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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手:“阿姊过来。” 姜黎抿了抿唇,也未抗拒,主动伸手牵上了他的。 她被他拥在怀里,他的手掌温热,把她冰冷的小手都焐热了。 “阿姊以后,不论何时,都不可想到死。”于安静中,他缓缓开口,那声音里,甚至还带着一丝焦虑。姜黎沉默着,半晌点点头。 宗阙的脸色稍稍好了一点。 他低下头,在她的额角亲了一下。 “我让人送你回去。” “嗯。” “回去了,有人问你,你便说一天都去了别苑。阿姊聪慧,应该明白如何对自己有利。”他嗓音温柔,语气谆谆。 在他面前,姜黎仿佛才是那个小的。 她闷闷的点头。 他低笑一声:“看来一个教训,让阿姊乖巧的不少。” 她不吭声。 直过了好一会儿,姜黎才抬头,看着他,道:“阙弟,谢谢你来救我,真的谢谢。”说着,她抬起他的手,低下头,让自己的脸贴在他的掌心上。 他手心的温度那么热,那么烫,就如他对她的一颗心。 姜黎不是狼心狗肺的一个人,相反,她特别知道感恩,所以他但凡对她一丁点的好,她都记在心上。 她闭上眼。 宗阙看着她,眼眸越来越温柔,在烛光下,甚至能溢出水来。 他叹息:“阿姊让我为难。” 她不解的看了他一眼。 他唇角一弯,似叹似笑道:“本王喜你甚多,你若真是谢我,不若亲我一口?”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佳宝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大状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5章 姜黎红了红脸,她长长的眼睫毛垂着,身形没动。宗阙也不恼,在她思考时,他自然而然的倾身过去,在她唇上亲了一口。这一口浅尝辄止,亲过了,他就含笑继续回去看奏折。 不一会儿,就有人将清粥送来。 姜黎摸了摸自己的唇,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惊诧。 她发现,男主竟然变得对她温柔了许多! 他甚至都不怎么强迫她了! 这要是换成了以前,他肯定威逼利诱,要自己主动献吻! 姜黎坐在软椅上,一边喝粥,一边不时的拿眼睛瞥他。 宗阙身上披着一件玄色的长袍,他刚沐浴完,长发就微湿的披在肩上,烛光下,他的五官深邃俊美,认真看折子时,隐约还有种慑人的魅力。 看着看着,姜黎心跳就有些快。 她赶紧扭头,慌忙移开视线。 就在她故意背过身时,宗阙抬头看了她一眼。唇角动了动,他失笑,摇头道:“阿姊,为何窥视我?” “没...没有!” 她喝完最后一口,站起来,抿唇道:“我吃完了。” 宗阙唤人去准备马车,他想了想,起身,拿过自己的披风给她披上。 “夜里天凉,当心冷着。” 头顶,是他温温柔柔的嘱咐。 姜黎最是无法忍受他这人温柔的时候,她后退一步,福了福身,道:“谢谢殿下。” 说罢,她转身就往院外走了。 她离开后,黑鹰走了进来。 “主公,那这接下来的计划怎么办?” 宗阙抬眼,盯着案上的灯,半晌,他冷声道:“去告诉长安那边的人手,过了年,立刻动手。”说话间,他瞳孔里血色一闪。 黑鹰颔首道:“是。” 过了一会儿,他不解道:“主公,要不要多安排点人手保护姜氏。” 宗阙道:“你去安排吧。” 半晌,他抬头,淡声问:“还有何事?” 留在原地的黑鹰腼腆一笑,挠了挠头,道:“主公,属下发现,你对姜氏是比从前温柔了不少,我看她上车的时候,脸都是红的,只怕已被主公打动。” 宗阙冷冷瞧了他一眼。 黑鹰闭嘴。 “你是不知,她这人脾气固执,她都敢说出赴死的话,我是真的怕了。”宗阙长叹一声,朝后一倚,表情颇为无奈。 那时,他是真的有点慌。 也幸好,他赶去的及时,没让事态变成无法挽回的局面。 “属下这就去办。” 见主公闭目养神,黑鹰说罢,就无声无息的退了出去。 —— 姜黎乘坐的马车在一条隐蔽的巷子停下,她下车,就看见一侧停着姜家的车,阿大等候多时,一看见她,欣喜的跑过来:“姑娘,幸好你没事。” 她点头,紧了紧披风,道:“上车说吧。” “好!” 上了姜家的马车,姜黎就听见阿大低声道:“姑娘出事后不久,四殿下的人就来了,还让我在别苑等着,说姑娘安然无恙。可是吓死我了,姑娘,你好好休息会,一会儿就到家了。” 既然她不主动说,阿大也识趣的没有问。 他今天才知,原来一直跟姑娘私会的男人是当朝四殿下!阿大还有些恍惚。 翌日。 姜黎就主动去了信,和尚云霓等人解释,说昨日是半路突然被老师召回了别苑。送了信,她便一直把自己关在屋里练字。 除夕的晚间,姜家包了羊rou馅的饺子,姜黎特意装了些刚出锅的热饺子,亲自送去了别苑。 殿内,阚老在和一群文士饮酒畅谈。 突然,他嗅了嗅鼻子,然后一拍大腿,哈哈笑道:“诸位,谈论了许多,腹中都饿了吧。你们可是有口福了。” 众人不解。 恰在这时,有宫婢端着一盘盘的羊rou饺子入内。香味勾人,品色俱佳,着实让人大快朵颐。 姜黎还从铺子里特地搬了好几坛子酒来。 “老师,今夜是新年,弟子就破例让您多喝几杯。”她笑吟吟的拿起酒勺,给阚老的杯中蓄满。 阚老最喜她调皮样子,冲在座文士道:“老夫这个小弟子性子活泼,除了阿迅,实没人能制住她。” 她苦笑,摆手道:“老师,迅师兄唠叨的弟子耳朵都要生茧了。” 今年,曹迅回老家过年,是以没留在京都。 这些都是玩笑话,在座的听了,也没人当回事。 席间有人道:“好酒!” “应该是出自长安南地的满江红吧,这酒初看呈褐色,就这么轻轻一晃,颜色愈深,再晃一晃,就变成了血红色。听说当地的酿酒技术传承了千年,经过岁月的沉淀,当地酿出来的酒越发醇美。” 姜黎垂着眸,给阚老倒了杯酒后,她轻轻笑道:“弟子也听说了,当地的土壤是一种罕见的红壤,这种土地之上,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