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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年轻的男人置于风口,一个面色紧绷,严肃至极。另一个却脸色舒缓,姿态从容。寒风呼啸而过,吹得顾疏白身上的大衣猎猎作响。付今年却穿得单薄,只一件黑色西装。顾疏白瞅到付今年身上的西装,建议:“付总,天台风大,我们需不需要换个地方?”“不用。”付今年一双手插/在西裤裤袋里,吸了吸鼻子,“这里挺好的。”顾疏白:“……”付今年指了指远处,问道:“顾先生觉得这里的风景如何?”顾疏白目视前方,回答:“很漂亮。”“那顾先生可知北锦园小区一套房子市值多少?”他谦虚地说:“我对于房产行业研究甚少。”其实他大概能估摸出来,但在付今年面前,他还是装傻更好。付今年冷冷一笑,对着顾疏白比了个数字。高出了顾疏白的预期价格。顾疏白了然地点点头,“北锦园小区的地段好,该值这个价钱。”“人只有站得高了才能看到不一样的风景。”付今年扭头看向顾疏白,眯了眯眼,眼神锐利,“这样漂亮的风景顾先生有把握让小九继续看到吗?”付今年似乎并不想听顾疏白的答案,有些话点到为止,不必多言。他吸了口气,问了另一个问题:“顾先生在哪里找到小九的?”“C大。”“你怎么知道她在C大?”他根本完全想不到侄女会跑到C大去。顾疏白:“凭直觉。”其实他也不知道付忘言会跑去C大。在去C大之前,他凭着自己对她的了解,已经将她所有可能会去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可惜并没有找到人。会去C大找她,也只是觉得他们去年就是在C大校园相遇的,况且她在C大读了四年大学,也有好闺蜜在C大读研。这个地方对于她而言或许有特殊的意义。他只是去碰碰运气。没想到她真的就在那里。“你的直觉很很准。”付今年悠悠道:“顾先生,下面我们就来谈谈你和小九的事。”顾疏白笔挺地站在风口,冷风蛮横地从旁穿过,撩起他的衣角,他却丝毫未觉。不卑不亢地说:“愿闻其详。”——付今年再回屋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了。付忘言看到她一个人,忙问:“小叔叔,他人呢?”“回去了。”“啊?”怎么就回去了呢?付今年冷冷的眼神直直扫射过来,“不回家留在这里过年么?”付忘言:“……”“你准备一下,晚上回付家吃饭。”付今年吩咐道。“小叔叔。”付忘言站在身后叫住他:“小叔叔,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违背过你的意志,总是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很听你的话,因为我知道你是除了mama以外唯一真心对我好的人。我不想让你为难。我不知道你到底和他谈了什么。但是我明确地告诉你,我不会和他分手。”“去年冬天我就认识他了,一见钟情,心心念念了很久很久。那种感受我无法形容,像是我的整个世界因为遇见他而一下子就变了个样子。他是那么好的一个人,和他在一起我很开心,毫无压力。我只需要做最真实的自己,不用强颜欢笑,不用违心地应付自己不喜欢的人和事。他知晓我的孤独,了解我的无助,懂得我的惴惴不安,知晓我全部的心思。可他从来不说,默默地站在我身后,替我将一切的事情都安排好。他很好很好,很多时候我都会觉得自己配不上他。”“小叔叔,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怕我吃亏。但是这一次,我希望你能让我自己做主。”生性孤独如她,无助如她,缺爱如她,不相信爱情如她。她过去一度认为在这个世上,没有人会不计得失地对另一个人好。可直到遇见他,她才明白,总有这么一个人会让你想要倾其所有,哪怕是掏心挖肺也要对她好。真正的爱人便是那个三观一致,谈得来,能为你考虑,不计得失对你好的人。她这么糟糕的一个人,何其有幸遇到他。过去总是以为一辈子太长,为了他,她却愿意和他一天一天好好过。听到付忘言这般坚定不移的话语,付今年只觉得恍惚。他注视着她,她的表情是那么真切,那么坚定,那么不可逆转。和那个男人如出一辙。有人说:“当两个人在一起以后,彼此磨合,他们会越来越相像,越来越像一家人。”付今年不禁想起不久之前,在天台,他告诉顾疏白:“顾先生是个明白人,有些话不必我多说。你和我家小九不合适,希望你能快刀斩乱麻,别让她陷得太深。这对于我们两家都好。”顾疏白安静地听完,蓦地轻叹一口气,说出两个字,“晚了。”他不解地问:“什么晚了?”“她早就已经泥足深陷了,除了我,她再也看不上别的男人。同样的……”他顿了一下,把话继续说完:“除了她,不会有第二个女人会成为我顾疏白的妻子。”那么自信,那么坚定,那么不可一世,却让人无力反驳。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被咱们顾医生苏到了。第40章第四十二场雪第四十二场雪付今年原定傍晚带付忘言回付家吃个饭。但考虑到上午叔侄俩闹得那么僵,就改了时间。第二天傍晚叔侄俩一同回了趟付家老宅。上次恶性伤人事件,虽然伤者最后苏醒,转出了ICU。付家也花了大手笔压这件事。但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付淮还是被部队劝退了。从那以后他便就再也没有回部队。付峥年替儿子在横桑联系了一所重点高中,将他送去读个高三,待明年参加高考后,去读大学。付峥年和沈婧也不求儿子多有出息,只求他在学校能受管束,别闹出大事就成。这还是付忘言时隔一个多月以后第一次看到小少爷。付今年的车子驶进机关大院的时候,付峥年的司机刚从学校把小少爷接回来。姐弟俩几乎同时从车上下来。少年清瘦,二中的校服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身上,下/身穿一条宽松的黑色运动裤,脚上的运动鞋白得扎眼。嘴里嚼着口香糖,由内而外的痞气。一头短发因为打了发膏,乌黑发亮。两人视线交汇,付淮轻蔑地瞟了她一眼,眼里流露出nongnong的厌恶。付忘言不甚在意,移开视线,只当没看到这个弟弟。不过少年见到付今年倒是还会恭恭敬敬地喊一声“小叔叔”。付今年面色寡淡,点了点头。三人一道走进客厅,客厅里只有付老太太一人。看到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