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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下,眼里都泛着灵动的光。闻言跑堂小哥还真就叉着腰蹙眉思索唐诗话里的可行性。唐诗自认为自己穿过来最大的收获可谓是养了一身的见人说人家见鬼说鬼话的本领,而且还面不改色心不跳,简洁地说,就是会忽悠。唐诗得了空,仔细端详起桌上的茶杯,更觉荟萃楼真是深藏不漏,一个小小的茶杯也能做得似收藏品般的精美,让人不忍享用,以免破坏这份美感。“夫人有所不知,这套壁画是以百花为中心,这各地的名花我家掌柜的都是实地考察了一二,带了画师分毫不差地描摹好才回来请人雕刻的,若是借鉴了西北的特有风格,不知采用什么品种的花才最为合适?”唐诗收回了胶在精美茶杯上的目光,眼中一片清明,她思忖了片刻,脑海里疯狂调动她尚且保留下来的贫瘠的地理知识。“告诉你家掌柜的,无需费神,只最普遍的向日葵便可。此物向阳而生,花开之时形状还酷似骄阳,寓意也是极好,色彩上也可弥补不够奔放之差,不妨一试。”当然了,在她看来,最重要的一点还是这花实用性极佳,能吃!跑堂小哥豁然开朗,登时就乐了:“还是夫人知识广博,小的这就去禀了我家掌柜的!夫人这次还是老几样?楼里近日新来了个厨子,蚂蚁上树做得忒好,夫人尝一尝?”唐诗走了一路,又废了那么多心血胡编乱造,肚子里早就唱起了空城计,不过那几声都很好地被她的咳嗽声盖了过去。唐诗豪迈地一拍桌子,让小哥越早点上越好。“近日的新品都挑着上几样吧,我好久不来,也不知道这大厨的手艺有没有长进。”有什么上什么吧,反正花的是严子墨的钱,她可不心疼,左右她还在恶婆婆那处受了那般大的委屈呢。跑堂小哥脚下生风,声音还在人却早就不见身影,办事效率极高。“得嘞!你就瞧好吧!”***“想不到嫂夫人还是这般智慧的一个女子,倒不似京城里传得那么邪乎,大哥还真是好福气!”以印着妖艳的芍药花的屏风隔离开的独立包厢里,两名身材同样高大伟岸的男子对面而坐,二人的穿着扮相也极为相似,除却说话的男人手中执了一把纸扇,脸上的笑意也更多几分,看着就是个书生模样,眉目清雅英俊。两人面前各有菜肴几道,却分毫未动,俩人中间的一壶清酒早已喝得一干二净,而另一壶才刚刚烫好,可见两人已然来了有好一段时候了。严子墨仰头,一小杯guntang的烈酒自喉咙一顺而下而后缓缓流进胃里,带来一阵暖意,这样大热的天一壶烫酒进肚也是极为舒适。放了酒杯,严子墨一阵嗤笑:“智慧?裴兄乃当朝科举第三人,所做诗文无一不为行家赏识,少年郎时就游历名山大川知晓天下事。拙荆只是随口胡诌罢了,哪里称得上是有大智慧。”况且,他是真的无法将裴旭嘴里的女子同那位顶着一撮呆毛吓到五官变形的女子联系在一处。裴旭低声笑了几下,神秘地摇头,杯中的烧酒在他的轻轻摇晃下泛起一阵细微的波澜。“敢在荟萃楼指出不足的,嫂夫人还是头一位,那不说嫂夫人聪慧,赞她一个勇敢总归可以吧。”鲜少有人知晓其实荟萃楼真正的东家正是西北属国中最令人闻风丧胆的那一位,这荟萃楼真正的生意也不光是吃喝享乐。严子墨这位正妻,还真是歪打正着了。“砰”的一声,严子墨重重地将酒杯砸在桌子上,脸色忽地转差:“勇敢?不知道天高地厚,无法无天了而已,裴兄见笑了。”裴照到底是个书生,再怎么饱读圣贤书,在一身不怒自威的气质的严子墨面前气势总归是低了一些,尤其是当他涉足也官场坐了地方一举足轻重的小官后,裴照越发地会察言观色。他适时地止住了笑,起身为严子墨填满了酒。***原主的奢华无度原文里描写得淋漓尽致。就比如原主曾颇为豪气地一掷千两黄金,只为与暗香馆的头牌一夜换好,也曾在京城里大张旗鼓地为她的新欢赎身置地闹得严子墨大失颜面。到了原文最终章之时,原主还差不离就卖了将军府为她养着的小金丝雀买上个一官半职。当然了,原主花的自然也是严子墨的钱,而且比起唐诗可更是毫不手软任意糟蹋。只可惜文字到底是空洞的,唐诗自己也没有什么想象力,所以所有描写原主骄奢放纵的片段唐诗基本是能跳就跳,转挑女主作死挑战男主的情节看了。可当一道道令人垂涎欲滴的菜肴如流水般地送上了桌子并还额外拼了两大桌才足以放下,一转眼十几名长相上乘风格各异的美男还一脸深情地伴她左右时,唐诗才真真感觉到原主这过的什么日子,自己过的又是什么日子。这过的哪里是日子,这过的是神仙般的快乐生活吧!差距不要太大好吗!还真别说,她一搭眼瞧过去,还真就有几个很合她心意。细腰长腿,肤色白皙,眼睛还似水波一般荡漾勾人,真真让人心痒。唐诗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发出一阵盒盒盒的笑声,这几个小哥她要是挨个带回去,一准给他们组个男团送他们出道!箩儿早已见怪不怪,那十几名打扮夸张身上还抹了香了的几个美男很懂规矩,喂水的喂水夹菜的夹菜,多余的小动作倒是一点没有,箩儿就捡了角落里稍远的位置站着,等着唐诗唤她。人一多唐诗就略显无所适从,而且这么多美男眼巴巴地盯着她,再美味的食物她也觉难以下咽,终于在一个俊俏小哥又一个媚眼抛向她的时候,唐诗按捺不住地开了口。“这菜真是不错,要不......一起坐下吃一点?”“娘子真是好悠闲。”一道阴沉的男声插嘴道。“这盘rou我还未动,看着颜色就不错......”唐诗热络地起身将那盘rou放到中间的位置,等等,娘子?唐诗手下一顿,抬眼间入目的却是一身墨色锦袍,那人脚下蹬的黑筒纹金长靴也突显出他本身身份的不凡,视线再上移,一张俊逸非凡眉目硬朗的脸就出现在唐诗眼前,还是没有一丝丝防备。大概也有好几日没见,又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偶遇,唐诗一时有些愣怔。而眼前的严子墨正背手而立,脸上无甚表情。“为夫来这处用膳,倒是不知娘子也在此处。”说着刚才严子墨就近身单手端过唐诗的盘子,而后稳稳当当地放在桌上。该做的表面功夫还是该做足,唐诗调整好情绪,连忙喊了门外的小二上一壶好酒,再叫小二多备一套碗筷上来。“妾身也是来这尝个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