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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这种事,可是自从她无意间听到邻居说自己的那些话后,温以然却犹豫了。 她抬眼看向母亲,却见母亲微微扯了扯嘴角,温母温声道。 “妈怪你什么?” 微顿,她又道:“妈只是怕你以后想起来,会后悔。” ...... 有了父母在,生活上的问题自然不用温以然cao心。 才刚吃完红烧牛腩,温以然就被母亲赶到房间休息。 昨晚一夜未睡,她今天却罕见的精神抖擞,在床上翻了几个来回都未能入睡。 房间有轻薄的阳光透入,温以然卧躺在床上,盯着窗外的景色看了好一会。 母亲的话一直在自己耳边回响,挥之不去。 十八岁的温以然可以任性、可以为所欲为,二十二岁的她却不能了。 婚姻、工作、家庭代替了学习成绩,成为她生活的标签。 温以然抱着膝盖坐了好一会,余光瞥见身侧乳白色的抽屉时,温以然目光一滞。 她慢慢往前挪了挪,伸长了手臂将最角落的东西翻了出来。 是之前心理医生陈凝交给自己的那本手账本。 手中的本子像是火烙一般烫手,温以然盯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有翻开,又重新放了进去。 大概是以为她在休息,父母说话声比平时小了许多,整个别墅安静得吓人。 温以然慢慢蜷起双腿,摸索着在床边找出了手机。 原本以为陈言在忙工作,没想到只是刚发了信息,那边陈言就秒回了。 布偶猫受的伤不轻,陈言向医院请了假,正陪着小东西在宠物医院看病。 看见温以然发过来的消息,陈言微挑了挑眉,略一思索就回了信息过去,只是简简单单的四个字。 【活在当下。】 看见温以然短信末尾备注的“一个被逼长大的小朋友”时,陈言微弯了弯嘴角,又补上一句。 【想不起来就当再做一次大人,没什么大不了的。小朋友,成长是需要耐心的,没有人是一夜长大的。】 【与其担心以后会后悔现在的选择,还不如先好好过好现在的日子。反正选择权始终是在你手上,是好是坏都是你一人承担,没有人能替你分担。】 【瞻前顾后或许才会更后悔。】 第十二章 午后,有阳光从玻璃窗透了进来,照亮了房间的半个角落。 落地窗前的绿植枝叶繁茂,偶尔还能听见楼下汽车喇叭的声音。 桌上铺着雪白的宣纸,沈屿之一手握着狼嚎,金丝眼镜后面的一双黑眸认真专注, 直到最后一笔落下,男人终于收回目光,将笔搁至到一边,轻拿过纸巾擦拭指尖不小心沾上的墨渍。 “你倒是有闲心。” 商樾推门进来,入眼就看见桌上的笔墨纸砚,他勾唇调侃了一句,又顺手将门掩上。 沈屿之摘下眼镜,抬眸看向门前的男人,目光落到商樾手上的东西时,男人唇角的笑意渐渐敛去。 他沉声道:“伯父答应了?” 商樾颔首,顺手将手中捏着的合同搁到桌上,男人双手并在一起,叠在桌上,他往前凑了凑,目光虽在宣纸上的笔墨上,口中指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答应倒是答应了,只是你那边......” 微顿,商樾抬头觑向沈屿之的神色,见对方也盯着自己,商樾低声道。 “你这么做,不怕老头子生气?” 新城的项目被沈父给了幼子沈彦之,原本以为沈屿之会自认倒霉,没想到半路被商樾截了胡。 好端端的一桩生意落到别人家口袋,怎么想沈父都不会高兴。 商樾下巴微抬,好心提醒道:“还有你那个好弟弟,他可不是什么好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闻言,沈屿之冷笑出声,男人薄唇微勾,手指在桌上轻敲。 须臾,他十指交叠在一处,搁在桌上,男人目光幽深。 “放心,老头子精明得很,比起失去这个项目,得罪你们家才是最不划算的。” 男人身子往后靠了靠,他微微抬起头,手指在桌上有一搭没一搭敲打着节拍。 “如果没猜错,他过几天就会找你父亲谈话了。” 商樾挑眉,眸光有一瞬间的闪烁,男人微弯了弯唇角,他耸肩:“还真是被你说中了。” 沈父昨天就致电过商父,明里暗里都是新城项目的事,商父想装作不知道都难。 沈屿之未言,只是眼底的讽刺更深。 正想着说什么,蓦地有人在外面敲了敲门,李铭探头进来。 “沈总,商先生。” 他打了招呼进屋,手上是刚拆的快递,李铭将牛皮纸袋搁到桌上,轻声道。 “沈总,这是温小姐刚送来的快递。” 毫无疑问,那是温以然签好的离婚协议书。 沈屿之终于从桌前抬起头,他眸子微动,伸手过去将纸袋拆开,依旧是熟悉的文字,只是落脚处多了一个人的签名。 李铭已经识趣地退了出去,商樾抬眼望去,瞥见温以然的签名时,商樾眉眼一动。 “她真答应了?” “嗯。”沈屿之点头,顺手将协议书递给商樾,男人抬手捏了捏鼻梁骨,眉眼间掠过一丝倦怠。 白纸黑字明明白白记录了财产分配的事宜,商樾往后翻了翻,视线落到某一处时,倒是略微有些诧异。 “西区的别墅......”他皱眉,“你当时不是很喜欢的吗?” 那是温以然现住的房子,装潢设计都是沈屿之亲自参与的。 商樾抬头,却见男人已经移开目光,沈屿之压了压唇角,不动声色“嗯”了一声。 那确实是他喜欢过的,不过也仅仅是曾经而已。 想到温以然之前对别墅的眷恋,沈屿之厌恶地拢了拢眉,男人面色沉了沉,他冷笑出声。 “你也说是以前了。” . 自从被陈言开导后,温以然终于不再纠结之前的问题,每天该吃吃该喝喝,甚至还因此胖了两斤。 脚上的伤口已经好了一大半,至少能正常走路,不用再单脚点地了。 接到沈屿之的电话时,她人刚好从床上爬起,睡眼惺忪。 沈屿之不耐地站在门边,垂首看了一眼腕上的时间。 距离约定的时间只剩下两个小时了,温以然才慢吞吞地开始刷牙。 女孩睁着一双朦胧眼睛,上下眼皮还打着架。 玻璃镜中的自己满口都是泡沫,冷水也难消温以然脸上的倦怠。 她小小打了声哈欠,从浴室中探出一个小脑袋时,刚好看见沈屿之嫌弃地望着她乱糟糟的房间。 桌上还有她昨晚吃剩的宵夜,烧烤和零食扎堆挤在一处,沈屿之甚至觉得房间还有一股nongnong的烧烤味。 他厌恶地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