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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孩子交给她。她看着熟睡的儿子,又想起自己肚子里刚揣了一个,一时间心情无比复杂。生兔兔之前,她可是想好了就要这一个的,肚子里这个又算什么嘛……殷雅从外面进来,拉着她说∶“我看你都忙了一天了,吃饭吧!哪怕不顾大的,也得顾顾肚子里的小的啊……”赵商臣跟在后面,嘀嘀咕咕∶“死丫头,怎么不想想我也一天没吃了……”膳房的宫人们鱼贯而入,很快桌上就摆满珍馐。殷雅给李明稷添了碗汤∶“乌鸡汤,刚好适合你。”赵商臣坐在她对面,默默把碗也推了过去。殷雅连看都没看一眼,自顾自打了一碗,呼噜噜喝了起来。赵商臣觉得很受伤,并且感觉自己的地位在这里一落千丈!明稷正暗笑,玄鱼在门外磨磨蹭蹭,终于引起了赵商臣的注意,他不耐烦地说∶“怎么了?”玄鱼说∶“淑河郡主在馆驿设了宴,说请您去吃顿便饭……”“咣当!”赵商臣那个还没来得及盛汤的碗被殷雅碰掉在地上,声音特别脆。赵商臣站起身∶“在驿馆?”“在驿馆,”玄鱼答道∶“亲自来请的,不过要属下看,应该也不是什么大宴,不如属下替您回绝了?”主要她看见殷雅王姬的脸色,都要跟乌鸡一个颜色了啊!赵商臣略略思索∶“走,赴宴。”“你去干嘛!?”明稷刚要站起来,被殷雅死死按住手。赵商臣回头,略带歉意∶“我必须去一趟,晚一些回来再陪你……你俩吃一顿。”说罢带着玄鱼,头也不回地走了。明稷看着地上的汤碗,非常不走心地说∶“没准真有什么重要的事,毕竟庞倩关乎西南,我陪你吃饭也一样的,对吧?”“能有什么事,庞倩背后是西南庞家,与他赵商臣,门当户对极了。”“最重要的是她庞倩还是黄花大闺女,是刁蛮任性了些,但他赵商臣,不就吃这个么?”殷雅说着,快速吃完饭,打了个饱嗝∶“我吃饱了,先回去沐浴了。”明稷筷子都没动两口,两个饭搭子都走了,她叹了口气,老老实实吃起自己的饭。心想着这破事赶紧结束吧,饭搭子还是太子靠谱啊!☆、142庞倩准备了满满一桌好酒好菜,听说晋君应了她的约,心中一喜!“翠云,准备水,本郡主要沐浴。”淑河郡主是贵客,加之安庆王打过招呼,馆驿的人不敢怠慢,没几刻钟就提上来热水,翠云伺候庞倩舒舒服服洗了个澡。云鬓凤钗,她特意簪了朵粉色的鲜花,娇嫩,显俏。“都准备好了吗?”庞倩轻轻抿了口纸,经过打扮以后,原本六分的颜色直逼八分,加之她身段窈窕,可称倾城。“回郡主的话,早备好了的。”“走罢,我们可不能,教晋君久等了。”庞倩站起来,一袭红裙明艳似火。赵商臣有一搭没一搭地喝酒,郢都进入了冬季,但还未下雪,亭子外一轮明月高悬,意境很是不错。庞倩到的时候他眼都喝迷离了,恍惚间看见一袭红裙聘聘袅袅朝他走来,鬼使神差地,赵商臣抬手袭向她的腰肢∶“来,陪爷喝一杯!”“啊!”庞倩的猛地后退一步,差点绊倒凳子。看他醉醺醺的,庞倩轻声∶“您醉了?”“酒不醉人人自醉,”赵商臣支愣着脑袋,冲她笑∶“郡主真美,像极了一个人。”“喔?”庞倩坐在赵商臣旁边不远,抬手斟酒∶“我像谁?”“像……像……”赵商臣舌头都大了,含糊不清地说∶“你这酒也忒、忒烈!我当什么甜酒,怎么劲儿这么大?”庞倩给他夹了一筷子菜,说∶“您菜都不吃一口酒喝酒,可不得喝醉了。”“不不吃菜,菜有什么好吃的,还是酒好喝……人好看!”对方都快醉成一摊烂泥了,庞倩轻啄了一口来自西南的滇酒,如赵商臣所说,这酒烈性得很,寻常人还真招架不住。看对面这个,不就招架不住了么?“晋君?晋君?”庞倩推推他的胳膊∶“您醉了么?”赵商臣趴在臂弯间,嘟哝∶“本君没醉!你才、你才醉了……”庞倩心安一分,吃了两口菜,状似不经意地说∶“您是不是困了?不如倩儿扶你回房休息,如何?”醉鬼当然不会回答她,庞倩上前搀扶起赵商臣∶“瞧您也是七尺的汉子,怎么让一杯酒放倒了……啊!”赵商臣一把揽过她的腰肢,大手在小腹流连,嘿嘿一笑∶“你做什么?”庞倩脸一红∶“您没醉啊!吓我一跳……”赵商臣歪倒在她肩窝,呼出的气全是酒味∶“你请我喝酒吃饭,到底为了什么?”庞倩只觉得面红耳赤,被他呼吸拂过的肌肤痒痒的,心砰砰直跳∶“难得有缘见到您……”“想跟我睡?”“不……”庞倩眼中一闪,语带娇羞∶“淑河一个小小郡主,怎么配得上晋君……”赵商臣笑了,低沉的声音就在庞倩耳畔,让她不由得心猿意马∶“晋君……”赵商臣慢慢站直身子∶“也对,本君要是迎你进宫,先皇非从坟头跳出来不可,你肚子里的孽种可是要折本君,阳寿的。”庞倩瞪大眼睛!“你……您说什么,倩儿不明白……”庞倩大大眼睛疑惑地看着赵商臣。赵商臣抛动着手里那枚刚从庞倩身上摸来的虎符,笑∶“不明白就在这里想到明白,本君还有事,失陪。”“晋君!”庞倩拔腿就追∶“你给我放下!”翠云不知什么时候被制住了,偌大的花园里一个庞倩的人都没有,她不得不软下口气∶“那就是一枚装饰,晋君拿它做什么……”“装饰?”赵商臣微微一笑,低头读着上面的文字∶“十万符?”“晋君将它还给倩儿吧,倩儿用什么利益换,都可以啊……”庞倩娇声软语道,整个人只差贴到他身上去了。赵商臣一手勾起她的下巴∶“别拿你勾引庞枭那一套对付我,我啊……”他轻凑在庞倩耳边∶“嫌你脏啊。”庞倩没绷住脸上的面具,疯狂道∶“你在胡说什么!将它还给我!”西南庞家人人习武,庞倩也不例外,只可惜赵商臣的功夫打她绰绰有余,几乎没费力气就将她钳制,往旁边狠狠一推!“玄鱼,将她看住了,丢了拿头来见!”玄鱼浑身一凛∶“是!”赵商臣揣好虎符,单枪匹马出城外十里,画奴早在那里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