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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该那么早把你生出来。”害得她在路上牵肠挂肚的,回来后还要拈酸吃醋一回。想着刚才心里的小情绪,宋师竹摇了摇头,母亲对儿女的独占欲一点都不亚于对丈夫的独占欲,童氏不过在她面前喂了一回奶,她就觉得自己酸得不行了。喜姐儿犹自不觉,小家伙迷糊着半睁开眼看了她一下,之后呼噜着又睡着了。宋师竹在继续sao扰闺女和过去正院两个选择中挣扎了一下,还是决定先去正院。正房里,一行人各自见礼寒暄后,李氏左右等不来自家闺女,就知道她肯定在屋里看孩子了。李舅舅把人送过来后就回家了,可就算少了大哥和外甥,屋里女婿儿子妯娌侄子还是坐满了一整个屋子。又让人去催了一回宋师竹后,李氏无奈笑道:“这孩子平日也不这样,许是太久时间没见闺女了。”冯氏哪里会介意这一点,她摇头道:“大嫂不用这么外道,在家里就该怎么自在怎么来。”说出这句话,冯氏心里也有些复杂,李氏对她这么客气,何尝不是觉得她和侄女隔了一层。在京城时她和侄女处得多好,可一见着自家嫂子,亲疏便显出来了。李氏也就是帮闺女描补一句,见冯氏不介意也没有继续往下说,不过她看了一下坐在对面风尘仆仆的女婿,还是觉得宋师竹放肆过头了。哪有这样把男人撂在一旁自个跑得不见人影的道理,何况封恒如今的地位也不比从前。封恒察觉到岳母的小心思,不由得失笑:“娘子一路上便归心似箭,要是不让她先去看看闺女,她在这里坐着也不安心。”宋二郎也笑道:“就是,竹meimei跟我们是什么关系,既是一家子,大伯母就别客气了。”李氏看着这一个个的都维护着闺女,满意之下也生出一些怪异,感觉她才是外人一样。宋师柏在一旁看着,心道,他娘在这些人面前还真是不用这么客气。他这些日子也体验到他大jiejie的好人缘了,二婶把他姐当眼珠子一样,二堂兄对待堂妹也是亲密无间,更别说待妻子如珍似宝的姐夫了。宋师竹迟来了一步,一进来就看见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不由得道:“在说什么呢?”冯氏最先道:“你这孩子,怎么不把手炉拿上,赶紧进来暖暖,别冻着。”妯娌把自己的话给抢了,李氏顿了一下,以笑示意闺女坐到自己身边:“说你们在京城的事情呢。”宋师竹顺势走了过去,坐在李氏下首:“在京城二叔二婶都很照顾我们,有什么好东西都会分给我们一份,二婶还送了我一座宅子,我收着都不好意思了。”除了宅子太贵重肯定要退的外,好些待遇,甚至连堂兄堂弟屋里也是没有的。宋师竹好几回都有拿人手软的感受。宅子?李氏愣了一下,觉得妯娌真是够大方的。她正想说话,冯氏便诚恳道:“我没有闺女,便一心想着把侄女当女儿一样宠着。这孩子在京城帮了我许多忙,能干又争气……”她笑了笑,“要不是大嫂就这么一个女儿,她还真想跟大嫂抢一回竹姐儿。”说着,她又把早先备好给喜姐儿的见面礼拿出来,一块金锁加一个金项圈,份量极重。李氏顿了一下,突然有些被比了下去的郁闷,她和宋文胜送出手的,居然才是人家的一半大小。家里孩子不多,冯氏也没有落下宋师柏和封惟的一份。分完礼物之后,冯氏和宋二郎才起身去了李氏安排好的厢房梳洗歇息。宋师竹还想跟李氏聊聊这半年家里的日子,李氏突然站起来道:“喜姐儿差不多时候该喝水了,我去厢房喂喂她,你们先歇一会儿,厨下已经备好了热水,被褥衣裳也拿过来晒过了。”才片刻左右,众人全都走光了。宋师竹琢磨了一下,总觉得她娘最后的表情不大对劲。隔着一道屏风,宋师竹把换洗衣服放到杌子上,想不明白就问了出来。封恒看了全程,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他心里有些好笑,原本宋二婶和妻子的关系极为亲密,回来之后岳母对妻子也是十分疼爱,这一山不容二虎,可不两人都不得劲吗。宋师竹默了一下,突然想起自己刚才在厢房里的结论,母爱的独占欲真是强大。封恒的注意力却放在她说的奶娘的事上,他皱眉道:“咱们过年之后就要上京,到时候提前给孩子戒奶,把奶娘打发走。”宋师竹有些迟疑:“太早了。”闺女三月份生的,过完年还不满一周岁呢。她自然知道封恒是关心她的感受,不过她想了一下,觉得自己就是刚刚见到闺女,情绪波动太大了,应该后面就好了。为了闺女,她还是能克制住不吃醋的。因着想跟闺女培养感情,封恒梳洗完之后,宋师竹就让人把清醒的喜姐抱过来。她娘还让人送来一块孩子惯用的小毯子,教她披在身上后再抱孩子,宋师竹照做之后,见闺女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好奇地蹭过来嗅嗅,心都快被看化了。没哭,这就是胜利了!她忍住喜悦,手里拿个拨浪鼓逗她,喜姐儿眼睛直直看向鼓面,十分熟练地伸手要抢。两母女就着一个拨浪鼓你争我抢的,宋师竹逗孩子极有耐心,时不时就在闺女脸上啾一下,见闺女没排斥,她心里更是激动得不行了。封恒含笑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他虽然也想闺女,可这半年来他的心思全在科举上,思女之情便不如妻子浓烈。大约是母女连心,宋师竹耐心陪孩子玩了半个多时辰,孩子就没那么抗拒她了。宋师竹突然对他道:“你也过来抱抱咱们家姑娘。”封恒走过去,先看一眼孩子的眉眼,笑:“越来越像你了。”这一点熟悉,让封恒的心柔软了起来。先前李氏教过他如何抱孩子,封恒久疏未练,一上手也找回感觉,可惜闺女并不领情,张嘴就要哭,宋师竹赶紧抱回来,看她还是咧着嘴,又扯了一下身上要掉不掉的毯子,将将把闺女哄好后,她才叹气道:“我看闺女短时间内肯定认不得我们。”封恒挑眉道:“亲生的,总归是亲生的。”这句话还是有些道理的。宋师竹抱着孩子又玩了一会儿,外头李氏便让他们出去吃洗尘宴了。饭桌上,菜式丰盛自不必提,宋师竹看着摆在她面前都是她爱吃的,眉眼弯弯对李氏笑了笑。李氏虽然也回了她一个笑容,不过宋师竹发挥母女间特有的心有灵犀,还是能觉察到她娘平静面容下的异样。饭后,宋师竹特地跑到厢房跟她娘悄悄道:“我就一个娘呢。”冯氏对她也好,可这种好,没有从小朝夕相对的亲密,没有含辛茹苦的教导,更没有十几年乃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