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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施越狠了狠心,她大概现在,又会有一个不一样的人生。无论好坏,最起码,是为自己奋斗。画展周期很长,开展首日,Henry忙的不可开交,温蒂就没有带施越去打扰Henry。两个人在巴黎扫荡了三天,才想起来要去雪山上滑雪。位于法国东南部耸立天际的阿尔卑斯山,每逢冬季2月至4月,都会迎来雪地爱好者前来滑雪度假。施越跟温蒂到达莱萨尔克,已是到法国的第四天。两人穿着厚厚的滑雪服站在山头,施越怕的两股战战,抓着滑雪杆一动不敢动。温蒂是滑雪爱好者,亦是一位冒险家,施越不禁佩服她,有钱,有理想,有爱好,还是这么个刺激的爱好。温蒂牵着施越,到了一段平坦雪域,从山头下来那会,她怕的眼睛都要闭上,若不是温蒂在身边,施越大概会觉得自己就要埋进这雪堆里了。旁边有疯狂爱好者从山头冲下来,像一阵风扫过,施越耳腔嗡嗡,周围都是风声和游客们的兴奋吼叫。“放松些,肩膀不要太紧,胳膊自然用力,双腿控制保持姿势,跟着我。”温蒂指示她。施越深呼吸,给自己加了把劲,然后学些温蒂,轻轻用力在雪地上滑行了起来。还没开心的叫一叫,她就航向偏离了,撞到了别的游客,跟一位外国小伙子撞了个满怀。那法国小伙,一头金色的头发,摘下眼镜罩就过来扶施越,嘴上说着她听不太懂的法语。施越听他叽里呱啦,说了一堆,没好意思走开,温蒂在一旁扯着嘴笑,替她回答。外国小伙忽然流露出可惜的表情,跟施越用英语说了一句告别后,滑雪杆一撑走了。“他说什么了?”施越拍着身上的雪。“问你是不是来法国留学,是韩国人还是华人,还有,问你有没有男朋友。”施越笑了笑,“不太懂法语,你回什么了?”“我说你已婚了,来这旅游的。”温蒂重新戴上眼镜。施越不免白她一眼,也戴上了眼镜,大概是刚才摔了一跤,也不觉得疼,再次滑雪时,她比先前胆大了一些,连温蒂都夸她悟性很高。后来,她们坐在雪地上,手里一人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榛果可可喝。阿尔卑斯山虽然银装素裹映入眼帘,但阳光却很强烈,施越大概是运动量过度,又喝着热可可,身上暖和到热。温蒂喝了一口热可可,将头发散了下来,“怎么样?”施越洒了一把雪抛向空中,晶莹剔透。“刺激。”“觉得你跟以前状态不同了。”温蒂撑着下巴看她。施越闻了闻热可可,好甜的香气,又喝了一口,“刚才你说错了。”温蒂不明所以,嗯了一声疑惑。“我又分手了。”再后来,那一整天,她们都在莱萨尔克滑雪。太阳快落山时,温蒂让施越站在夕阳那,给她拍了一张照片。照片里的施越,散着一头长发,眼镜挂在脖子上,朝着镜头大笑,她摆姿势也匮乏,只能比个耶。青春活力,好似回到了从前。返回巴黎中心,已是第五天晚上。来法国五日,施越都没觉得冷,从阿尔卑斯山回来后,巴黎下了小雨,冷空气被雨唤醒,又开始后悔没听姜箬的话。在巴黎的日子眼见就要结束,施越还觉得有些没玩够,这几天跟着温蒂在巴黎逛了很多地方,大多数景点温蒂都已经看过,她带施越去的法国情调小店,吃的街角露天餐厅,淘包的中古店,都是当地别具一格的店铺。温蒂说,生活在于发现,她来了巴黎很多次,尝试一个人在街头闲逛,走走停停,时常会在不经意间,就能发现一些让人拍手叫好的地方。施越知道,这是温蒂的阅历,她羡慕温蒂身上那股为自己而活的态度,她做任何事,所有的初心,都在于自己内心想要。越是成熟的女人,越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当感情无法找到寄托时,她们并不会强求自己委屈求全。试着达到自己的人生价值,才会在丰富的人生中,想的越开,才能走得越远。遥在北京的程毅,已经过上了朝九晚五的正常工作日。自那次手机关机后,程毅再也没有联系过施越,可每次看到那张河灯照片,又不免会想起她。也导致,他无论在什么场合,出一会神就能想起她。再次点进施越的朋友圈,想看看她最近的消息,最顶上的依然还是那张照片。他有些沮丧,滑着往下看,都是她发的一些生活小随笔,配着几张图,有时是她画画的时候,阳光洒在画板;有时是一盆盆栽上的小花,沾着露水;有时是她学做饭的成果,还不忘骄傲一把。都是快乐的分享内容,施越从不将脆弱展示,所以她难过的时候,就会消失在朋友圈。越这么想,程毅就越后悔,怎么就答应她了呢?退出时,有张图片变了,他再看,发现是她的头像。万丈光芒下,那个姑娘,看不出一丝那日的伤心难过,露着八颗牙齿,在雪中比耶。她去滑雪了?看样子是在国外。过得可比他好多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想他。坐在办公室里,越想越不痛快,要说这次分手,最惨的人可就是程毅自己了。他之前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没有原则的人,可和施越在一起后,他觉得自己大错特错。他有原则,所以才会在看到那些相片后,对施越也感到失望。他以为的信任,他给了,可她从来没有感受到过。作者有话要说: 本周双更完成(笑嘻嘻)☆、.离开巴黎的前一天,Henry约见了温蒂和施越。Henry今年有四十五岁,可心态却十分年轻,跟施越她们开玩笑时,真的一点也看不出是个快过半百的男人。Henry邀请她们去了自己的画廊,画廊后面有一处小庭院,正对着的就是潺潺水流。这日的巴黎,天气又恢复了晴朗,似是昨日的那场雨和冷空气根本没有到来过此地。可可布朗尼点心配了一杯法式红茶,施越跟温蒂坐在河边的露天餐台,边吃边聊。Henry摘了头上的画家帽,一如既往说着英文,“你们明天将要离开这了,事实上,我可有一些舍不得你们。”说罢,耸耸两只胳膊无奈。温蒂说,“以后有很多机会,会再次来巴黎拜访您的。”巴黎的风和煦,阳光照的施越很舒适,不似北京,风一吹,整张脸都干巴巴的。她对Henry致谢,“Henry,谢谢您这次邀请我参加您的画展,让我见识了很多可能性,也了解了自己的不足和狭隘之处。”Hen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