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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勾引才会去展云端那里,而顾越却帮着撒谎隐瞒,她越想越气,不等丈夫回来便跑来寻顾越问个究竟,结果没想到还碰见了展云端。而季守备绑了李瑞拿了那金累丝香囊,便来寻展谦,着急要找顾越和展云端当面问话,所以,展谦才会和他一起来到顾越的住处,刚好撞见季夫人和他们发生冲突。展谦将信纸连同信封一起递给了展云端:“你们俩个也看看吧。”又冷笑道,“看样子写这信的人对我们家的事儿知道得还挺清楚。”展云端快速看完,递给顾越,小声道:“我估计写这信的人应该是咱们府里面的。”顾越没有说话,接过去将信细细读了,又拿着那信纸和信封反反复复看来看去,甚至还拿起来放在鼻下嗅了嗅。展谦转向季守备:“事情的真相,其实我刚才已经说了。我好心留令郎在我家小住,没想到他竟三更半夜潜入我女儿房间,将她捆住欲行不轨之事。也许是因为太过紧张兴奋,触发隐疾所以忽然暴死。我女儿年纪小不经事,只得找她兄长求助。她兄长为了meimei的名声着想,才一力将这事揽在了自己身上。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两位听了多半会不高兴,不过我还是要说——”他的声音渐渐变得严厉起来,“幸好老天有眼,那畜牲没来得及玷污我女儿就死了。若真是被他得了手,就算老天爷不收他,我也一定宰了他!”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展谦眼神杀意凛冽,季氏夫妻似有不忿,但与他的目光一触,不由得又软了下去。老爹真是好样的!展云端激动了,一脸崇拜地望着自己父亲,旁边的顾越眼中也露出了钦佩之色。“我不信!”季夫人尖声道,“我儿一向最乖了,怎会做这种事?一定有人勾引他,一定是……”声音却渐渐有些发虚。展云端实在按捺不住了:“季夫人,请您不要老是想着往别人身上泼脏水好吗?!我就见过你家儿子一次,还是在路上无意中碰到的,我跟他说过的话总共没超过三句,还都是些打招呼的客套话,无论如何都跟勾引沾不上边的!不信的话,当时我那表哥周觅玹也在,他们是好朋友,你去问他好了!再退一万步说,好,就算是我不要脸勾引他了,他若真是端方君子,又怎么会做出半夜逾墙的事?说到底还是他自己私德有亏!”这番话说得季氏夫妻无言以对,季夫人又羞惭又伤心,不由得痛哭起来。展谦略带责备地望了女儿一眼:“你们俩个先出去吧,我们大人还有话说,记住,不要再乱说话了!”展云端和顾越到了屋外,玉笙哭着上前来跪倒:“是我不好,连累了姑娘,求姑娘责罚。只是我哥哥是个糊涂人,一时鬼迷心窍,求姑娘求老爷饶了他……”展云端原本已经轻松了一截,被她这么一哭,顿时头大如斗,扶起玉笙道:“你先别哭了,有什么话回去再说,你哥我保证没事,别担心!”她好不容易安抚得玉笙止了泪,抽抽噎噎地退下去了,一转头见顾越怔怔出神,不知在想什么,便问道:“怎么了?”“没什么。”顾越回过神来,带着歉意说道,“这次的事情搞砸了,没能帮上忙,meimei不会怪我吧……”展云端苦笑回应:“你说什么呢,搞砸的人是我自己,又不是你,怪你什么?”第51章出事展云端的目光落在顾越右边脸颊的伤痕上——是那会儿被季夫人挠的,她凑了过来:“我看看你脸上的伤。”顾越的心忽然狂跳起来,展云端已经十四岁了,出落得格外动人。尤其是她那双眼睛,形状极美,又圆又大透着清纯,难得的是长度也够,眼尾处尽是妩媚,顾盼间仿佛会说话。伴随着她的靠近,还有一股幽幽的少女体香传进鼻端,顾越愈发不自然起来:“我没事……”“别动,让我看看。”展云端在他脸上扶了一把,让他转过来仔细瞧了瞧,不由得叫了起来,“挠破皮了,都出血了——这个泼妇!”她恨恨地低声骂道,用自己的帕子轻轻帮他擦拭。“我还好……其实倒也不疼,”顾越连忙安慰她,“我自己来吧。”展云端将帕子交到他手上,放开了他:“我记得祖母那里有极好的伤药,等我回去就讨一些让人送给你,每天记得抹上,不会留疤的,放心吧。”顾越将帕子按在脸上,感激地看了她一眼:“今天的事……你好像不是很担心的样子?”展云端扬眉道:“我已经想通啦,我才是受害者,又没做错事,干什么要担心,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么不是?别人要说三道四那也是别人的事,我才不在乎呢!”顾越似笑非笑地瞧她,目中流露出赞许之意:“你就不怕以后……”“你担心我以后嫁不出去没人要?”展云端眨了眨眼睛。顾越一笑,意味不明地摇了摇头,却没有说话。展云端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来,仿佛放下了许多沉重的东西,然后她轻声说道:“在乎这个的人不必娶我,真想娶我的人不会在乎这个。”随着这话语,她脸上绽放出笑容来,既轻松又甜美,“我只求自己心安,家人康健,嫁不嫁人就看天意了,不必强求。”顾越眼睛亮了,望着她异常认真地道:“meimei说得太好了。”他把沾了些血迹的帕子收进怀里,“这帕子脏了,等我洗干净了还你。”展云端正想说不要了扔了算了,身后的房门突然打开了,展谦和季氏夫妇一起走了出来,向大门方向而去。这就送他们走了吗,看样子是搞定了?展云端让到一旁,心中暗暗疑惑。过了一会儿,便见展谦独自回转来,她上前问道:“爹爹,他们走了?”“嗯,”展谦淡淡道,“没事了。”展云端和顾越对望了一眼:“没事的意思是?”“意思就是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和昨天一样。”展谦道,“懂了吗?过两天他们就带季公子的灵柩回乡了,这事儿你们自己不乱说就是了。”看来父亲是跟季家交涉成功两家已经达成共识了,这事儿本质上还是季家理亏,捅出去了闹得人人皆知,对两家都没好处。展云端使劲点了点头:“懂了,那玉笙他哥哥——”“牢狱之灾是不会有了,既是犯了错,少不得要吃点皮rou之苦了。你不用替他求情,这也是为了让他长个记性,莫要贪小便宜吃大亏。至于玉笙那丫头,看她素日尽心服侍你的份上,这次就饶了她,回头你须得好好说说她,以后再有什么差迟必定重罚。”展云端耷拉着脑袋,闷声应道:“知道了。”展谦原本还想批评她几句“处事不谨慎”、“对长辈不敬”之类的话,但是看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