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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床头,伸长手臂,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在app上点了份外卖。窗帘没拉,透过玻璃,外头的世界霓虹闪烁,灯火变幻。属于大城市的特有的喧嚣一览无余。哪怕生活了这么多年,她依旧无法从心底里真正喜欢上横桑这座城市。夏天里的烈日,冬日里的妖风,只会让人觉得煎熬难耐。十五岁那年,她第一次踏上这片土地,就是满城寒冷肃杀的妖风迎接她的到来。这座城市给她的第一印象便是冷漠而又寒凉的。这么些年下来,这座城市也实打实让她感受到它的严酷与寒冷。它不像青陵,有最温柔的风,有最和煦的太阳,有最古老的石桥,有最欢快的流水,有最悠长的巷子,有最沧桑的青石板……酒香穿过清幽宁静的巷子,漂亮的江南姑娘哼着轻快的歌儿踏过布满青苔的石板路,惊艳了一方天地。她算了算日子,再过一段时间,她就该回青陵给母亲扫墓了。母亲的忌日快要到了。卧室里没有开灯,窗外几缕微光照射进来。大部分的空间都藏匿在黑暗中。静谧无声的空间里,手机蓦地发出几声震动。有人在微信里找她。她估摸着是好闺蜜谢微吟。她打开床头灯,暖白的光束霎时一泻千里,将周围方寸之地照得通透明亮。她食指轻抵指纹锁,手机屏幕瞬间被点亮。她直接点开微信。却出人意料地收到这样一条消息——「顾疏白请求添加你为好友!」…………………我是萌萌哒的章节分割线………………第十九场雪看到这条微信的瞬间,付忘言明显地感觉到自己拿手机的那只手狠狠地抖了两下。心房震颤,呼吸一滞,心跳蓬勃而有力地跳动起来。顾疏白为什么会加她微信?为什么?为什么?他为什么会有她的微信?该通过他的请求吗?脑子里此刻有两个小人在无休无止地争执。一个说:“付忘言你别鬼迷心窍,你恐医很严重你不知道吗?他是医生,是你最害怕的医生。你以后要嫁给自己最厌恶的医生吗?”另一个说:“付忘言,你喜欢他。你从心底里实打实的喜欢他。别再挣扎了,你逃不过自己的心的。他是医生怎么了?脱了那身白大褂,他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男人。你喜欢他,胜过一切!”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方那个“通过”按钮那里移来移去,始终做不了决定。现在她脑子里很乱,根本就无从选择。因为这件事发生地太过突然了。她毫无防备,自然觉得措手不及。几下一犹豫,突然响铃大作,手机屏幕瞬间切换成微信视频界面。是好闺蜜谢微吟给她发来了视频通话。她顿时被吓了一大跳。整个人都不好了。这铃声就像是催命曲不断压榨着她的听觉神经。她深吸了几口气,强行压制住自己过快跳转的心跳。让呼吸慢慢变得均匀。半晌过后她才敢接通好闺蜜的视频通话。一接通,谢微吟姑娘就劈头盖脸一顿吼:“小九你怎么回事,半天才接?”两姑娘隔着手机看着对方,大脸对小脸的,付忘言轻声说:“对不起啊阿吟,我刚去泡了杯红糖水,没听到。”听到付忘言提起红糖水,谢微吟不免担忧地说:“小九,你来大姨妈了啊?没事吧你?”付忘言答:“我没事儿,你别担心。白天痛了一天,到了这会儿已经不怎么痛了。”“那就好。”谢微吟提着的一颗心也放下来了,“就怕你有事。”也难怪作为好闺蜜的谢微吟这么担心。实在是付忘言的大姨妈太过凶残。每个月来报道,来势汹汹,狂虐一通。付忘言读大学那会儿就经常因为痛经而躺在寝室,没法去上课。付忘言:“阿吟,你找我什么事儿?”谢微吟:“还能有什么事,还不都是你奶奶干的好事儿。我爷爷一回去就游说我去跟顾疏白相亲。我都烦不胜烦的。不过小九你放心,老娘我坚决不去相亲。”自从付忘言的奶奶给咱们谢微吟姑娘乱点鸳鸯谱,谢姑娘简直都要气炸了。今天一整天没少和付忘言抱怨付老太太不地道。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付忘言觉得好笑,问:“阿吟,你真不打算去见一面?”谢微吟姑娘咋咋呼呼,“见个毛线!朋友夫不可欺。小九你的男人,打死我都不会去招惹的。”付忘言:“……”“怎么是我男人了?你瞎说什么啊!”对于好闺蜜的用词,付忘言有些哭笑不得,“阿吟,你说话真是越来越不着调了。”“小九,你敢说你不喜欢他么?”付忘言:“……”她无奈地摁摁眉心,很无语,“阿吟这不是同一个概念。”谢微吟:“小九,反正你喜欢他这是逃不掉的。不是我说你。顾疏白是医生怎么了?他穿上这件白大褂他就不是顾疏白了吗?他不还是他嘛!所以你真没必要这么折腾自己。喜欢就上,别怂!听我的,赶紧去找个靠谱的心理医生,把你这恐医的怪毛病给我看看好。”付忘言紧紧拽住手机,手机后盖微微发热,良久之后她才听到自己的声音,“阿吟,看不好了。我亲眼看见我妈从我面前跳下去的。十八层,嗖的一下,瞬间就到底了。我从身后跑去追她,连她衣角都没碰到……”然后她的整个世界既然陷入了了无生气的惨白。医生的白大褂,白茫茫的光线,雪白的墙壁,太平间里白色的遮尸布……——挂完谢微吟的视屏,已经是四十分钟以后了。付忘言的视线再次投回亮着一抹白光的手机屏幕,微信界面上安静地躺着刚才那条验证消息。她呼出一口浊气,毅然决然地摁了“忽视”按钮。她恐医这么严重,这辈子只怕都治不好了,还是算了吧!她不禁想起顾疏白今早在温家后花园顾疏白问她的那个问题。他问:“付忘言,你究竟是怕医生,还是怕我?”她就是怕医生呀!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她到卫生间洗了个澡。搁在床头柜的手机又震动了起来了。她瞥了眼手机屏幕,是个同城的手机号码。她以为是外卖小哥打来的,手指划过屏幕,直接给接了。“喂,哪位?”“付小姐,我是顾疏白。”付忘言:“……”然后下一秒四周陷入诡异的沉默。男人清润深醇的嗓音透过电流传过来,付忘言的身体本能一僵,直接挺直了腰板。“喂,付小姐?”“嗯……”隔了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