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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东西,前前后后地翻开着,清清透透的眼神都有点紧张:“不要告诉我,这个就是虾仁凤球?”我惊讶:“怎么不是?里面包着的就是虾仁!”南宫澈嘟喃着:“吃了不知道会不会拉肚子?”他就闭着眼睛咬了一口。我笑眯眯地望着他。南宫少爷在监牢里面过得清苦,白衣素服的,披发纤长。即使如此,他的吃相还是一道亮丽的风景。南宫澈吃着仿佛还不错,吃了两三、四个,就停住了筷子:“下次放点辣。”我惊奇了:“你不是不吃辣吗?”南宫澈的小白脸不能吃辣。我大哥忽然伸手扶着我的下巴,情深幽幽的一句:“你就爱吃辣。”然后他夹着一个丸子送入我的口中。“嗯嗯——”我的牙齿缝隙拼命地咬着,生死作战着:“还真的,有点难吃。”我郁闷着。手打的丸子,卖相不行,而且煮得太老,白干干的,没有味道。但是南宫澈都快要吃完了。南宫澈自小娇生惯养,何曾受过这种委屈。我看着他的脸,明显憔悴着,眼睛四周都是淡淡的一圈黑眼圈。趁着外面的狱卒都不在,我就倾身靠过去,伸手抱着他的身后,低声说:“大哥,你被判了流放。”南宫澈全身都僵硬了一下。他捞着我的手臂,爽朗的嗓音变得轻飘飘:“我知道。”我的双手都收到他的腹部,没有柔软小肚子的腹部,虽然结实坚韧,但是干瘦干瘦的感觉令人心酸。我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小声噗嗤笑着说:“大哥,流放就好,这样我可以跟着你去。如果你被判砍头的话,我要不要跟你去,我倒是要认真考虑一下。”我觉得南宫透是个坏人。看着自己的大哥要流放,我居然还心底里面开心着,一点也不觉得悲哀。在某种意义上说,“流放”很好,这样我们两个人可以离开南宫家,离开繁华帝都,我们可以堂堂正正在一起。我一开始就打算:南宫澈去哪里,我就去哪里。自从那一夜之后,我经常梦见南宫家的列祖列宗骂骂我不知廉耻,居然喜欢上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我从心底感觉惶恐。我们是兄妹。如果我们在一起的话,我娘不允许,南宫夫人不允许,南宫大将军不允许,南宫家的列祖列宗不允许,洪都帝都这个光怪陆离的权力中心也不允许。如果我们在一起的话,我大哥的美好前途就毁了。我大哥是堂堂的将军,他以后会继承我爹成为大将军,顶天立地,独当一面,沙场建功,保家卫国,死而后已。但是——我只是他的meimei。我这个“meimei爱人”只会是他的噩梦。他现在会说喜欢我爱我哄我,但是他以后一定会后悔。他以后会在“前程”和“南宫透”之间选择一个。而作为南宫家的长子,肩负着重大的使命,南宫澈必须、只能、只会、永远选择“前程”。就好像我爹年少的时候,我爹就是至爱至尊敬至崇拜自己的兄长,但是我爹的兄长居然走上了邪路,而我爹必须选择诛杀自己的最崇敬的人一样。我的双手就在南宫澈的腹部扣紧了。因为我知道,爱上就是爱上了。不管他是我的大哥,或者他不是我的大哥,我喜欢只会是他,不会是其他人。这样的一种坚定信念很奇怪。仿佛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把他当做兄长对待。而我的心终于可以安稳下来。我可以仰头直望南宫家的列祖列宗,理直气壮地对他们说:“你们看到了没有,看见了吗?不要再骂我了,不是我带坏了南宫澈,不是我害他身败名裂的!”南宫澈现在已经是平凡的人了。他现在已经不能成为大将军了。我就可以紧紧抱住他。我感觉我的手臂慢慢被我大哥拥抱着,然后他就把我从他的身后扭了身前。或者是我表现得太兴奋吧。南宫澈不自觉就皱着眉峰,握着我手臂的双手都紧了一紧,缓缓吐出一句:“小透,不行。你要留在帝都。”我仰头望着他,敲定了:“我跟着你。”我大哥抬起手就揉着我的额头,声音也柔慢:“跟着我会受苦。”我眨眨眼睛:“我不怕苦!”我大哥侧着脸,视线都落到地上,他咬着唇线,才慢慢地说:“但是我怕你受苦。”朝廷流放的日子,不是自由自在的游山玩水,而是在严寒酷暑、缺衣少食的恶劣环境,在边境守卫着国土。流放的犯人的脸上和身上都刺有特殊的刺青,他们不能逃走,根本也逃走不了。他们每天接受不同的工作,必须定时在规定的地方报到,严格按照规定生活着,没有自由。所以流放历来都是很苦很累的。我故意放轻松,嘿嘿一笑:“大哥,不要忘记我可是军营出身的。”南宫澈一点也没有把我曾经三年从军的事放着眼中:“你是在军营,但是你南宫透在军营几年就没有吃过苦、受过累。”他翻开我的手,用食指肚摸着我的手心,说:“手还很好。”我是有一双富贵手。我就是这一双手,让军中的男人都知道“吴还怜”是小男妓。但是,同样也是这一双手,把那些军中色魔打得满地找牙。学软乎乎的胖团子嘟嘴,我嘟着嘴巴:“是我偷懒。”南宫澈不屑地笑:“如果不是爹护着你,你以为自己可以偷懒吗?”我蓦然。我应该想到。南宫大将军是如来佛祖的天罗地网,是四海龙王的浩瀚百川。我爹几年不找我。因为南宫大将军早知道他的不孝女儿在军营。南宫澈揉着我的两边脸颊,靠近,闪动的眼眸,浅浅深深说不出的忧郁,他说:“小透,你也不要回去军队了。黑羽卫也不安全,不是女孩子该留的地方。我不在,南宫家就靠你,不过,你就为自己打算一下,或者可以去嫁人。”我恍惚:“你说什么?”南宫澈转过脸,却不敢直接面对我:“小透,找人嫁了吧。”我恨不得抽南宫澈一个耳光。他就是这样,一边抱着我的腰,一边叫我嫁人?这男人就是南宫澈?我瞪大眼睛,看着南宫澈,不可思议的,手指都紧张揪着他的衣襟:“大哥,大哥,你怎么啦?你不愿意我跟着你,我可以等你回来的。三、五年都可以等!”南宫澈的眼睛对着我。清澈见底。那种单单纯纯的深褐色,冷冷清清,无悲无喜。眼底微微的赤红。但是我却摸不到底。南宫澈流动的眼眸一转,眼睫毛瞬间就盖着流光:“如果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回来呢?”如果?人生就没有如果!我顿时想咆哮:“哥,是不是因为小水仙?”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