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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家大人和池南音,这可真好啊。外面的蓝楹花随风飘进屋内,裹着淡香,煤球跳上晏沉渊的腿,盘在他身上打着哈欠睡觉。抚着猫儿的毛,晏沉渊望着池南音有些入了迷,眼神在不经意间变柔软。时间似乎就在池南音灵巧翻动的十指间一滑而过,眨眼便是大半个时辰过了,她手里的小转轮渐成雏形。将割好的小竹条榫进圆环间,又装好底部的支架,就算完工了。她得意地托着小转轮向晏沉渊炫耀:“怎么样,厉害吧?”晏沉渊轻轻眨眼回神,轻描淡写一句:“还行。”池南音皱了下鼻子,嘟囔着:“可惜没有砂纸,要打磨得光滑才好,不然可能会有倒刺啊什么的。”“给我。”晏沉渊向她伸手,接过小转轮。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的,反正他就是指头动了动,转轮竹条上的倒刺全都不见了,变得光滑圆润,轻轻一拔,转轮就流畅地滚动起来。会武功真好啊,可以飞来飞去的不说,这种事情也方便,唉。她刚把弄好的小转轮接回来,突然一阵狂风起!池南音感觉只看到了一道闪亮的寒光,甚至还没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被晏沉渊大袖一卷,送到了后面内室,帷帘也落了下来,彻彻底底挡住了她的视线。紧接着一猫一鼠也被扔了进来,她左右接住护在怀里,听到外面展危叮嘱:“池姑娘,切莫出来!”池南音了解!古言里最常见的刺杀套路出现了!她就说嘛,晏沉渊一个大反派,没几个心怀天下大义的侠客钻出来取他狗命,这都不科学!池南音默了默,低头看到了地上的转轮,被摔坏了,啧,明天再做一个吧。然后就抱着阿雾和煤球回床上,睡觉去了。外边两大高手呢,有她什么事儿?他们顶得住,自己不用担心。他们顶不住,自己就更不用担心了。他们都打不过,自己跑出去就打得过了?所以,不如睡觉。阿雾踩在煤球头顶上冲池南音嚷嚷:“刚才姓展的他抢我奶茶!”“明天我再做给你好啦。”“我不要跑转轮,本AI体形苗条,才不要跑!”“不跑就不给你奶茶喝了哦。”“……你这是要挟!”“对呀!”“小音音,你太让我失望了,你跟姓阉的学坏了!”池南音一把撸下阿雾放在枕头边,手臂圈过黑猫,打了个哈欠:“睡觉了。”外面的战斗并未有多激烈,晏沉渊甚至都没出手,展危就把来犯之人收拾得干干净净了。他擦了一把脸上的血走进来:“大人,已经收拾妥当了。”“嗯。”晏沉渊面如平湖不起半分涟漪,似乎对这种情况司空见惯。“是长老院的人。”展危又道,心里却有点打鼓,长老院的人是不会对国师行刺杀之事的,他们是冲池姑娘来的。晏沉渊捏了一下佛钏,语气轻轻,杀气沉沉:“传个话,半个时辰之内不交出主使之人,我今夜屠长老院满门。”展危心底一颤,连忙低头道:“是,属下这就去!”他说罢就立刻转身去传话,国师动了真杀机,长老院若不给个交代,长老院各长老连同他们的家眷奴仆共计七百六十四口人,连带着他们府上的家禽走兽,都绝无生路!晏沉渊转过轮椅往内,挑开帷帘,弯身捡起地上那个摔坏了的转轮,又看到床上已经睡着了的池南音,不禁好笑,这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啊?刺杀诶,你居然睡得着?他起身离开轮椅,走过去坐在床沿上,手指拔开她额前碎发,滑过她脸颊,又握起她的手,看了看她指上的许多细小伤口,用佛钏拂过,那些伤口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他轻笑着说:“睡吧,明早起来就没事了。”捡了几条池南音之前破好的竹条,晏沉渊坐回轮椅里。一柱香后,展危回来,推着他去长老院。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入V啦,零点万字章掉落,请继续爱我。入V后会保持日更6K,不定时有爆更掉落,无意外状况不断更不少更,缺更少更会说明。新文,也请来一发预收好不好呀?看书名就知道会是有个意思的文哒!第29章(三合一)长老院是个神秘所在,鲜有人知。除却长老院的几位代代相传的长老外,便是王族,也只有历任当朝陛下知晓这个地方的存在。每位国师得子之后,皆由长老院的长老为其爱子净洗,浴血池而出,淬一身血骨,如此方能受得住得天独爱的周身玄奇。晏沉渊也不例外。但例外的是,晏沉渊已是个“废人”。他似乎,已再无生下孩子的可能,长老院便不必再为他的孩子净洗。因着如此,晏沉渊从不将这个地方放在眼中,甚至肆意践踏。但池南音的出现,让他们对晏沉渊又生出了希望。晏沉渊素来佛面魔心,对任何人都无不同,上至帝王,下至庶人,于他眼中皆是蝼蚁,不怜他人性命,不渡众生疾苦,不怀慈悲心肠。他是国师一脉中的异端,是大乾国运昌隆了足足三百五十余年后的变数。而最可怕的是,他没有软肋。一副如鬼似魔的冰冷心肠,一双洞悉万物的眼睛,一身深不可测的武功。他除了双腿已废不能下地外,已无任何缺憾。长老院的人想知道,这样一个人,因何要对一个女子有诸多不同,到底池南音是晏沉渊用以迷惑长老院的幌子,还是她真的在晏沉渊心中有份量。如今他们马上就要得到答案了。长老院威严肃穆,穹顶极高,上刻十方神王图,个个都凶面恶像,煞气满盈,宛似怒目金刚。厚石砌墙,每块墙石正中心都雕有古朴图腾,墙下隔三步一鼎火炉,烈焰腾腾,在火光的照映下,墙上的图腾几近鲜活。展危推着晏沉渊走进这寂静得宛若无人长老院大殿,心下提起警戒。五个身着黑袍斗篷的男人一字排立,双手俱是交握放在身前,在他们身后是一方巨大的血池,里面的鲜血常年温热,血池上方若隐若现的浮动着一些古拙繁复的图纹。晏沉渊仔细地看了看放在腿上的图纸,并指如刀削着竹条,头也不抬地问这五人:“谁?”他们皆不开口,为彼此保守秘密。晏沉渊轻轻地抬了一下眼,骇人的威压如万钧之重,让人直不起腰来,逼得五人两股战战,膝盖发软,几欲跪下。最左侧的那个人指骨泛白,跨步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