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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8

    章三十年前的旧案



    



    左煜诚等人连夜驱车回市区,他们两个没有回家,也没去店里,商量了一下,直接奔着市区一个居民区开去。



    这栋楼存在快有二十多年了,看到小区对面那几棵叶子犹绿的垂柳,勾起了左煜诚多年以前的很多回忆。



    他也不愿意走到这一步,可关逸飞那边变本加厉,左煜诚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自己是哪个地方错了,把关逸飞得罪成这样,看样子他存心想搞垮自己的店。



    楼道里虽然不亮,可左煜诚视力良好,仍然可以看得清楼梯。不用打手电,便轻轻地摆着楼梯走上四楼去敲门



    关逸飞开门的一瞬间,左煜诚看到了那张脸,看上去变化似乎不大,还是那张脸,可跟以前相比,眼神里多了不驯和阴郁。



    “呵,稀客啊!多少年了,还记着这地方呢?”关逸飞看到他,并不太意外,反而带着讽刺好整以暇的抱着胳膊审视着左煜诚和老侯。



    屋子里传来老妇人的声音:“谁呀小飞?”



    关逸飞忙说道:“没谁,我这边有点事。你躺着吧。”



    那边回应:“你说啥?”



    关逸飞又大声重复了一遍,老太太才小声“嗯”了一下,然后没动静了。



    关逸飞冷笑着说道:“看着没,两个老的,一个瘫着呢,一个腿脚也不好。你爷爷倒是有福气,听说成天在外边跟一帮老头下棋乘凉,有时候还被人请去掌眼。行啊,挺会生活。有什么事咱下去说吧,自己老头老太太没人管,我总得顾虑一下吧。”



    他说的话,阴阳怪气的,左煜诚却听出来一些端倪,关逸飞对他有这么大怨恨,难道跟他爷爷有关系?



    他也不想惊扰到屋里的两位老人,便答应了:“行,下去说。”



    关逸飞啪地关上门,少顷,换了身衣服,拿了手电出来,又把门带上。



    “难得来一回,按理说咱们当年也算有点交情,我该请你们喝几盅,不过现在还是算了。”关逸飞似乎对左煜诚会来找他并不意外。



    老侯看着现在的关逸飞,怎么也不能跟以前他认识的那个人叠加起来,他到底问出了这几年他一直想问关逸飞的事:“关逸飞,你都忘了那两年咱们一伙人组队北上南下跑了好多个省份淘货的事了吗?当然你要不想叙旧,我跟诚子也不勉强,就是想问问,到底咱们犯了多大的不是,你对着咱们今古斋使了这么多招,对你有啥好处啊?”



    左煜诚没说这么长,可等董庆说完后,他也说道:“今天过来就是想知道真正原因。不敢说吗?”



    关逸飞鄙视的撇了撇嘴:“那些事过去了,都忘了吧。至于原因,那有有什么不好说的,只不过说出来了怕你们丢脸。怎么,上回那几个粉彩挑出来了?看出来是假货是吧,还算有两下子。”



    “原因,我只想知道原因。细枝末节的不要说那么多。”左煜诚不想绕弯子。



    关逸飞也不想,便说道:“姓左的,其实你没大错,真想知道什么去问你爷爷。”



    他的话招来左煜诚的怒斥:“别磨叽了,我跟我爷什么关系,你们能不知道?还是自己说吧。”



    “你要听,那我告诉你,你可别后悔。原因就一个,跟三十年前丢失的那批货有关系。”



    



    



    ☆、第143章没想过别的可能吗



    



    三十年前那批货?左煜诚记得十几岁的时候,他爸爸喝醉了之后提过一次,说他爷爷之所以离开田津,是因为多年前他们收的一批货出了问题,在即将运往田津博物馆交给上级处理之前货物凭空失踪了,其中不乏珍贵之物。



    他爷爷也是因为这件事受了牵连,才离开田津,背了处分回到洛川老家。



    至于更多的,他爸还没来得及说就睡过去了。等到酒醒后再问,他爸就什么都不肯说了,只说都是过去的事了,问又有什么用。



    这件事不久,他父亲病重去世,他又跟爷爷反目,从此这事在他这就成了谜。看样子,关逸飞是知道点什么的。



    “你知道这事?是不是你爷爷告诉你的?他怎么说的?”左煜诚问道。老侯也沉默地站在无人的街边,清冷的风从脸上吹过,把三七分的发型也吹乱了,不过他没什么心思去管头发乱不乱的。



    “呵,我爷爷那个人,说是个好人,其实就是个固执不知变通的老顽固。什么事认准了不说就不带松口的,怎么可能会跟人说?我要是早知道这些事,那几年还能跟你们几个混到一起?”关逸飞冷哼了一声,否定了左煜诚这个疑问。



    左煜诚跟老侯一样安静的站着,等待关逸飞揭开三十年前隐在迷雾后的旧事。



    “五年前我家老头突发脑淤血你们都知道吧?就那次,一个礼拜昏迷不醒。我当时想唤醒他,但是不知道他最想听什么,就去翻了他以前的日记……”



    关逸飞说着,烦躁的从兜里掏出来烟,取出一根却并不点燃,只在手里捏着来回转,借此平复心里的郁闷。



    捏了一会,最终把整根烟捏碎,然后冷笑着告诉左煜诚:“我爷爷在日记里说了,收货负责人是他,还有你爷爷和罗定巍给他做副手。装货的房间他们三个都有钥匙,别人没有。可是货我爷爷没碰,能是谁做的呢?”



    “就只有这些?凭这些就能认定我爷爷有问题吗?”左煜诚问道。



    “当然不,我爷爷留下了清单,合计五十八件宝物。那些东西,很不巧,至少有四件我在你那儿看着过,是你爷爷给的吧?你爷爷手头我也看着过两件。这你要怎么解释?那件事,就算不是你爷爷单独做的,至少他也参与过?”



    关逸飞算是给这件事下了结论。老侯一听,呸了一口:“姓关的,别张口就乱喷,诚子都跟他爷爷多少年没什么来往了,连大学都没去上,高中一毕业就自己出去打拼,他的货都是我们几个收的,哪有他爷爷的份,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说这话亏不亏心?”



    “我亏什么心,他爷爷给没给我上哪知道去?你说没给,怎么就那么巧?要不是郁结于心,我爷爷至于变成这样吗?他老人家经过这件事,名声也没了,彻底跟以前的人和事割裂开。我从小到大,就没见到他笑过,现在就让你受点损失怎么了?”



    关逸飞愤愤不平,他爷爷这一病,瘫了不说,舌头也硬了,吃饭说话这些最基本的事对他来说都难以完成,活着不过是活受罪而已。



    左煜诚并没有像老侯那么冲动,反问道:“所以这就是你这几年不停使阴招对付我的原因?别的不说,就说你这一年来用尽各种手段想往我那里塞些真假难辨的货色,就等着这事成了,引诱几个知名人士到我那儿去买,然后再找个合适的机会经过那些人的口把这事透漏出去,毁我名声?怎么,还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