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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恶狠狠地瞪着他,重复:“我让你住口,你没资格提我母亲,你不配!”焦急从脸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和阴鸷,宁兆华凉凉地笑了下:“我没资格?”“你们已经离婚了,你以什么身份来关心她关心我,以什么身份要求我帮你?你怎么样是你自己的事,不要妄图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我们早就没有关系了!”后知后觉自己太过激动,宁微澜闭了闭眼平复好紊乱的呼吸,手指搭在车窗按钮上,打算说完这句就升车窗。“宁先生,这么多年了,你有你的生活,我和我母亲也有我们的生活,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了。”她累了,那些终究要被埋葬封存的过去,她不想再沉浸了。沉寂蔓延,宁微澜咬着唇,恍然不觉咬破口溢出的血珠染红唇片,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手指按下。然而就在这时,巨大的敲击和碎裂声在耳边迸发,伴随着四散的玻璃碎片,如爆炸一样朝她扑来,她尖叫着本能往旁边一躲,还未回过神来,手臂被人用力扯住。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一下午,哭/(ㄒoㄒ)/~~第六十九章抓在小臂上的五指如同铁钩一般紧紧桎梏着,用力挣扎也毫无用处,宁微澜一手撑在主驾的椅背上,企图借力摆脱,然而她怎会是一个男人的对手,几下右手臂就被反压在背上。“宁微澜,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脱臼一样的剧痛令她动弹不得,宁微澜脸朝下看不见身后宁兆华仿佛要将她吃了的狰狞表情,她咬着唇,本就破了口的地方被再次碾压鲜血淋漓。忍着痛,她半侧过头,云淡风轻:“宁先生,说一万遍我也是那句话,你已经有了新的家庭和生活,何苦再来纠缠……”“住口!”宁兆华手下一个用力:“你母亲就是这么教你的?”宁微澜脸色微变:“你什么意思?”宁兆华冷笑:“枉我以为你母亲知书达理,教出来的孩子必定也是和她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没想到啊,真该让庄细吟活着看看,看看她女儿现在是怎么一副六亲不认的模样。”六亲不认?宁微澜闻言没忍住,被气的笑出了声。六亲不认,她的父亲居然说她六亲不认。“你笑什么?”宁兆华皱眉。“我笑最没有资格说这话的人,在用这四个字指责我。”宁微澜淡淡道:“说实话宁先生,你婚内出轨那么多年,放任小三炫耀逼宫正室的时候,没有想过六亲不认这四个字吗?”宁兆华愣住,手中力道有些松懈,强硬的面色一寸一寸垮塌,他静默片刻,软了语气。“微澜,当初是爸爸有错在先,对不起你母亲和你,你怎么讨厌爸爸,爸爸都没有意见。”“但是我毕竟还是你爸爸,现在爸爸有难,你只是说几句话的事,就可以解救爸爸于危难中,等爸爸公司重新步入正轨,你想要什么,爸爸都亲手捧给你,这样……”“宁先生。”察觉到宁兆华没在用力,宁微澜翻身坐起来,避开一地的碎玻璃甩开宁兆华的手。怕他故技重施,她往主驾挪了挪,唇角勾起一个凉薄的笑:“宁先生,你未免太高看我,我不过是工作室一个小小的签约艺人,何来的话语权去和高层谈判?”宁兆华不语。“所以很抱歉,你找错人了,对了宁先生,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我记得上一次你找我的时候我就说过,”她转头,在宁兆华阴沉的视线下一字一字,“不要再以那个身份自居,听起来很可笑。”话落宁微澜便不再看他,余光一直被冗长的黑影罩着,她想下车,可理智告诉她不能,想了想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估计他快来了,她想着不能撞在一起,打开短信便要告诉他先别过来,谁知刚打了几个字,耳际突然听见咔嗒一声,竟是车门被打开。太阳xue极重一跳,有了前一次的教训,她下意识就往旁侧躲去,不料意图被宁兆华看穿,探身进来一抓,就将她整个人往车外拖。鞋底踩过玻璃渣,落在水泥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宁兆华拖得太猛,宁微澜收势不住险些跪在地上,手在地上撑住,碎渣混合着灰尘钻入手心,就这么一个疼痛的空档,她就被宁兆华拖出车子。“庄细吟,你好好看看,你都生了个什么女儿!”宁兆华气急攻心,眼睛发红手下毫不怜惜,一路拖着她往停车场门口而去。车库里空荡,两人又正好身处角落,宁微澜想要有个抓住借力的地方都没有,就在她脑子一片混乱想办法时,一辆车辗转着驶入,险些撞倒两人,她看见有人来了,眼睛一亮本能张口呼救。宁兆华自然不可能让她出声,回头就要去捂她的嘴,不料此时车上有人下来,几下就把他和宁微澜扯开,反绑着双手按倒在地。形势变化的太快,宁微澜眼前一花完全没反应过来,她脱力地倒退几步,在摔倒前被人从后扶住。“有没有事?”齐昭远揽过她的肩,一手按住她的后脑让她靠在自己肩上,目光逡巡着从上往下,落在泛着红丝的掌心时,眸色沉下。林易已经叫来了保安,依旧按着宁兆华不让他动弹,在收到来自老板赶出去的眼神信号后,连忙指挥着两个保安,拽着不肯配合的宁兆华离开。车子交给林易去修,齐昭远开了保姆车带她回家,翻出医药箱处理好她掌心的伤口后,拉着她在腿上坐下,一手横亘在她腰间。没有人先开口说话,宁微澜蜷缩在他怀里,原本被酒精刺激的伤口疼意逐渐散去,她想起件事,抓着他袖口坐起来些。“刚刚他说什么,公司出了很大的问题,要我求你收手,这是什么意思?”齐昭远怕她乱动碰疼自己,按着她坐好的同时淡淡解释,顺道将宁兆华来过工作室的事一并告诉她。“原来是这样,”她嘀咕了句,想了想又说,“他找你都说了些什么?”“和找你说的一样。”她点点头没了下文,重新埋首在他肩颈间,许是他的怀抱太温暖,令她沉眠太久的记忆如同火山苏醒,凶猛喷发。从最开始,到现在,一点一滴都不放过。“微澜?”察觉到她情绪不对,他侧过头去吻她,舌尖温柔地划过她自己咬破的地方,渐渐深入,触碰她的舌尖抵住她的齿根,吞下她所有的呜咽和轻吟。良久之后,他退出些,唇角依然抵着她,很轻很轻地问:“怎么了?”“没事。”她被他吻得有些喘不上气,细/喘着搂住他的脖子,低声重复:“没事……”她早就没事了,从彻底死心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