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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轻松。”“这么说,jiejie腹中的孩子,竟是保不住还好些了?”涂曼珍觉得不忍。“唉,毕竟是一条生命。话虽如此,还是盼着他平安无事的好。”徐婉真叹息道。……忠国公府的前院书房中。刘祺然吊儿郎当的坐在太师椅上,晃着右腿哼着俚曲。武正翔好笑的看着他。自己和他可没什么交情,今日突然跑来,又赖着不走,打的是什么鬼主意?让小厮给他上了茶,自己则看起兵书来,将刘祺然晾在一边。刘祺然的秉性却是个脸皮厚的,哪里在乎旁人晾不晾他?惬意的品了一口茶,发出“啧啧”声,赞道:“不愧是忠国公府,给客人上的茶都是上好的雨前龙井,我们平国公府可比不了。”端着茶碗晃到武正翔身后,伸着脖子看了看他手中的书册,道:“这兵书有什么好看的?左右你又不能上战场领兵。你们武家出了一个将军,莫不成还想出第二个?”这下武正翔再不能对他视而不见,合上书册道:“一理通,百理明。”旋即看着一脸发懵的刘祺然笑了起来,道:“算了,我跟你说这个做什么?说罢,究竟有什么事?再不说我可要赶人了。”“可别,我今儿来找你,确实是有正经事。”刘祺然嘿嘿一笑。四处看了看,刘祺然问道:“你这里说话,可能放心?”见他慎重,武正翔口中一个唿哨。等了片刻,房门外传来几声蛙叫。“好了,你说罢。”这一番动作,看得刘祺然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不是吧,我的武指挥使。这是在自己府上,你要不要弄得这样森严。”“怎么?你有意见?”武正翔斜睨了他一眼。“不敢不敢,你随意。”刘祺然无端的觉得后脊一凉,忙摇手否认。开什么玩笑,他怎敢去干涉大名鼎鼎的骁骑卫指挥使。“我这里,原本早就想找你聊聊,只是苦于找不到何时的时机。”刘祺然道。武正翔点头,他们二人素无交情往来,若是突然凑到一堆,不被人怀疑才怪。“原想让内人发帖子请她表妹一聚,我们也好顺道见个面。不料今日你夫人下了贴子相请,我便跟过来了。”武正翔抱着胸看着他,刘祺然在京中有一个混世魔王的凶名。能让他如此弯弯绕绕,到底是何大事?刘祺然突然压低了声音,凑到武正翔跟前道:“眼下这局势,我是越发看不懂了。你是天子近臣,可否指点一二?”武正翔眼中闪过一道莫名的亮光,淡淡问道:“此话何意?”刘祺然急道:“你我兄弟二人,在此就明人不说暗话。太子和齐王之争,越演越烈,我就不信你看不见!别人或许可以置身事外,但我等勋贵肯定是无法避免。迟早,总得支持一人。”“这其中的凶险,你看看安国公府就知道了。当年他们要不是站错了队,岂会沉寂了这许多年?石京泽是我兄弟,明明是文武双全的一个人,却被逼得懒散度日!”这番话说完,见武正翔不为所动,刘祺然深吸了一口气,抛出他准备好的杀手锏:“你不想自己,也得想想你大哥。他迟早要继承爵位,便避不开这个夺嫡的漩涡。”武正翔心头一动。对啊,他有后路,也不在乎这个忠国公府,大不了一走了之。但是他了解大哥,武胜是嫡长子,对忠国公府有一种天然的责任感和使命,他的根他的家在这里。说得夸张一点,武胜是会和忠国公府共存亡的。刘祺然在一旁察言观色,见他意动,忙趁热打铁问道:“我们府里,靠我爹是靠不住的。所以,我想问问,在你的心目中,认定的是哪位?”☆、第六百三十四章再议武正翔眼睛微微一眯,泄露出危险的光芒,道:“你都说这是关乎身家性命的大事,我为何要告诉你?我和你很熟吗?”“哎哟,我的爷!你这么说,可是伤了我的心了。虽然是表姐妹,好歹也算是个连襟不是?”刘祺然耍宝完毕,猛然神色一收,正色道:“你看好哪位,我就支持哪位,这个理由,够不够充分?”“哦?”武正翔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番,道:“好像,我们这才头一次坐下来谈话?你就这么相信我的判断?”刘祺然肯定的点点头,道:“我虽然和你不熟,但连伯洲也对你赞不绝口,你自然是有过人之处。再说了,你的态度肯定是和武家是一致的,你总不会逆了你大哥的意思。不管是谁,能得了你们武家的支持,就能占了大半赢面。我跟着你走,总是没错。”他有求于人,也不掩饰他的想法,坦然交代。武正翔暗暗点头,平国公这位世子,众人都说是没什么出息只会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但他对人心的把握揣测却自有一套。怪不得能在平国公府里横着走,想必不光是靠好勇斗狠。沉吟了片刻,武正翔道:“内人说要请涂家姐妹小住几日,到时你来接她时,我们再议。”刘祺然点点头,喜上眉梢。只要他肯考虑,这就成功了大半。毕竟两人第一次正式接触,这样大的事,他也不指望能立即获得答复。……致远居内,涂曼芬愣愣的躺在床上,闻着屋中舒缓的香味,却没有任何睡意。她心乱如麻。一会想着她出嫁时的盛况,一会想起洞房时的疼痛和程景皓的温柔,再想到最近两日他的凶狠。她不明白,明明都说他们二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怎么就成了如今这个样子?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他要害了自己腹中的骨rou。她想不通,这不仅仅是自己的孩子,不也是他的孩子吗?他怎么能狠下心肠。此时,她真想当面质问程景皓,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房门被轻轻叩了几声,青萝在外禀道:“表小姐醒了吗?太医院的于太医到了。”涂曼芬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发涩:“快请进。”银屏打开房门,请了于太医进来,他身后跟了一个背着药箱的内侍。“原来是三夫人不好?且待老夫看看。”于同光面目和蔼,让涂曼芬的心头也不由松了口气。在她手上搭了丝绢,于同光细细诊了半晌,面有难色:“夫人这胎几经波折,恐怕是保不住的。老夫开个方子给你,这几日卧床静养,能不能保住,只能看天意了。”涂曼芬忙点点头,道:“劳烦于太医。”银屏递上苏良智诊脉的脉案和方子,屈膝施礼问道:“请教太医,苏大夫开的方子,我家夫人还用不用?”于太医接过看完,笑道:“不愧是驸马爷开出的药方,果然高明!这两个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