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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心一皱,唐诗话音未落他已是猛地睁开了眼,烛光中男子黑亮的眸子里闪动着异样的火花,噼啪作响,异样的眸色中映着唐诗红润的小嘴一张一合,那小嘴撩人,似是在唤他靠近,再靠近一点点。严子墨默不作声地贴近了一点点……唐诗没看出火候,还做出一副善解人意的大度模样。“妾身这点小伤无碍,相公快快去吧,耽误了正事可不好。”唐诗一脸正色,叽里咕噜地说了一串,丝毫未打量到严子墨此时眸子里燃着的烈火高温,那灼热的烈火越逼越紧,带着融化人心的温度迫近,叫人逃脱不开,挣扎不过,只能随着这片浴火沉沦。她不曾发觉。“呀!”严子墨突然逼近的俊脸在唐诗面前无限放大,唐诗并无防备,只微微一怔,瞳孔微张,鼻息间又满是那人身上好闻又熟悉的气息,眼里盛满了那人好看的眉眼。他凑那么近……是要做甚。据说,人在危险或意外来临时总是有种奇妙的预感,好像那些危险和意外都是有备而来,而这一刻你才知道,这些惊喜和意外到来之时你有多措手不及无所适从。就比如现在这一刻,她被严子墨堵在床的一角,眼神四下慌乱地乱窜,却又说不出什么。那人身上危险的气息越来越重,唐诗慌了神,又找不到退路。但她知道,她必须要逃!唐诗心跳如擂鼓,旋即下意识地瑟缩着身子后退,可严子墨的大掌却宛如是带了火一般紧紧扣在她露出的一截白皙的玉颈处,大掌所触及之处都是炙热难耐,guntang如火海,灼得她眼睛都酸涩。“嗯……”唐诗受不住地叮咛了声,而严子墨在她玉颈上肆虐的大手还在重力地摩挲,那节白皙的玉颈在严子墨无情的揉搓下越发地粉嫩,且有见红的趋势。唐诗彻底慌了,眼前眼神发狂正死死地盯着她瞧的严子墨着实让她害怕,那眼神……似是要将她拆入腹中的那种可怖。唐诗强撑着身子,甫一开口才发觉自己的声音有多颤多抖。“相公你这是做甚……”唐诗的身子也抖得厉害,生怕下一刻严子墨就能做出什么不轨的事情来。严子墨大手扣在唐诗颈后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又刻意小心万分不要伤着了唐诗。可掌心这种绵软细腻的触感还不够……严子墨浓烈的视线下移到唐诗因惊慌而微微发抖的红唇,他很清楚他想要的,而他想要的,远不止于此!她是他娘子,他为何要顾虑这么多!?“唔……唔!”唐诗哆嗦着身子,才刚说到一半的话便被严子墨完完整整地吞到了嘴里,堵了个水泄不通,末了那人还坏心眼地重重咬了她的唇一下。唐诗表情痛苦,严子墨面色如常,半点羞赧也没有,又伸了舌*头在唐诗唇边舔了一舔。唐诗吃痛,挣扎的力道又打大了几分,几下粉拳即使使了十足十的力道砸在严子墨背上也是于济无事,反而是让严子墨的心里更加痒痒,对唐诗也越发地渴望,那双碾在唐诗唇上的薄唇也更为激烈迅猛。这么不知道收敛!唐诗惊恐地双眸大张,嘴被严子墨堵得严实什么也说不出。女子瞳孔里盈满了严子墨也望向她的眸子,严子墨的眸子里有灼人的温度,她却有些看不懂。又或是……她也不想懂。在接*吻这方面,俩人俨然都是新手,不是鼻尖撞到鼻尖了,就是下巴碰到了下巴,困难重重,亲得异常艰难,却没人停下。严子墨的心就更急了。因着唐诗死死闭紧双唇,不让严子墨攻城略池,严子墨不得法,只能是被关在了“门外”,双唇施以重力在唐诗的唇上摩挲起火。严子墨的气息越来越重,这种强烈和舒缓还远远不够,他从唐诗身上索取等我还远远不股!可他越是有心肆虐一番,怀中之人就偏偏和她作对一般,不肯让步半分。“娘子,乖,张嘴。”严子墨的俊脸未移开半寸,高挺的鼻尖在唐诗小巧的鼻子上来回地蹭,似是无限眷恋,俩人的鼻息交错,气息紊乱,在静如凉水的夜里格外清*晰。屋子内暧昧多情的月光撒了一地。无人去理。“不行,你快走……”唐诗母胎solo二十余年,哪里有过被人强吻的经历,还是这般被人压在墙角还要扣住脖子,一吻下去连换气的机会都不给她的这种!唐诗羞红了两颊还在嗔怪,严子墨突然开了窍。他眸色一暗,拥过唐诗纤细的腰肢,趁着唐诗小嘴还在一张一合,严子墨大掌抬起唐诗小巧的下巴,低了头又是一个深吻。这次,他终于可以攻城略池了。唐诗香软的小舌被严子墨紧紧缠着,她躲一毫,他便进一厘,深谙礼尚往来之道,逼得唐诗无处可逃,最后也只好放软了身子,任那人动情地将自己压在雕花木床之上。与君沉沦,有如万里深渊而堕,无处可匿,无处可藏。但心是跳的,为他。征战沙场的男人骨子里都是有血性的,唐诗突如其来软化的态度让严子墨一个大喜,紧紧禁锢在唐诗细腰上的“铜墙铁壁”也松了不少。严子墨能察觉,此时身下的女子是屈服于她的,可他很贪心,他还想要这人的真心,全心全意只给他一人。严子墨吻得入情,即使吻技仍是羞涩,但那份情已然让唐诗深溺其中。渐渐唐诗也有了回应,香软小舌也试探地伸了伸,才刚冒了个头便被严子墨一下擒住。“嗯……”想到唐诗这一举动意味了什么,严子墨欣喜若狂,小一会儿才自唐诗身上挪开,倒也算不得分离,只是换成了俯身撑在唐诗上方,黑亮细长的眸子是怎么也不舍得离开她片刻。女子的唇已是肿了,青丝闲散地披散在肩头,落在青色的被面上。“娘子。”严子墨轻轻唤了声,唐诗应了声,媚眼慵懒,直直地勾着严子墨。“娘子知道的,为夫孩提之时丧父,此后和家中老母相依为命,受尽世人白眼,尝尽人间冷暖。为夫未及冠时便发配去了军营,征战沙场立下铁血功劳。此后数年,长剑,玉佩,苦酒便是为夫仅有,不曾离身,为夫原以为,这便是此后余生。”“可唯有你,是例外。”严子墨的声音越发地柔,耳尖也泛起了可疑的红,唐诗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却被那人强制捏着下巴转了回来。“我这一生大半的时间是在军营里度过的,另一半的年岁也满是苦楚,不提也罢。眼见幼时生活过的村子在官兵的一把火下付诸一炬时,我怨过;战场上看着自己的弟兄一个个死在眼前时,我怨过;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