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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再移一池荷花入水,同样今夜做完。还有,如果惊了……惊了我的好梦,你就自行淹死在这池子里吧。”“是,大人!属下领命!”展危拿出要上战场的果敢坚决和视死如归,单膝下跪拱拳抱礼!晏沉渊瞥了他一眼,轮椅无人推而自动。展危辛辛苦苦搬骸骨,搬到大半夜,抬头叉腰,举头望明月,低头思软床。但望着望着,他瞧见了城中角楼上挂起了一盏黄灯。展危叹气:“唉,我家大人真是辛苦命。就像那池四姑娘说的,干嘛不开开心心混日子呢,这一天天的,大人cao的都是什么心?”作者有话要说: 晏三岁:为了给媳妇儿找台阶下我真的好难。池两岁:今天也凭好运气在姓阉的手里苟住了小命!第18章池澈安安静静地在屋顶上等着晏沉渊来。后半夜,晏沉渊如约而至。“晏国师,她,她如何了?”池澈有些紧张,虽然他与晏沉渊认识数年,但他从未看透过晏沉渊的心思,更不知此次他这般行事,是何打算。但有一点池澈很确定,自己想留池南音一命。晏沉渊靠在角脊上闲闲看圆月,月下池府里的一池莲花开得挺好的。听了池澈的话,他突然想问一问:“若有朝一日,你要在你所图大事和她之间做个选择,你选什么?”池澈不知晏沉渊为何这般问话,但他深知国师城府难探,不敢轻易回答,陷入沉默。他与池南音相识不过短短几日,受她一饭之恩,良言几句,但他隐忍筹谋已有许多年!他会为了几面之缘,自毁多年心血吗?“你觉得我是耐心很好的人?”晏沉渊睨了他一眼。池澈低下头,少年清秀精致的面容上,只有三分挣扎,随即笃定:“我选我所图之事!”晏沉渊点点头,“聪明的选择,没白读她送你的那些书。”“国师您教过我,欲有所得,必有所失。”“我教过你忘恩负义么?”“我……”“不过无妨,我也只是随口一问,池惜歌近日有何动静?”“经常出府,行踪诡秘,而且池惜歌心计极深,怕是这池府上最难琢磨之人。弟子在想,她应是有所图。”“你猜她在图什么。”池澈羞愧地低下头,咬咬牙咽下对自己的不屑:“她所图乃是,救四jiejie。”“嗯。”晏沉渊颌首,“若无他事,你且先回去吧。”池澈艰难地起身,迟疑许久,挪不动步子,依旧深深低着头:“国师,其实四jiejie她什么都不懂,她真的是无辜的。”晏沉渊想起池南音扔飞仙露时的那席话,望着荷花池的眼底,染进些笑意:“依我看,她懂的比你们都要多。”……次日早朝,晏国师按惯例送了一对耳坠,又给了哪位大人,而且他连托词都懒得改了,又是夜间散步,失足落水。当真敷衍傲慢至极。有尚书令林大人的前车之鉴,此次接住耳坠的王大人面无表情,不露半分悲色。展危直叹:“啧啧啧,素闻王大人爱女心切,今日一见,原是误会呀?”王大人拱手道:“能为国师侍疾是小女福份,失足落水亦是她的命数。”展危听得好笑,这一朝的文武啊,真是叫人心凉,难怪自家大人讨厌死了这个鬼地方。但展危不再跟他多说什么了,只是站回晏沉渊身后。明宣帝正准备退朝,打盹的晏沉渊却忽然出声道:“听闻镇公国府上有一池荷花开得极好,是吗?”“家中俗物,竟劳国师大人挂心,实不敢当。”池衡华站出来,做好了今晚池南音也夜间散步,失足落水的打算。“你女儿池南音,她说她想家了,本国师念她生得娇俏,不忍看她因思家之情日益消瘦,所以,池大人若是不介意,将你府上的荷花送给本国师如何?本国师拿来,搏美人一笑。”满朝俱寂。就连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明宣帝都微微敛了眼神,顾凌羽更是握紧了拳心。打从晏沉渊这个名字变成一个恐怖代号起,就从不曾听说他为谁着想过半分,更不曾见过他为了谁,向外人讨要过什么东西。更莫要提,还是个女人。今日这破天荒的一出,使得众人心思电转,恐慌难安之余,又极感震惊。冷汗爬上了池衡华的背,晏沉渊想做什么?两大权臣若是交好,意味着什么?池衡华拱手:“是本官疏忽了,竟不知晏国师喜爱莲花,城外有一香莲池,乃莲中极品……”晏沉渊打断他:“那怎么行,说好了是给美人解忧之用,当然需得您府上的才是。池大人不会是舍不得吧?”池衡华咬牙切齿,“若国师不嫌弃,那本官也就不怕献丑了。”早朝散了后,池衡华没有即刻出宫,想来他要去墨渠斋好好向明宣帝表个忠心,绝未有与国师府结党之意,今日之事是国师陷害。只是展危有点想哭。大人你欺负人!昨天晚上我搬了一宿的莲花入池,你今天又要换池家的!那我昨天累死累活地图个啥!出宫后,晏沉渊从轿帘隙缝中,看到了等在宫门外的池惜歌。她这几日天天来,为的不过是在最短的时间里确认,今天的四妹是否依旧保住了小命。晏沉渊看到顾凌羽满面愁色地向她走去,便拉紧了轿帘。既然这个池惜歌如此卖力地想搞垮镇国公府,自己就帮她一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至于能不能换池南音出去,那可就得另说了。池惜歌望着国师的华盖软轿远远离去,眼带急色:“他这般做法,只会把四妹推入死地,狼子之心何其歹毒!”不到晌午,池家的荷花就搬进国师府的阴春池里了。晏沉渊坐在池子边看那些粉白相间的莲花,问站在一侧抱着阿雾提防黑猫的池南音:“认得出是哪里来的吗?”“好像,是镇国公府的?”池南音以前天天绕着府中池子跑步,隐约还是眼熟的。“嗯。”“你干嘛把它们搬到这里?”晏沉渊默了默,昨天是谁哭着嚷着说想长姐了的?唉,她没长脑子的,算了。“喜欢吗?”他问道。“喜……喜欢的。”她敢不喜欢么?“镇国公府里,你还有什么想要挪过来的吗?”池南音终于品出了些不对味,小声地问:“你对要杀的人,都给这么高规格待遇的么?”晏沉渊噎住。展危想跳湖。见晏沉渊拉长了脸不说话,池南音吓得浑身一个激灵,不敢再多逼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