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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我还没娶媳妇呢,实在忍不了!”客人点头,深以为然。骏马飞驰,马蹄踏过野草地,越过田埂,趟过河水,最后终于停了下来。“没钱了?”“没钱了。”“你怎么用的?”“买马了。”“张楼就给了你这么点?”“不少了,马贵嘛!”苟君侯和谭啸枫浪迹天涯的旅程开始没多久,就不得已的叫了暂停。无他,没钱了!俗话说,一文钱难倒英雄好汉,更别提这儿还是两人双马一条狗。苟君侯的兜里还剩下一颗碎银子和几个铜板,下船的时候张楼送了他一笔钱,不少可也不很多。这时候的一匹马可真是不便宜,古代版法拉利,一买就两辆,可不是费钱吗?再加上苟君侯和谭啸枫两年没有买过东西,购物欲大涨,一路都是买买买,而且专门挑着繁华路段走,很快就把自己弄得囊中羞涩了。“苟公子……”谭啸枫可怜兮兮的说,“没钱了……”“是啊……”苟君侯仰天长叹,“我们没钱了,枫丫头。”这真是晴天霹雳,晴天霹雳啊!“那怎么办?”谭啸枫托腮郁郁寡欢的盯着苟君侯。被喜欢的女人用这种眼神看着,没有男人会说自己不行。苟君侯当即大拍胸脯,豪气万丈的说:“包在我身上!”县城,城门口。两人一狗牵着马差点堵塞了道路。有识字的书生正在给城门口的行人念告示。“江洋大盗,张通明,杀人无数,劫财甚多,现官府赏银八百两,举报消息得三两银!”“啧,不便宜嘛。”苟君侯摸着下巴感叹。“是啊,八百两呢,”谭啸枫摸着腰间的弯刀,“节约一点,够咱们用挺久了。”苟君侯摇头:“江洋大盗,多危险啊,而且你上哪儿找他去?”有道理。城门口,书生还在念。“小罗村,李勇者,因口角杀人,事毕,趁夜逃出,赏银五十,提供消息者,赏一两。”“哇,”谭啸枫震惊,“就五十两?”“五十两不少了。”苟君侯说。“不少吗?”谭啸枫疑惑。书生还在念,可是已经被苟君侯和谭啸枫弱化成了背景音。“近来城中有妇女儿童走失,望各位提高警惕……”“不少了,你个败家娘们!”苟君侯一把按住了还在探头探脑的谭啸枫,把她拖离了人群。“喂,什么败家,你污蔑我,明明都是你用的!”“是你买衣服了。”“你买得更多,臭孔雀!”“你买首饰了。”“你还好意思说,是谁束发买了十几条,头环也有七八个?!”“你……你买了好多rou给阿彪,我的天,还要专门找厨子,rou也要顶级的。猪rou、鱼rou、鸡rou、兔rou、还敢用牛rou!”“你个白眼狼,当时我可差点就……”“你就什么?”“不要你管!”谭啸枫生气了,她一甩袖子,“反正阿彪要比你吃得好!”两人不欢而散,谭啸枫抱着手气冲冲的走在最前面,苟君侯牵着马手忙脚乱的跟在后面,小祖宗阿彪迈着螃蟹步耀武扬威的走在两人中间,趾高气扬,脑袋快仰到天上去了。夜晚将至,鉴于两人已经快要穷困潦倒,苟君侯用身上最后一点儿钱找了家小破客栈开了一间房。之所以只开一间房,这倒不是因为客房已满,而是因为实在是没钱了。“走吧,枫丫头。”苟君侯站在木梯口,对谭啸枫作了个请的东西。谭啸枫还没动弹,阿彪已经呼哧呼哧的往上爬了。谭啸枫跟着狗,路过苟君侯的时候瞟了他一眼,说:“你和阿彪睡地上。”苟君侯:“……不是夫君和你睡床吗?”谭啸枫:“滚!”苟君侯当然不能滚了,虽然不是一起睡床,可是同一个房间也不错嘛。苟君侯现在是深深后悔当初和谭啸枫在荒岛上一起睡厅房的时候没有把握住机会。夜半三更,两人一狗都已经睡熟了,迷迷糊糊中苟君侯听见有人在说话。他在睡梦中听了一耳朵,好像是钱什么什么的。虽然在荒岛上待了两年,苟君侯的警戒心有所下降,可是他还是很快清醒过来。房间里非常黑,却一直回荡着一个声音,苟君侯猛的睁开眼。“没钱了……我赚钱……苟君侯你别怕。”苟君侯十分疑惑,这大半夜的,谭啸枫难道是在说梦话?“枫丫头……枫丫头,你在说梦话吗?枫丫头……枫……”“谁在说梦话,”床上的人愤愤开口,竟然口齿伶俐,逻辑清晰,“我和你说正事呢!”苟君侯松了一口气,他重新闭上眼睛,沉沉睡意来袭。“说什么正事,明天再说吧……”可是就在苟君侯即将要睡着的时候,他最开始听见的声音又出现了,苟君侯猛然惊醒。“卖了这些个……可是一大笔钱……行,明天让你看货……放心……跑不了……你先走吧......”苟君侯悄悄的爬起来,声音的确是从谭啸枫床铺那边传过来的,却不是谭啸枫在说了,那分明是个男人的声音。苟君侯慢慢的爬上谭啸枫的床,这下他终于发现了,谭啸枫还真是在说梦话,而隔壁,也的确有两个人在交谈。半夜三更,说什么‘跑不了’、‘很多银子’的话,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事,苟君侯心里暗暗的想——银子,这不就自己送上门了吗?过了一会,隔壁再也没了声音,谭啸枫却还在嘟嘟嚷嚷的说着什么。苟君侯一时觉得十分好笑,俯下身仔细听她说话。“狗东西……讨人厌……”“讨厌?”苟君侯挑挑眉毛,他凑在谭啸枫耳朵边,“狗东西为什么讨厌啊?”“就是讨厌!”苟君侯撅着屁股,撑着下巴,悄声问:“你不喜欢他?”“不喜欢……”苟君侯皱眉:“真的不喜欢?”谭啸枫不说话了,黑暗中她的脸十分模糊,看不清五官,只瞧得见她紧皱的眉头,好像遇见了什么难事。过了一会,谭啸枫发出一声类似撒娇的声音,半晌又痴痴的笑了起来。“喜欢……”苟君侯把头闷在被子里,笑得喘不过气来,高兴得几乎想翻几个跟头。笑够了,他又小心翼翼的抬起头,轻轻的,小鸡啄米似的,在谭啸枫的脸上‘啵’了几下。第二天一大早谭啸枫就醒了过来,天还没亮,连阿彪都还没醒。这实在不是谭啸枫年老体衰闹失眠,而是身上压着一个秤砣,让谭啸枫一夜恶梦,总是怀疑遇上了鬼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