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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将从前三叔不知道的,三jiejie被刻薄的地方都告状,你放心。三叔官居大理寺卿,保证什么都给你办得妥妥儿的。”就林三老爷那手段,真想弄死谁那就跟喝口水似的。当然,弄死林三太太啥的不现实,不过若知道阿宁素日里受了那么多的委屈,也足够林三老爷把林三太太给送庄子上去了。至于阿宁的什么隐忍……阿萝觉得简直就是太可笑了。自己憋憋屈屈的,反倒叫恶人畅快,这日子过得哪儿“兴”了?“可是父亲素日里忙着差事,家中若烦心……”“三叔连大理寺都能弄明白,小小家事算什么?你只管去说。”阿萝就干脆地说道。她说得这般笃定,阿妧也觉得若林三太太倒霉自己会很开心,且宁国公府若没了林三太太,那鸟语花香的,自己没准儿还能多吃几顿饭。“去跟三叔说。三jiejie又没有添油加醋,就说实在话儿呗。”她蹭了蹭阿宁的手臂,见她垂目沉默,犹豫不定,急忙伸出小爪子来抓着jiejie的手认真地说道,“三婶之前说三jiejie的话多难听啊?我听了都觉得可难过。三叔娶了三婶儿,我听说是为了三jiejie和四哥哥,可为什么娶了她,你们却要难过呢?”她幽幽地叹息了一下说道,“三叔与四哥哥总是不回家,在外漂泊,父亲说是住在衙门后头的小房子里,多难受啊?这都是因为三婶儿的缘故。”“我明白了。”阿宁干脆地说道。她的眼里露出几分严肃来。阿妧最后的话提醒了她。若是她的父亲与兄弟都因林三太太的缘故不爱回家,要在外吃苦寂寞,她还为什么要护着林三太太?“我会和父亲说明白。”她苍白着脸说道。“这就对了。”阿萝就笑眯眯地说道。她顿了顿,伸手去抱meimei。“不给!”靖王把胖团子往怀里揣好,警惕地看着这个生的绝色,却一肚子坏水儿的姑娘。阿萝就轻叹了一声,脸上带了几分失落,声音有些黯然地说道,“我本想着很快就要和长公主离京,也不知何日才能回京与阿妧相聚。这么久的时间,如今也只剩朝夕……”她容色温柔地笑了笑,明明美眸含着晶莹的眼泪,却悬而未落,只轻轻地侧头说道,“算了,殿下于我有大恩。殿下开心就好。”她勉力支撑着自己的身躯,可是婀娜纤细的身子却在颤抖。“给给给!”胖团子一下子就为jiejie心酸起来,哭着伸出小胳膊扑进jiejie的怀里。靖王,军中豪杰,有万夫不当之勇,一时竟然没摁住这傻得上了天的胖团子,气得几乎背过气儿去。“她是装的!”阿萝瞒得过阿妧,哪里瞒得过曾经在后宫拼杀过的靖王。“殿下说什么是什么吧。”阿萝一边用力抱紧了胖团子软乎乎的小身子,一边心满意足地说道。“装的我也喜欢。”胖团子一副神魂颠倒的模样儿。靖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么一瞬间,他突然明白了赵贵妃非要弄死阿萝的那种刻骨铭心的心情。用力地握了握自己的大手,靖王目光冰冷地看了阿萝一眼,却见这少女对上自己杀机凛然的眼神猛地一颤,胖团子感受到了,不由探出小脑袋看过来。靖王殿下杀气腾腾的眼神和胖团子对上了。“那个……要不最近六meimei你和三meimei一块儿住。”林唐就觉得靖王这简直都是要弄死阿萝的节奏了,唯恐这meimei出师未捷身先死啥的,他僵硬地转移话题,却见美丽的少女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尖尖的下颚,不由警惕地问道,“你又要做什么?”他算是怕了阿萝了。如今唯一祈祷的就是这庶妹离京之前可千万别再闹事儿了,这简直就是祸害遗万年的节奏,却见阿萝这个时候露出一个叫他浑身发冷的笑容。“啊……我得回南阳侯府一趟。”“咱别找事儿了好么?”南阳侯看见这庶女还不打断她的腿?林唐都要哭出来了。“明儿早上父亲不是要早朝么?府里只有女眷,到时候我回去看看。”阿萝绝色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垂头转着自己手腕儿上一串儿蜜蜡手串儿和声说道,“我有了这样大的出息,乐阳姨娘到底是教养我了一场,不管怎么着,我也得好好儿去谢谢她。多谢她这么多年……”她抬了抬下颚,声音凉薄入骨,喃喃地说道,“对我们母女三个的照顾。”她才劝了阿宁收拾林三太太,难道还会放过乐阳郡主?开什么玩笑呢。当然,乐阳郡主此刻也没想放过阿萝。当乐阳郡主闭门家中坐,得知阿萝竟然一飞冲天之后,五雷轰顶也就是那么个意思了。她呆呆地立在窗下,看着窗外的花枝灿烂许久,美丽的脸上先是不敢置信,之后就露出几分惊恐。阿萝竟然这样有心机?那她对阮姨娘曾经做过的事儿,阿萝到底知道几分?一想到这里,乐阳郡主就觉得自己的脸又变得酥麻痒痒,仿佛有小小的虫子在脸上爬动啃咬,一直钻到身体里去。她一下子就捂住了自己的脸。这张脸,如今虽然经过用心的调养伤痕都消失了,可是却再也难以回到从前那面颊如雪,肤若凝脂的美好。她得在脸上打好几层的脂粉才更掩盖真正的变得暗淡多了几分坚硬的褶皱的皮肤,这就叫乐阳郡主几乎疯了。从前她喜欢清水出芙蓉,可是如今……她哪里还敢用真正的脸来面对南阳侯呢?当然,南阳侯已经许久没来了。因她给他丢了脸,令他得罪了昭容长公主,还有……她去求赵贵妃做主,南阳侯也恼了。她每每只想对南阳侯说自己不是有意的,只是阿妤被责罚如今不知生死自己急了。可是这些话看不见南阳侯她又该跟谁说呢?一想到阿萝之事,她心中就是一凛,待听说南阳侯回府了,顿时就忍不住了,又往脸上拍了一层淡淡的珍珠粉令自己白皙光彩,她就脚下匆匆地往南阳侯的书房去了。可巧,南阳侯只一个人在书房,正在沉着脸把玩一个不大的雪白的陶罐,见了乐阳郡主进门,他就将这雪白的陶罐不动声色地放在桌旁的架子上。“侯爷。”不过是个寻常的陶罐,乐阳郡主哪里在意,只娇声唤了一声。“你来做什么?”南阳侯就冷淡地问道。他的声色不同从前,乐阳郡主心中就多了几分畏惧,不敢放肆,柔柔地走到他的面前含泪说道,“我听说侯爷心情不好,心里难过极了。侯爷,若侯爷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就来和妾身说吧。妾身虽然无力为侯爷做些什么,可总还可以做一个聆听者。”她半句不提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