就想着回头亲自去一趟靖王府,把自家团子给抢回来。然而这目前也就是想想,因眼前还有人在。南阳侯夫人满脸“神经病!”的鄙夷,正透过了两人面前香茶升起的朦胧的雾气扑面而来。“叫弟妹看笑话了。”宁国公夫人就歉意地说道。“不就是一个小丫头么,大哥也太看重她了些。”南阳侯夫人就不以为然地说道。她一向不喜庶女,因此宁国公夫人只是笑了笑,轻声说道,“还得多谢弟妹成全。”若没有南阳侯夫人的话,宁国公太夫人未必会轻易松口留了阿妧在府里。“我说了,这样做也都是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