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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管!哪里想过那么多?”齐王再替他斟满酒,笑道:“不论如何,本王替金阳县的百姓,谢谢国公援手!”两人对视而笑,均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武烈慨然道:“太子如此行径,令人齿冷!老臣揭破此事,他还欲要在皇城中为难于我,这岂是为君者的心胸?”齐王跟着附和了他几句,让武烈一出心头对太子的怨气。酒过三巡,齐王才郑重问道:“国公,本王素来敬重武家一门忠烈,不知可否得国公的效忠?”武烈一震,戏rou来了!自己儿子怎么说来着?对了,可顺水推舟。当下便推了酒杯站起,对着齐王纳头便拜:“王爷在上,请受老臣一拜!只要王爷不嫌武某粗鄙,当竭力辅佐王爷登上大位!”齐王如置身梦中,忠国公当真对自己效忠了?略略怔忡了一息,齐王连忙扶起武烈坐下,目光诚挚:“本王无能,想不到竟能得到国公的支持。若能得等大位,定然保忠国公府满门富贵。”武烈抱拳道:“得先帝爷恩宠和当今圣上的信任,武家已经极尽富贵。武某是个粗人,只盼着王爷能善待天下黎民。至于我们武家嘛,多赏下几枚免死金牌,保得不肖子孙平安,武某就心满意足。”说完武烈呵呵一乐,似乎也觉得自己提出这个要求有点无赖。听他说得坦然,齐王不禁笑了起来,道:“好!若心愿得偿,本王一定兑现诺言。”他有要求才好,没有要求的人只怕要的会更多。何况,他不过是想保得子孙平安而已,这实在是人之常情。武家如今的儿子个个都有出息,但不保证将来也会如此。齐王本就是礼下于人的作风,在他的刻意攀谈之下,两人迅速的熟络起来。从当年在马背上打天下的往事,说到如今的地理风貌,风土人情。齐王不禁叹道:“这天下之大,可叹我除了在书本上见识之外,却从未外出游历。太子倒是出巡过一次。也不知昭阳她嫁得那样远,能否适应?”作为皇子,在尊享富贵荣华的同时,也背负了众多的重任与不自由。借着酒意,武烈道:“王爷何必感叹!等成为了天下共主,这大好河山,任你游历!”两人谈得兴起,举杯高歌起来。透过黑压压的阴云,阳光倔强的洒了下来,随即又被乌云掩盖。已近午时,齐王妃在外叩响了房门,问道:“王爷,妾身已摆好了饭,请您和国公爷移步。”武烈晃晃头,才觉得清醒了些,忙道:“怎敢劳动王妃相请?”齐王站起身,笑道:“国公是长辈,她理当前来拜见。”午饭摆在了王府后院的花厅之中,这是比书房更私密的场所。齐王和武烈共饮,齐王妃以晚辈的身份作陪,一顿饭吃下来,已然有了家人的感觉。齐王妃举杯道:“王爷时常与我说起,国公爷的勇猛事迹。可恨妾身处于深宅后院,至今日才得以见到国公爷风采。不知妾身可否有幸,请国公爷的佳儿佳妇到王府一聚?”她这番话,乃是出于方孰玉的授意。要让武烈铁了心和他们在一条船上,仅仅是一次上门做客是不够的,定要常来常往。使两家亲如一家,才能真正造势,让那些犹在观望的人下定决心。这个时候,就要齐王妃出马,大搞夫人外交。务必要和忠国公府的世子妃、徐婉真二人搞好关系。武烈此时醉意朦胧,听到齐王妃说到他最得意的两个儿子,连连叫好!跟着,便在酒桌上睡了过去,鼾声大作。齐王妃放下筷著,和齐王两人相顾而笑。叫了健壮的仆妇上来,将武烈扶到就近的厢房中休息。齐王妃命人准备好醒酒汤,吩咐道:“你们精心伺候着,待国公爷醒来,就伺候他熟悉,喝醒酒汤。”待下人退下,齐王伸出手握住齐王妃放在裙裾上的素手,柔声道:“娘子,往后可要辛苦你了。”齐王妃浅笑摇头,笑容如初春的杏花一般温婉,“王爷说哪里的话。夫妻本是同林鸟,没有王爷,哪来的妾身?”方孰玉在詹事府听完回禀,放下手中的笔走到窗前。窗前一丛木芙蓉开得正好,如她当年一般朴实无华,却偏偏引人离不开目光。目光一凛,方孰玉唇边浮起一抹无奈的苦笑。告诉自己多少次,不要想她,怎么总是管不住自己的心?那支代表着曾经的梅花银簪,不是被自己亲手拗断了吗?不是下定决心,前尘往事各不相干了吗?天边翻滚着的阴云,一如他心中灰暗的心情。他已经竭尽全力去控制自己,不想在发妻和儿女面前露了端倪。但胸中那份经年累月的痛楚,还是爬上了他的面颊。☆、第六百七十二章病态收回脑海中翻飞的思绪,他将思路集中到眼下的局势中来。武烈猝不及防的冲着太子发难,让齐王获得一员大将。原本平衡的两碗水,再加上忠国公府这个重要的砝码之后,已经严重失衡。怕就怕,太子在情急之下,会做出什么事情来。齐王府里一派喜气洋洋,太子府却一片死寂。太子府后院,太子目露凶光,手持一个茶杯便朝着一名侍妾扔了过去。那名女子咬牙受了,连惊叫声都不敢发出。“滚!统统给我滚!全是一群蠢货。”太子气急败坏,将桌面上的东西一下子拂到地面上,顿时响起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听到他的吼声,房中的侍妾、丫鬟连忙都退了下去。太子爷这两年很少发脾气了,但不代表他们忘记了他曾经的暴烈。“等等!”太子猛然一喝,走在最后的那么侍妾浑身一震,连忙跪在地上,颤声道:“请太子吩咐。”太子在紫檀木高靠背椅上坐了,以两手支额,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去将汪妙言叫来。”侍妾慌忙应了,匆匆退了下去。四下重新变得寂静,太子用目光缓缓扫过地上这片狼藉,想起之前在御书房时,他面对父皇质询的狼狈,不由心头大恨。虽然最终他将此事推诿到下人欺上瞒下的头上,父皇也没有追究他的罪责,只是命他回府反思,交出罪人。但最终,他还是在父皇面前失了面子,还将重要的忠国公府推到了齐王一边。出了御书房,他在夹道上又遇见了刻意等在那里的关景焕。关景焕和他同行了一段路,言辞中却都是对他去威胁武烈的不赞同。那个老匹夫!太子恨恨的想道,他以为辅佐本殿下,就能对我指手画脚了?若不是看着他还有用处的份上,早就一刀将他砍了!关景焕对权势有着超强的控制欲,在他看来,选择了太子,太子就应该依照他的指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