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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东西就落不到姑娘手里了。”这倒是提醒了宋师竹。她道:“把簪子收起来吧,过了年再拿出来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宋祯祯一直不知道她不是二婶的女儿。宋师竹虽然对小堂妹心情复杂,可也不想拿着二婶送的礼物去戳人心肝。她想了想,又道:“你明日让厨房多紧着二叔那边一些,他们这回带来的人多,要是和咱们府里的人起了矛盾,就让人忍一下。二叔二婶才刚到家,别让他们为些琐事心烦。”这是她和李氏学习管家的经验,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平时府里的下人抬头不见低头见都能有好些矛盾,更何况这一回来了那么多人,吃喝住行都要挤占资源。她叹了一下,觉得自己也只能在这些小细节上多用心了。螺狮笑:“姑娘做事真是越来越细致了。”宋师竹笑了一笑,等到快要入睡的时辰时,她摸了摸胸口,心中突然涌动着一股很难受的伤心。宋祯祯躺在被窝里面,眼泪一点一点顺着眼眶往外流,她却一点都不敢哭出声来。她刚才跟着母亲身边的下人去了左跨院。站在母亲面前,她心中激动而忐忑,可是冯氏的脸色却极为冷淡,她对她说,她不是宋家的女儿。这一个夜晚,宋师竹睡眠质量极差,等到隔日醒来时,她两颗眼睛都肿成桃子了。螺狮问她是不是做噩梦了,宋师竹摇了摇头,只记得自己一整夜都在梦里不停地哭,哭什么却忘记了。第17章亲娘的盘问李氏一大早的,就见着闺女拿着两个鸡蛋敷眼睛,一边敷还拼命眨眼,不禁好笑道:“又闹什么幺蛾子了?”宋师竹有些丧气道:“我也不知道啊。”她刚才问过螺狮了,螺狮说她昨夜连句梦话都没有,一夜平静。没想到一早起来眼睛就肿了。李氏接过她的鸡蛋,母女两个齐心合力了一小刻钟,李氏看着还没有消肿的迹象,不由道:“反正今日也不出门,你就在屋里呆着吧。”宋师竹点了点头,又十分郁闷。在她记忆中,昨夜这种事情发生的频率还是很低的。第一回还是在上辈子,她家的一个女租户因为失恋,在家里哭得死去活来,宋师竹家刚好在她楼下,下班一进家门口就伤心得要死。当时她奶奶吓得带她去见一位相熟的大师,那大师说了一大堆,宋师竹只听懂了一句话,就是她天生体质特殊,要是周遭有人突然间有强烈的情绪波动,也容易把她带入磁场中。之后女租户接到调动信息到外地出差,她果然不药而愈了。没想到这一回突如其来的又发生了。李氏与她的母女情千锤百炼,宋师竹也没有隐瞒,修修改改,把上辈子的故事搬到了府里一个小丫鬟身上,李氏听完后,一时无言,突然觉得她以前是不是太不重视闺女了。宋师竹身上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事,这几日就像突然大爆发一样。她想了想,小心地问道:“你确定不需要去找找是谁?”宋师竹摇了摇头,她一起床后,那股子伤心劲就立地消失了,应该也不会有接连影响的。李氏深深呼了口气,突然道:“不如过了腊八后,咱们找个时间去寺里拜拜?”先前宋师竹与她说自己一去张家就有血光之灾时,她也说过一回,不过当时她是为了安抚闺女,现在却是为了安抚自己了。想起宋师竹对张家的忌惮,李氏想了想,决定今夜与相公提一提。昨夜宋文胜与她道,州府这一次来的是个黑脸阎王,她还想着二房既与这些人有同路的交情,先送份礼过去打点一下。没想到宋文胜却是一口拒绝了,非但如此,还让她在外头少提这些事。李氏一向都不觉得张知县是个威胁。无论是从她娘家,还是夫家,张知县这等三代只有一人当官的寒门子弟,官场上无有互相扶持的人脉,一个贪字就能让他全家覆没。若不是闺女一再提及,她也不会重视起来。宋师竹却不知道李氏在想什么,这几日事情一波接一波地来,张家的事只被她记在小本本上,提醒自己多加注意。对这种事情,她的心态一向良好,虽然也心存隐忧,可人总不能一直活在担惊受怕下。宋师竹道:“那还不如腊八的时候,咱们赶个大早去庆缘寺的浴佛会吃七宝五味粥。”庆缘寺每年的腊八粥都是供不应求,也不知道寺里的和尚有些什么妙方,那粥香得不得了。一想起好吃的,宋师竹嘴里就忍不住咽口水了。不过这句话说完后,她又道:“可是家里多了这么多人,要出去也不方便了吧?”以前府里没有别人时,母女俩只要一声吩咐,不用半个时辰管事就能备好马车与行装,要是赶不上关县城门的时辰,在外头多住一夜也是有的。她这辈子看着是个深宅大院里的官家闺秀,其实有李氏和宋文胜护着,一直活得十分自在。李氏见闺女兴致勃勃的,说着说着眉眼间还带着欢喜,也笑道:“还有两日呢,我打发人去问问你祖母和二婶去不去。”老太太那边还在吃着药,许是不愿意动弹;冯氏那边,却一定会去的,不仅如此,她许还会带上宋祯祯。毕竟那信里约的地点就在庆缘寺。冯氏恨了那么多年,如今有机会报仇,绝不会轻易错过。在李氏心里,闺女不是外人,她直接把昨日宋祯祯托付她做的事与宋师竹说了。除此之外,还有宋文朔今儿一早终于松口,愿意把宋祯祯的亲事交给大房处理的事情。他这么干脆利落,其中一定少不了妻子的点头。不管昨夜冯氏和宋祯祯有些什么协议,李氏都是不愿意插手的。冯氏多年管家,既有手腕也有能力,要是真需要她帮忙,冯氏一定会开口。宋师竹最喜欢她娘的地方,就是她从来没有那种大人的事小孩少掺合的习惯。她十分认真地听完后,才道:“那这么说,二婶不反对桢姐儿的亲事?”而且两人还合作了?这样倒是挺好的。宋师竹悄悄松了一口气。这种事,宋祯祯没有办法决定出身,二婶也很有立场去怨恨,只是这两个人真的都不是心肠恶毒的人。放着凶手不去追究,反而受害者彼此残杀,宋师竹一直觉得难受的就是这个点。只是她不是当事人,和二婶也没有熟到这种可以敞开肚皮来说话的地步,要是突然就对冯氏的伤心事指手画脚,也很有多管闲事的嫌疑。不过……亏她先前还担心李氏会因为相看的事和二婶起矛盾要跟冯氏保持距离,现在想起来简直就是咸吃萝卜淡cao心。宋师竹郁闷了一下,李氏立刻就发现了,她听完闺女的话后,啼笑皆非道:“你整日里在想什么?我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