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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却说:“国师的美姬,就送我这么个东西?”池南音的脸“唰”地就红了!被现场抓包,没脸见人了,她转身就跑!展危笑得又在抱着柱子挠,拼命想忍住笑声。晏沉渊捡了颗棋子,弹指打在展危后背,展危“啊呀呜哇”地摔下假山。他将吊穗系在佛钏上,凝目细看了好一会儿,才继续拈棋自弈,但落子却温和了许多,不再处处杀机。棋子没落几粒,展危捂着额头上的包又跑上来,道:“大人,陛下来了。”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也是怜爱展危危的一天……第31章(二合一)明宣帝一身常服,只带了一人来国师府。正是顾凌羽。入府后迎接他的人却不是晏沉渊,而是展危。展危拱手行礼:“陛下,殿下,我家大人在后院。”顾凌羽真的是很无奈,他就没见过比晏沉渊调子还高谱还大的臣子了。但明宣帝却一派和气神色,笑道:“那便有劳展护卫带路。”“请。”展危抬手,引着明宣帝和顾凌羽往内。经过阴春池时,明宣帝刻意看了一眼池中,意外地发现玉鳞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池锦鲤。“不知玉鳞……”明宣帝问道。展危回身道:“池姑娘不喜那等凶残之物,我家大人便将玉鳞杀了,扔去了城外河中。”明宣帝扬眉一笑:“晏爱卿果然是情深之人。”“陛下请。”展危特意领着明宣帝他们走了另一条路,避开了雁芦阁,但那株高耸入云的蓝楹树太打眼了,明宣帝仍是望得见。明宣帝深知晏沉渊不喜颜色过于艳丽之物,就连这府上也多种长青树,姹紫嫣红绝无可能。那树蓝楹,可是打破他府上的清逸之感啊。但明宣帝没说什么,只是走到晏沉渊的书房后院,晏沉渊还在继续着之前的那盘残局,手中轻捻着佛钏。明宣帝进来后,他连头也未抬,更不要说问好了。“晏爱卿,近来身子如何?”明宣帝他笑着走过去,自己坐在晏沉渊对面。晏沉渊没答话,这等废话他懒得应声。明宣帝看了他一会儿,转头对立在身侧的顾凌羽说:“你且先上外面等着。”顾凌羽望了晏沉渊一眼,拱手称是,退了出去。见晏沉渊一直不说话,明宣帝自行执了白子,落在棋盘上,淡声道:“晏爱卿今岁已是二十有二,虚岁二十三,业已立成,早当成家,是孤恤下不够,倒忘了爱卿你仍是断雁孤鸿,今日来此……”“哗啦——”晏沉渊执佛钏拂棋盘,搅了棋局。明宣帝瞧见了他佛钏上那道新系上去的玉白色吊穗,看着虽也精巧,但到底是俗物,怕是万万衬不上玉骨珠的吧?他抬眼,龙威浑然,看着晏沉渊。晏沉渊神色恹恹,寒煞凛凛:“长老院的苦头,你还想吃第二次?”“那日长老院行事,的确鲁莽,孤亦觉得不当。只是孤先前并不知情,晏爱卿你略作惩戒,亦属合理,孤并无怪罪之意。”“怪罪?”晏沉渊似是听了什么好笑的话,“你怪罪得起吗?”“晏爱卿雄才大略,气吞山河,向来行无所拘,言无所止。”明宣帝脸上的笑容淡下来,望着晏沉渊的眼神也颇有冷色。“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不如,我更无所拘无所止一些。”晏沉渊收拢佛钏,细捻着那道流苏坠穗,戏弄般地看着明宣帝:“我是个废人,绝无诞下子嗣的可能,顾知雍你若是这般心急不安,不如,去另寻一个国师?”明宣帝顾知雍,袖中暗握拳,胸口翻涌着些怒意,但面上藏得很好。片刻后,他笑道:“晏爱卿这便是玩笑话了,国师之职,世间除了晏爱卿,又有谁能胜任?”“既是如此,就滚。”晏沉渊半支起额头,阖上了双眸,懒得再看明宣帝一副惺惺作态的伪君子嘴脸。明宣帝胸口微微起伏,但他又能奈晏沉渊何呢?这天下,谁人奈何得了晏沉渊?想他堂堂天子,九五之尊,竟受制于一个废人!何堪此等奇耻大辱!明宣帝沉声道:“长老院祀岳渊,随时恭候晏爱卿!”展危目现杀机!提步而上!他正要抽刀,晏沉渊抬手止住他,睁开眸子看向明宣帝,笑道,“急什么,终有一日我会去,届时,大乾朝的陛下,你可莫要后悔。”“孤便等着!”明宣帝拂袖而去。展危心里恨极,低声道:“大人何必拦着我,这等不知好歹之人,小的杀一个算一个!管他是皇帝还是狗屁,这天下谁当皇帝不是当,都比他强!”“去看看她吧,顾凌羽找她去了。”晏沉渊只是笑着转了下佛钏,“他敢!”展危喊道。晏沉渊抬头瞧了他一眼,“你紧张什么?”“池,池姑娘是大人的!”“你以为顾凌羽带得走她?”“那大人……”晏沉渊低眸含笑,小姑娘笨是笨了点儿,但重诺守信,应了的事就不会反悔。她说会在这里乖乖地待着,就不可能会离开。蓝楹树下,池南音用正着那只特制的“铅笔”画素描,画的还是阿雾和煤球,这两小玩意儿实在太萌了,画一百张都不会腻。忽然她听得外面有人唤她:“池姑娘。”池南音回头一瞧,就瞧见了顾凌羽站在拱门处,脸上带着柔软温暖的笑意。池南音心里苦,要死哦,你不会是来救你的白月光来了吧?她放下纸笔起身,行礼道:“二皇子殿下。”“你在此处还好么?”顾凌羽走进来,看到了她的画,眼现奇色:“这是什么画法?”“没什么。”池南音也不跟他解释了,只问:“殿下怎会来此?”“姑娘,你愿意跟我走吗?”顾凌羽目光定定地看着她。别逗了大哥!这是国师府啊!你在弄啥嘞!“殿下别开玩笑了。”池南音又摆出了礼貌微笑脸。顾凌羽却说:“今日我与父皇一起来的,晏国师便是再藐视王权,也不会直接对我父皇翻脸,我若执意要带你走,他未必拦得住。”池南音心里叹了好长好长的一口气。这人到底在执着个啥啊?这事儿得立马解决!“敢问殿下一句,你为何一定要带我走呢?我与你之间,其实并未有多深的交情,怎么就值得你如此犯险了?”顾凌羽听了她的问话,稍稍低了头,是啊,他也想问自己为什么,是疯了吧?早就知道国师目中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