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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成去非乍然到访,偏又吴冷西不在,出去公干,好在还有郑重在。不过即便是郑重,先前杂役回话后,并未做他要来的准备,此刻见了他,心下正思忖着,成去非已开口吩咐:“人留在廷尉署了?”郑重不敢确定他说的是否为自己所想,小心试探道:“大人说的是那个开善寺的……”成去非应了声,“把人带正衙。”郑重不由咽了咽唾沫,这不符合制度,更不符合程序,亦缺乏先例。莫说是朝廷重臣,便是天子亦不可贸然妨碍司法公正,粮仓的案子,成去非是有天子口谕,眼下,除却吴冷西,无人知道廷尉署到底缘何羁押了大寺的比丘,郑重一时犯难:江左的案子到底是受世家左右,大公子如今是连那几道正经程序也不肯走了么?“这,怕是有碍您清名,”郑重真正担忧的是这个,吞吐道,“下官实在怕御史那弹劾您,沈大人总归耿直……”话未完,郑重忽留意到成去非唇竟是微肿的,“大人您,下官让人取些碎冰来!”“不碍事,”成去非抬脚已往正衙方向走,“你把人尽管带来,这件事我自有主张。”郑重只得驻足,看他身影远去,虽不知他那主张为何,也只有挥手吩咐左右道:“把那比丘送到堂上来。”等郑重到了正衙,却见成去非径自坐在副位上,且朝自己打了个眼色,郑重看了一眼主位,为难道:“下官还是避嫌吧,要么等吴大人回来?”成去非面上无甚表情,只道:“无嫌可避,你来主审,让一佐吏记录在案即可。”郑重闻言更是难上加难,他尚不知发生何事,要审何事,又如何下口?“吴大人来了!”外头小吏忽一声高报,郑重顿时如释重负,朝门口望去,见吴冷西进得门来,忙对成去非道:“下官来执笔吧。”说罢自觉退至一旁入座。吴冷西在得知成去非来廷尉署后,简单问了两句,便朝正衙赶来,且那边有人已架着那比丘过来,心下明白几分,待见礼,成去非顺势把帕子递给他,吴冷西会意坐了,清清嗓音道:“带人上来!”第199章押进来的比丘刚过双十年华,生的眉目清秀,羁押的日子尚短,倒无半分狼狈之相,衣裳也算整齐。成去非扫了他两眼,却见他不行礼,只是微微双手合十,身后衙役早看得不耐烦,对准他腿窝就是一脚,比丘应声跪地,这一下似是极重,他勉强晃悠起身,只看着主座上的吴冷西:“我朝沙门可不敬王者,难道几位大人比天子还要尊贵?况且,小僧犯了何事,要被关到廷尉署?”衙役听毕不由火大,正欲再将他强行按下去,吴冷西摆了摆手:“让他站着。”说着朝那衙役打了个眼风。自神秀上堂伊始,众人的目光始终停在其身,腹议这比丘年轻清俊,不失好皮相,姿态道不尽的风流,哪里像个比丘?衙役在一侧已报道:“此人是开善寺比丘尼,法号神秀,俗家名辛亦,嘉平三十年出家剃度……”吴冷西打断他的话:“到此为止,知道这些也就够了,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犯的何事吗?现在就让他知道。”衙役应声道:“是,”随即转身吩咐,“来人,将证物承堂!”很快便有人闻声将一托盘呈到吴冷西眼前案几之上,皆是些女子私人物件,耳环、簪子、锦帕、乃至小衣也有,上面飘荡的脂粉香气也依然存留其上,吴冷西随手翻了翻,问道:“这些都是从你那搜出来的,你可有话要说?”神秀笑笑:“这些东西,小僧从未见过。小僧听闻当日廷尉署去我寺搜检犯人,其时小僧并不在,难保不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小僧还请大人明断。”如此抵赖,不出所料,吴冷西起身走了下去,到神秀跟前,忽扯开他领口,一阵衣裳撕裂声登时响起,任其露出脖颈靠下,斑斑点点的吻痕来,吴冷西动作之快,力道之大,满座皆惊,神秀亦是险些没回过神,目中掠过一股业火,就要整饬衣裳,吴冷西却随即扬起他修长双手,打量一番,微笑颔首:“像是读书人的一双手,你在寺里很受大和尚器重,听闻写得一手好字,对研读佛经很有造诣,这双手除了在青灯古卷下游走过,是不是也在其他地方上下求索过呢?想必是九死其尤不悔的。”吴冷西连看都不看他一眼,随即又走回去入座,惊堂木狠狠一拍,厉声斥道:“让他跪下!”语音刚落,两边衙役上前便按下了神秀,他略作挣扎,少时放弃,廷尉署衙役的力气,远非他一僧徒可比。“下官恳请直接拷讯罪犯。”吴冷西扭头向成去非请示,成去非点点头,目光落到方才递过去的罗帕上,又再度点头,吴冷西会意,两侧旋即有人取来一副拶指,套在神秀那向来十分爱惜的十指之上,神秀顿时意识到将要所受为何,却听上面吴冷西道:“得罪了,唯有此,才能教比丘想起自己这双手到底在何处犯下过罪孽。”竹木渐趋收紧,神秀惨白的面孔上汗滴直下,他到底是没吃过这种苦头,很快便忍无可忍呻=吟喊叫起来,一张俊脸早已变形扭曲,此般疼痛的极致,大约跟从女子身上所得的极致是不相上下的,这个念头维持不久,他的痛呼声越来越响,吴冷西稍稍示意,刑具便松了下来,神秀的身子亦跟着瘫软,像一条虫蜷在了那里。血是新鲜的,这皮rou之苦亦是新鲜的,神秀不无麻木地想到,上头吴冷西的声音似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寺里有人指认,你同贵室女私=通,大行yin=乱之事,这些便是尔等之间相赠的私物,本朝律法,通=jian之罪,可当场杖毙,你现在有什么要说的?”神秀狼狈至此,却依然毫无怯意,低哼道:“小僧没有……同任何人私=通……”“看来不够清醒,该想起的还是没想起来。”吴冷西淡淡道,手指轻叩了案面两下,衙役立刻看懂,又有人随即取来两段麻绳,先反绑其双手,另一段缠在了神秀的头部,夹以木楔,神秀从未听说过此种刑罚,心中不由畏惧,并不是很清楚府衙接下来有何动作,正思想间,一人忽夹紧了木楔,只觉刀劈一样的痛感随即浇灌下来,方惨叫出口,另一人已扬起手中钝器,一下下凿击其头颅,神秀在晕眩的剧痛中登时连声音都难能再发出,只剩张扭曲狰狞的脸面。成去非侧眸看向郑重:“此为何刑?”郑重道:“回大人,这是脑箍。”血腥之气再次加重,诸人大都习以为常,酷刑不在于摧毁rou体,更在于意志,成去非静静看着罪人的神情,面上并无一丝波澜,唯独鲜血,是熟稔的,他想起并州的那些日子,远比眼前简单痛快,那么,换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