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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承包软装的部分。“够意思啊。”祝赟给柳惜倒了杯酒。柳惜没喝,看着于昭昭问他:“是合伙人还是女朋友?”祝赟揉了揉柳惜的头:“想什么呢?”“她喜欢你。”柳惜说。“啧,看来你不会喜欢她了。”祝赟玩笑道。“不至于,赵嫣以后也会有男朋友的。”柳惜耸了耸肩膀,“我一视同仁,同样祝福。”“她就这么铁了心?”祝赟叹气。柳惜推了他一把,将他从办公桌上推了下去:“你回头追了吗?”“不提了。”祝赟又叹气。柳惜喝着酒:“我后来也想通了,谈恋爱和一辈子真的是两码事。”“你跟罗老师谈不谈都是一辈子。”祝赟笑着拍了下柳惜的头,“好好处,路长着呢,磨合到最后什么都会想明白的,千万别怂。”“滚!”柳惜理了理发型,“你要是真谈恋爱了,提前告诉我,让我有个心理准备。我跟赵嫣也是这样说的。”“等赵嫣先谈吧。我不急。”祝赟说。柳惜受不了他这幅样子,碰了碰他的酒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下午柳惜进家门时听见罗悄悄一声哀嚎:“我好辛苦哦。”“你做什么了好辛苦?”柳惜边换鞋边问她。罗悄悄立刻把嘴巴捂住。柳惜看一眼迎面走过来的罗奕:“你又带她瞎玩了?”罗奕接过她手上的东西:“没,她自己要跳舞。”柳惜走过去把罗悄悄抱起来:“臭宝宝,过几天带你去嫣儿jiejie那里玩好不好啊?”“臭惜惜,你总是这么忙,都没有时间陪我玩。”罗悄悄搂住她的脖子,玩她的头发。趁着孩子背过去,罗奕亲了柳惜一下:“累吗?医生都怎么说的?”是柳惜坚持要自己一个人去的,其实情况都已经跟罗奕汇报过了,可他就是不放心。“大概还可以活一百年吧。”她眨眨眼。罗奕把孩子接过来自己抱着,牵着柳惜一起上了楼。作者有话要说:喜欢公路文的可以去看看,作者是一迦。朋友来晋江为爱发电,二十多万字了还没V,可好看啦。第41章41生日当天早上,柳惜被柳艾珍拖去庙里烧香。菩萨像前跪下的时候,她打了个哈欠,被柳艾珍狠狠地瞪了一眼。“我爸要是活着能被你气死,作为一名遵循生命科学规律的医务工作者,你如此迷信,置无神论和唯物主义于何地?”柳惜说完双手合十,虔诚地跟菩萨磕了个头。柳艾珍继续瞪她:“你爸要是活着,你也不至于这么胆小。”柳惜把柳艾珍搀起来往外面走,边走边吐槽:“罗悄悄这爱打小报告的毛病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你得好好教育教育了。”“你三岁的meimei都还不知道手术是什么意思!”柳艾珍戳了下柳惜的头,“我就是命不好,怎么摊上你们这对病秧子父女。”“恬恬身体不是挺好的,莫非她不是你跟我爸生的?”柳惜开玩笑道。柳艾珍听了这话又想打人了。母女俩出了庙门,路边有好几个算命先生在招揽生意。柳惜问柳女士:“你以前带我去算命到底是什么心态?你怎么总搞封建迷信这一套?”“那时候不是流行嘛,亲戚介绍的。哎哟我早就不信了。”“你可真行。”柳惜无语地摇了摇头,“也好,倒是让我学会了惜命。”“听说那个算命的后来被抓了,好像是聚众搞一些非法活动。”柳艾珍说。活该。柳惜哼笑一声。只能活到四十岁这个梗算是可以破了。到了家,大家各自为晚上的生日宴忙着,身为寿星的柳惜无事可做,跑到柳恬的房间里去补觉。这里以前是她的房间。她那时候在外地读书,只有寒暑假才回来,所以房间里她留下的痕迹并不多。但书柜最下层有她的一个秘密。她藏了一张旧报纸在那里,这事没人知道。那是她读大学的时候,高价从网友手中收的一张二十多年前的人民日报。是罗奕出生那一天发行的。罗奕的生日其实比柳恬要早几天,可两个日子实在相近,这些年他便按照柳恬的生日日期跟她一起过。柳惜迷信网络算命的时候,曾把他的生日和星座跟自己的配对,竟还得了个八十分。把出生日期发行的人民日报当做生日礼物是当年很流行的一件事情,柳惜纯属于跟风心态,觉得很浪漫。后来为什么没送,具体的原因她已经忘了,为什么藏在这里,她也忘了。只记得那年罗奕答应答应了过生日要回家,结果没回。他放鸽子不是一次两次了,柳惜也不是每次都记得具体的情形。柳惜想起这茬,下了床去翻书房最底下的抽屉。她记得应该是放在那个装曲奇的铁盒子里。她打开落了灰的铁盒盖子,东西果然在里面。买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泛黄了,又过了这些年头,纸的边缘都快要粉了。那天的新闻没什么大事发生,平平无奇的一天。但其中有个报道还挺有意思,是日报一贯的风格,辛辣地批判了某个知名作者的新书。柳惜读了几句就读不下去了,随手将报纸丢在一旁。随报纸一起置放在盒子里的,还有她从不同地方寄回家的明信片、高中同学寄给她的信以及各种票根。她记忆力真的很差,随便翻到一张话剧的票根,竟对那场话剧一点印象也无,跟谁去看的都忘了。但她想记得的是一定会记得的。比如其中两张空白的电影票,上面字迹已经消失了,她仍想起来这是2014年上映的。这是罗奕单独跟她看的唯一一场电影。柳惜坐在地板上,开始一点点检阅自己十八岁到二十二岁的部分人生片段。罗奕参与的部分不太多,但算得上是浓墨重彩。罗奕在隔壁书房里练字,听见她这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过来敲门。看见这人进来,柳惜顺手把这张旧报纸塞给他。当真是老古董了,罗奕哪儿能反应过来。他粗略看一眼就说:“你还有这种癖好?”“日期。”柳惜提醒道。罗奕看过去后,心里将“噢”字拉长了音节。他盘腿坐在柳惜身旁:“收下了,算你补了今年的生日礼物吧。”“随意,我已经忘了是哪一年想送你来着。”柳惜说。罗奕很快找到那个时间节点,说:“你大二的时候。”“嗯?”“那个月你多找你妈要了一千块钱生活费。”柳惜不相信罗奕能记得这种细枝末节。“你妈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担心你是身体不好了。总之那个时候我在家。”“那你当时怎么想的?”“我觉得你应该是在给我准备生日礼物。不过后来你什么也没送,我也就不知道这钱你花到哪里去了。”“当时你为什么没送?”罗奕又问。“鬼知道。”柳惜说。罗奕开始冥思苦想。“陈年旧事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