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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心情复杂,自己的原配整天大着肚子,躲在偏院里,自己和小妾天天胡吃海喝挥霍钱财……芸娘做的实物很有地方特色,酸酸辣辣的,姜衡倒是不嫌弃,水迁云却很是吃不惯。不过出来这么久了,她也早就收敛了自己的娇娇脾气,没有在饭桌上说什么不好的话,只是匆匆几口吃完后,便对大家说她吃饱了,出去消消食。“我去看着点她,免得她闯祸!”白十三和水迁云都是沧澜水域出来的人,口味也都差不多,此时他见水迁云溜了,他也没忍住,随口编了个借口,说着,也是两三口咽下碗里的饭菜,冲了出去。姜衡看着这两人的行为举动,觉得颇为好笑,但也没有多加在意。吃过午饭以后,又过了一会儿,姜衡琢磨着,水迁云就算出去吃外食,也应该回来了吧,便起身悠哉悠哉的往水迁云的房间走去。到了水迁云的门口,她才听见里面的动静,才知道,原来白十三也在这儿。“这是我买的饭菜,给你吃都算好的了,你还挑东挑西?”白十三不满的声音从房屋里传来,接着,便是水迁云的声音和一顿噼里啪啦的声音。“我就吃怎么了!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你不知道吗?”水迁云说着,还把所有的食盒都拢到了自己面前,也就是姜衡听见的那顿噼啪乱响。姜衡再又进一些,才发现他们并没有关门,两人正你来我往的抢夺着食物。“阿云?我能进来吗?”姜衡站在门口,敲了敲门框,提醒他们自己的存在。两人都是习武之人,当然是早有察觉,只是对来人身份放心,才没有反应罢了,他们还以为姜衡只是路过,毕竟姜衡回房也是会路过这里的。“阿衡快进来,你刚刚吃饱了没,还要吃点不?”水迁云听闻,赶紧招呼她进来,然后想起姜衡也是从小在神宫长大,不知道会不会和他们一样吃不惯芸娘的手艺。“不用了,你们吃吧。”进门后的姜衡有些后悔,她应该再等等,等他们吃完的,毕竟她就很不喜欢被人看着吃饭。“那好吧,你等等,我们先吃着。”结果她想多了,水迁云和白十三两人,一点影响都没有,各自吃着自己的,吃得老欢了。“……”不过有了‘家长’的监督,两个‘小朋友’开始老老实实的吃饭了,也不再闹腾作妖。姜衡很不想把目光放到他们的饭菜上的,可是最后还是很无聊的瞟了几眼。菜式很清淡,是水榭那边的饮食风格,但这一点,也让姜衡心情有稍许复杂。昨天夜里陆从今给她送的饭菜的口味,明显和白十三今天买的这些,有很大偏差,确切来说,陆从今那天带来的食物,更符合中原人的口味。他当时说的是,是白十三去买的,顺便帮她带的。可是一个人在买食物时,肯定还是以自己的喜好为主,真的顺便帮其他人带的话,那也不会费太多心思去重新选择。昨天晚上的食物,是陆从今特意出去买的吧?意识到这一点后,姜衡有些呆,心里还有些莫名的感觉,她也不好形容,就是觉得,心情好像还蛮愉快的。……水迁云他们很快便吃好了,白十三很有眼力的自行收拾了桌上的东西,提着食盒又转身出门,把空间留给了姜衡和水迁云。“阿衡,你是有什么事找我吗。”水迁云吃得撑,如今瘫在椅子里,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比李棠儿还像个孕妇。姜衡看得好笑,自己也从那种奇怪的情绪里解脱了出来,她走到水迁云对面坐了下来。“阿云,如果要施展咒术,媒介只有根头发,能做到什么程度?”姜衡以为头发只是小东西,再厉害的咒术,应该也不会有多大的威力,而陆从今所提的这个,‘还治其人之身’,估计也没多大效果。没想到水迁云一脸诧异的看着她,回答道:“有头发都能直接要他命了,怎么能说只有头发,能做到什么地步呢?”水迁云停了停,想到唯一一次施展咒术,是用别人的尸体,诅咒另外的人,便又补充到,“当然,如果不是让咒术作用到媒介联系最深的人身上。那一根头发,就确实没什么用了。”姜衡也是一脸诧异,没想到一根头发的威力,就能这么大。她也明白了水迁云的意思,上次的施咒,是因为媒介和被施咒者之间的联系太过牵强,所以才那么费劲。“所以才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嘛。”水迁云见姜衡还在沉思,便又解释到。姜衡确实是还在沉思,她思考的却是,这咒术之法,也太逆天了吧?这普天之下,有谁敢得罪会咒术的人?毕竟,没人敢保证自己不掉根头发剪块指甲的吧。怪不得神澜宫明明远离中原,也不曾做什么伤天害理的恶事,却依旧被中原武林给打为邪派。想来,也是因为忌惮咒术。不过要是没有圣女的存在,没有咒术的存在,像神宫这样的势力,怕是早被其他势力吞并了。真是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这也就能解释得通为什么神宫再被水含星搞得一团乱后,还要留着她的徒弟不杀,只是关起来然后又找个人来顶替神宫圣女之位了。她这个圣女啊,看似是对姜璃舍身救白夜的补偿,其实啊,一方面就是用来安抚神宫其他人,一方面则是做给外人看的。这样看来,神宫果然是危机四伏啊,那这个少主,能稳住神宫这么久,一点没被人发现神宫内部已经中空了,看来也是个人物啊……第52章姜衡想了通有的没的,又拐回了‘其人之道’上。“奇怪,如果咒术是神宫的机密,他为什么这么清楚?”如果陆从今只是略微知道咒术,应该也说不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种话来,毕竟对方可是丧心病狂的抓了十来好几甚至给多的人了,现在还有人自己丧生了,也不知道幕后的人想搞什么事情,但可以肯定是大事情。要是咒术靠根头发,只能制造点小问题,那也配不上所谓的‘其人之道’了吧。不过,也很有可能是他随口一说而已,这一且都只是自己的脑补罢了。姜衡很纠结,她一方面越来越觉得陆从今神秘且危险,另一方面又不停在心中为他找借口。“你在说什么?”水迁云听见姜衡一阵喃喃自语以后,就一副纠结的模样,一时间有点莫名其妙。“啊,没什么。”姜衡回过神,摇了摇头。“你刚刚说用头发做媒介,你是要诅咒什么人吗?”水迁云没有在意姜衡刚刚那一瞬间的异常,而是兴致勃勃的开始说起了头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