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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稷在麟趾宫内一圈圈踱步。她在想对策。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完完全全脱离了她写的原著,导致她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见鬼的情节。她的身份问题就像距茅房五步——离死不远了,问题是楚王会让她怎么死,而太子又让不让她死。兔兔被放在贵妃榻旁的摇篮里,正咿咿呀呀不知道玩什么,明稷被儿子吸引了注意力,用指头戳了戳他汤圆一样的脸。“你爹不会真那么狠心,杀妻证道吧?”明稷在心里嘀咕着,兔兔粉红的嘴张张合合就没停过,口水哗哗直流,明稷赶紧用帕子垫在他下巴∶“你这头小脏兔!”母子两个有说有笑,有貌急匆匆跑进来忍不住刹住了脚步∶“娘娘!”“嗯?”明稷抬起头∶“怎么了?”“王后娘娘带人去东宫说要收了您的玉印,宫中护卫压根拦不住,这会儿怕是都拿到手了!”“嗯??”明稷扶着摇篮站起来∶“王后亲自出宫了?”“是啊,估摸着怕东宫守卫是个硬茬,居然自己去了!”有貌着急极了∶“玉印是您的身份象征,被收走无异于被废啊!”明稷眼前一亮∶“就是说现在中宫没人咯?来人!画奴!”画奴应声出现在隔断外,明稷一边让珍娘和有貌把孩子护好,一边叫上画奴∶“跟我去趟中宫,把阿娘和阿嫂接回来。”王后拆塔她就偷家,就看谁的动作比较快了!太子妃带人气势汹汹冲到中宫门外,宫中无主,宫人一时大乱,明稷看着乱作一团的中宫宫人,高声∶“找个人问问,人在哪?”“我看谁敢!”一声娇喝,宓甜提着裙子跨过门槛,气冲冲对着太子妃骂道∶“李明稷,你这是大逆不道!谁给你的权力,来中宫放肆!”“沉夫人?”明稷一挑眉∶“你还在啊?”宓甜冲到她面前,却因为身高不得不仰视她∶“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这里不是你的东宫,你凭什么带人来搜!”“搜?”明稷讥笑∶“我何时说过搜?我是让下人找个宫女问问我阿娘在哪。”“那也不是你大张旗鼓带着人闯中宫的理由!”宓甜破口大骂道∶“你还有没有教养!”“啪!”一个清脆的巴掌在宓甜脸上炸响,明稷一瞪眼,眉眼凌厉∶“我忍你很久了。”“你!”宓甜气急败坏,后退一步∶“给我教训她!”中宫的人十分犹豫,宓甜身边人率先朝东宫的人扑过去,画奴等人迅速把太子妃护在身后,迅速把人击退。宓甜见自己也打不过,下人也打不过,差点气哭。她们这么吵闹终于把屋里的殷沉戈炸了出来,他踩着不悦的步伐走出来∶“哪来的宵小吵闹!”宓甜仿佛见到做主的人,娇嗔地一跺脚∶“王爷!”被宓甜一绊时间拖了不少,明稷可不是来找她们打架的,救人才是顶要紧的,她让画奴等人先松手,对殷沉戈说∶“天也快亮了,家不能一日无主,还望沉弟高抬贵手,把将军府的人放了。”“这就是太子妃求人的态度?”这熟悉的台词!这熟悉的小人得志啊!画奴喝道∶“那你想怎么样?”“你刚才怎么打我夫人的?”殷沉戈阴冷道∶“站在那,让我夫人十倍还回来——我定不为难!”作者有话要说: 在想写一个什么样的结局比较好(捧脸)☆、119宓甜是真小人得了志,依偎在公子沉身边,用眼角看着太子妃。“你威胁我?”殷沉戈气焰嚣张∶“是又如何?就看你想不想要昭氏的命了!”“你要杀她们?”明稷问。“那就看王嫂能不能舍了这脸,让甜儿扇十个巴掌!”公子沉一双虎目瞪着东宫众人∶“若你能做到,我自然说到做到!”宓甜撸起袖子,跃跃欲试。明稷恨不得大笑几声,手背叉腰∶“你羞辱我,不过是想从我身上找到羞辱你兄长的快/感,”公子沉并不否认。明稷道∶“那我就更不能让自己挨打了!”“难道你不顾昭氏的死活了吗?”殷沉戈死死瞪着她。宓甜添油加醋道∶“昭氏又不是她的亲生母亲,死在她面前又如何,早听说晋人冷血无情,狼心狗肺,畜牲不如,看来是真的……”明稷哼道∶“那我也提醒沉弟一句,你抓的几人里,有朝廷命官,有马上奉旨戍边的游击将军……”王后的人做事干净利落,直接把将军府所有人关在了一起。“哈哈哈哈!”殷沉戈大笑,打断了她的话∶“别数了!王嫂可能还不知道,就在四个时辰之前……”四个时辰之前?那不就是夜宴上那封急报送来的时辰?“叛军李闯,意图通敌卖国被我知晓,已派人就地诛杀了。”“中军奉我的命接管渭地,打得燕国屁滚尿流,滚回老家去了!”后面的话明稷没有听清,她猛地一愣,发问道∶“你说什么?”“太子妃聋了不成?王爷说李闯这个叛贼已经被诛杀了!母后关几个叛贼的亲眷算什么,就是杀了,那也是为了国家社稷!”宓甜涂画精致的指甲抚过高高肿起的脸,心里极度不高兴,就是这个李明稷,害她顶着猪头一样的脸面对王爷!明稷厉声道∶“胡说八道!”“是不是胡说,太子妃回去问太子就知道了!”宓甜尖着嗓子道。李闯死了?不!这肯定是殷沉戈夫妇为了让她分心的计策!李闯身经百战,怎么可能会死!“啧啧,真可怜,一下子从高高在上的开阳郡主、太子妃,变成叛贼的女儿!”“我要是你啊,恨不得躲起来再也不见人!”明稷努力想稳住心神,可是脑子却不听她控制,脑海里巨大的轰鸣一声声重复着∶“叛贼、死了、五马分尸、乱刀砍死……”“娘娘!”“娘娘!您怎么了!”陷入昏迷前最后一刻,明稷听见门外内侍急声通禀∶“太、太子驾到——”.明稷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奇怪的空间。“又做梦?”这样的梦从李明稷走了以后很久没做过了,她站起来朝着前方一个光点走,可是走了许久一直没有尽头。光点依旧在那里,大小不变,距离不变。……可真是不愉快的梦!明稷用力拍拍脸,快点醒来啊,她还要去跟人撕比啊!“咚~”水滴落在水面空灵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