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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延。决战?他们虽然只听令行事,可也知道此时已方没粮没水没后援,一支孤军被困在城中而已。说好听点是决战,不好听些便是各凭天命逃跑而已。进了城,连水都没能喝上一口。众人喉咙发干,嗓子嘶哑,只好抱着武器沉沉睡去。期待着明天冲去城去,是死是活也战个痛快,好过在这里活受罪。士卒们的情绪,也感染了将领。这城中别说什么小娘子,连个人影子都见不着,还谈何金银珠宝。一座空得不能再空的城,基本的温饱都保证不了。这寒冬腊月,多过一日都是受罪。比他们更沮丧的,是巴坤林。他原本还做着攻下晋阳,南下抢了皇位,当皇帝的美梦。没想到如此惨败,连生死都成了问题。索性不再想这些得失,早早的上了床,裹着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的棉被,呼呼大睡。天色越暗,夜色越浓。晋阳城里有三万多大军,士气却跌落到了最低点。若不是有鼾声此起彼伏,几乎让人以为这城中无人。巴家军从上到下,都以为这是一座空城。索性连哨兵都没有派出,让所有人都睡个好觉,迎接明日即将来临的大战。但是,他们错了,错得离谱。今夜,巴家军注定要付出血的代价。影卫藏在这样的阴影中,悄悄潜行。他们经过在地上睡得横七竖八的士卒,悄无声息的接近太守府。以巴坤林为首的将领,都宿在此处。汪乐裕缓缓从黑暗中现身,刀光的寒夜中反射出凛然的光芒。“谁?”巴坤林猛地惊醒。他不愧是一员猛将,连在梦中,对杀气也这般敏感。他两眼圆睁,看着黑夜中有人持刀,反倒咧嘴一笑。他正觉得满腔郁火无处发泄,便有人送上门来,正好用来练刀。腾的一下,他从床上跃了起来,拿了立在床边的刀,猛地扑向汪乐裕。但下一秒,他惊恐的发现,自己的上半身和下半身拦腰而断。噗通几声闷响,两截身体摔落在墙角。巴坤林用尽最后一分力气转头看去,只见屋中布了一根细如头发的钢丝,上面挂着他身上留下的血珠。这根线,要不是此时有血珠反射光芒,在暗夜里根本就看不见。他方才加速扑向汪乐裕,巨大的力量和爆发出来的速度,就是他被钢丝割成两段的原因。原来,自己竟然死在自己手上。这种手段,只有影卫才有。这是他脑中最后一个模糊的念头。“影卫……”他以为在大事呼喊示警,汪乐裕却只听见他的轻声呢喃。看了一眼那两半截尸身,汪乐裕戴上一双特异的手套,小心的将那根钢丝取了下来。拭去上面的血珠,装入一个皮囊之中。这才提刀走到巴坤林身边,割了他的首级用包袱装了,推门而出。外面的影卫见他出来,个个微微屈身见礼。他们手里,几乎人手一个滴着鲜血的包裹。汪乐裕点点头,众人会意,消失在黑暗中。晋阳城撤离,影卫在此地停留了六七日之久。早已将城内的大街小巷摸了个遍,早就留了出城通道。几人借着夜色掩护,来到西面一段城墙处。这里,被汪乐裕提前命人做了手脚,在城墙外凿出了二十余道痕迹,长宽刚好能令人落脚。晋阳城墙高逾六丈,就算是武正翔在此,也不能从墙头跃下而丝毫无损。影卫接着手中勾索,依次踩着凿痕往下。“报!营外有人求见太子。”听见这声,太子喜上眉梢。这个时辰有人来,难道影卫果然得手了?“快请进。”汪乐裕进了帅帐,和一众影卫见过太子,将手中包袱打开,放在案几上。“禀殿下,我等幸不辱命!”“好!”太子朗声笑道:“尔等立下大功,回京后重重有赏。”“来人!”外面进来两名侍卫待命。“将这些首级连夜竖到城下。”“首级?”侍卫大惑不解,待看清楚巴坤林目呲欲裂的模样,忙跪下道:“恭喜殿下!”巴坤林授首,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但是,巴坤林被困城中,太子是如何取掉他们的首级?帐中散发着凌冽杀气的几人,他们不敢再看。心头对太子神鬼莫测的手段,钦佩莫名。待侍卫拿着首级退下,汪乐裕拱手道:“殿下,且容我等告退。”影卫有影卫的处事哲学,不在人前出现,就是其中一条。太子点头允了,汪乐裕带着众影卫,再次消失在黑暗中。……与北地的肃杀不同,此时的忠国公府里,正是久别重逢的激动。郑嬷嬷拉着徐婉真的手看了又看,眼角的泪水抹了又抹。其他众人也都笑中带泪,激动得不能自己。她们虽然为她守着致远居,盼着她能回来。但真的认为她能平安无事的,却没几人。越是经历得多,想得也就越多。比如郑嬷嬷、白珊、采丝。只有桑梓和青萝,二人从头到尾坚信二少夫人一定能回来,只是早晚问题。刚刚看见徐婉真出现时,众人从最开始的不敢相信,到后面的狂喜,最终是哭着一团。伺候着徐婉真用过晚饭,众人的情绪才安定了下来,慢慢说着她走后的事情。事无巨细的,跟她汇报。有些事情,徐婉真是从别处都知道了。比如太子谋反,汪妙言和雷霸下狱,但此时听自己的丫鬟说来,别有一番滋味。有些事,是她所不知道的。比如说陈氏偏瘫,和徐家二婶有喜。听到青萝说起,就在徐婉真失踪当夜,陈氏非要来致远居里赏花时,徐婉真莞尔一笑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她那么情急的想见我倒霉,那我也该去佛堂看看才是。”☆、第八百四十九章是否满意?此时天色已晚,但满屋子人无一人劝谏。郑嬷嬷笑道:“拿一个大氅来,仔细少夫人着了凉。”于是,青萝在前面提着风灯,桑梓、采丝一左一右的扶着徐婉真,一行人朝着佛堂而去。……“你说什么?弟妹去佛堂探望母亲了?”卢氏坐在妆镜前卸着钗环,问前来禀报的雪竹。“是的,夫人。”雪竹道:“我细细问过了小丫头,她说看得很清楚。”卢氏抬手,制止了雪影继续为她卸妆。想了片刻,摆摆手道:“不用理会。”陈氏莫名其妙去致远居赏菊,进而昏倒,太医诊断为怒急攻心,徐婉真回府后不顾天色已晚前往佛堂……这些不寻常的背后,定然有其原因。她不去,便是远离这些是非。曾经,她万分提防武正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