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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食言而肥两个缺点,封惟就觉得难以接受,只能硬着头皮干下去了。宋师柏见封小三的死xue被点得死死的,心里生出些悔意,不过最终叹息一声舍命陪君子。两人分工合作,他的任务就是尝试把小鸟重新拼起来,宋师柏再一次后悔当时没接好摔在地上的玩具,之后便格外专注了。一堆铁铸件拼装起来,居然能让木鸟长嘴发声,宋师柏对其中的原理也挺好奇的,就是耐心不足,试着拼装不成后,他便想了个巧,悄悄托封姐夫试探他jiejie有没有研究过小鸟的内部构造。封恒在双方之间来回传话,也是好笑。府城毕竟只是一个暂歇之处,他思乡情切,一直想要早些出发,可妻子百忙中居然冒出玩心,他能怎么办,只有配合着做坏事。宋师竹没想到宋师柏还真是上心了。见他们真的有兴趣,她对弟弟也是掏心掏肺,立刻搜肠刮肚,提炼出一些可用的物理知识点,还怕他们不能理解,又给他们送了只小鸟过去,也不管他们是不是生出怀疑,直接明言这一只可以拆,但是拆完之后得给她装上。她觉得自己这个jiejie/嫂子真是做得十分称职,提供资源不止,为了不耽误他们做研究,她这两日只在舅舅舅母开流水席当日,把人拉过去当门面,其余时候尽量不打扰他们在书房的行动。而少了两个能帮忙的壮丁,她真是忙得不可开交。当时她来府城陪读,却没想封恒一年之内居然能考完乡试和会试,就连状元都中了,继续租着茂林胡同的宅子自然没什么用了。宅子的家当该收拾的收拾,还有一大部分带不走的家具都送了左邻右舍,就这样行李箱笼比来时也是多了几倍有余,宋师竹不得不联系镖局托镖。除此之外,还有许多琐事。家里这半个月每日都有人上门拜访,宋师竹每日都要给这些人的资料造册分类。这一项耗费了她极大的功夫,可宋师竹还是咬牙坚持住了。螺狮边帮着宋师竹裁纸,边道:“咱们家老爷以前也经常收人的孝敬,少奶奶是不是太紧张了?”当官之后有人上门拜访是常事,要是每个人都要记住,岂不是脑子都要占没了。宋师竹揉了揉颈部,放下毛笔道:“这不一样。”她爹只是举人出身,且一直是县丞,就算真的怠慢了谁,在县里也不会造成大麻烦。可封恒虽初入仕途,未来却十分可期,有些事情极早养成习惯,说不定未来什么时候就有大作用了。人脉就是这么一点点建立起来的。螺狮凑过去帮她捏捏肩膀,随口道:“那隔壁孙秀才那一页,少奶奶怎么撕掉了?”宋师竹:“没扔掉,我放在佞友册里面了。”螺狮吐了吐舌头,知道宋师竹对孙秀才意见极大。宋师竹想起来昨天的事情,面色便不好。家里的家具,她挑了一套床桌椅案送给孙家,孙老太太便带儿媳上门道谢了,只是他们过来时,居然有个大肚子的妇人也跟在他们身后,宋师竹一问之下,才知道那是孙三通几个月前纳的妾侍。当时孙老太太见她黑脸,当场就面色涨红,宋师竹还是狠心把那个小妾轰了出去。螺狮也知道宋师竹因为什么生气,她摇了摇头道:“孙老太太真是……”孙秀才向来有个贪花好色的习惯,先前还想拉封恒去喝花酒,没想到这一回回来,孙家小妾都进了家门了。她道:“幸好少奶奶在孙老太太面前提醒孙娘子给你写信,有您看着,孙秀才也不敢太过分。”宋师竹:“……”这想得实在太多了,她的面子哪里这么大,孙三通这几日一直过来找封恒,却是想封恒把他的文章带去京城给李先生看看,只要封恒不愿意帮他搭线,她和孙娘子关系再密切也没用。她让孙娘子跟她通信,其实是为了另外一桩事。孙娘子识文断字,又有迫切的经济需求,娘家又在府城周边。宋师竹当时看她在她面前掉泪,突然就生出一个主意,她跟她商量,说自己想在京城开一个皮毛铺子,只要她能帮忙进一些物美价廉的货物,她便给她提成,这也是相当于她在府城雇了一个员工。螺狮笑道:“有少奶奶帮一把,孙娘子以后的日子应该会好过不少。”宋师竹纠正了一下丫鬟的说法,这是一个俩俩得利的事,不存在谁帮谁。孙娘子既然答应,她就不会管她如何联系进货,而是只管拿货给钱的事。螺狮见宋师竹死鸭子嘴硬,便道:“那少奶奶干嘛不找慕姑娘帮忙?”论做生意,县里的慕姑娘才最精通,在螺狮看来,要不是想帮孙娘子一把,她家少奶奶也不必要找一个生手干这种事。宋师竹耐心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打算找清婉帮忙。”她还想这回回去之后,找慕清婉请教一下生意经。不过就货源而论,府城总是比县城要繁华的,她的摊子一开始也不打算做得太大,孙娘子正好合适。聊过一回孙家事之后,宋师竹便不再分心了。她最后再看了一遍账册,确认自己没有漏过任何人,这才松了口气。步入冷冬,府城已经下了几场小雪,虽然持续时间极短,但早些出发,路上也少几分风险。出发当日,一行人轻车简从,为了路上能赶到驿站过夜,众人都起了个大早,结果出城时还是有些晚了。究其原因,还是因为来了一个不速之客。送别现场本来一片其乐融融,舅舅一家特意过来送行。众人正说着话,胡同口突然缓缓来了一辆马车。就跟狼来了一样,看着马车上的家徽标记,大家都默不作声了。冯族长也知道自己出现得突兀,他厚着脸皮对着众人道:“我打听到你们今日要走,特地过来送行的。”众人面面相觑,宋师竹率先反应过来,她对冯族长实在没好感,和舅舅舅母道别后,就和她娘先进了马车里,全程一丁点眼神都没分给冯族长。李氏还以为宋师竹是不想看到冯族长,没想到她一进马车,就坐到车窗旁,撩开一点点窗帘偷看,看得她十分无语,索性转身察看了一下被奶娘抱在怀里的喜姐,见外孙女睡得呼呼,一点都没受外头的影响,才松了口气。宋师竹的好奇心确实挺浓的。作为和冯族长交锋过的人,能够目睹他的吃瘪现场,她简直把耳朵都竖起来了。不知道冯族长说了一句什么,冯氏极为不客气道:“要是早知您会来,真该提早一日出发。”“……你心里有气,老叔知道。前儿在龙泉山上,老叔在你爹娘的坟前已经忏悔过了,老叔是真的后悔了!”冯族长说完这一句,羞得脸都红了,可他这句话真是发自肺腑,他当年敢帮那两姐弟陷害宋文朔,是因着他们身后站着京城威远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