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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在地,他下意识地伸手扶住她,才发觉她全身上下都烫得厉害。她眯着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直勾勾地注视了他片刻,猛地将他往前一带,一头撞上了他的胸口。林缜手忙脚乱地想要把她扒在自己身上的双手拿开,就连遮雨的伞掉在一旁都顾不到了。李清凰看着她的右手手腕被他握在手里,侧了侧头,又反手卷住他的手臂,继续往他身上贴:“你真是……很舒服啊。”林缜脑中轰得一声,连连后退,竟是撞在了巷子里的石墙上。无路可退。李清凰神色涣散,看人的眼神也是迷蒙蒙的,只知道自己抱着的人能让她不那么难受,既然如此,那就继续抱着好了。她苦苦思索了一阵,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忽听林缜在她耳边唤了一声:“公主……”他的声音很好听,清润又悦耳,她仰起头,盯着他不断煽动的嘴唇看了一会儿,他后面又说了什么她也不在意,反正文官都是麻烦又啰嗦的,净喜欢扯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只不过……他的唇形很优美,被雨水润泽后,看上去似乎味道会很不错。更何况,她不想再听废话。她捏住他的下巴,直接用嘴唇堵了上去。林缜的后背已经紧紧贴到了墙面上,他也根本不敢去碰她的身体,可是不碰,他就没有办法把她推开。她轻轻地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又颇有耐心地撬开了他的唇齿,吻出了一股缠绵悱恻之意。他缓缓闭上眼,有点放弃了地扶住了她的腰身,语声低哑而又隐忍:“公主,这样对你不好。”------题外话------一个突厥王子向公主说了土味情话,再次被公主揍了一顿。公主看见了年轻的状元郎,走上前亲了他一口。突厥王子抱头鼠窜:为什么我这么努力了还是被公主打了一顿?凭什么有人一点都不努力就不用挨打?☆、锦绣长安003他平日便很少会想到他那位素未谋面的未婚妻,现在更是完全把她抛到了脑后。他明知道这样不好,却又没能狠下心推开她。两厢矛盾,他只能自我厌弃,明明那日拒婚时说得义正言辞,可是临到头根本做不到。他觉得他这十年寒窗苦读就是一个笑话,什么清高正直,什么品行端正,统统都是笑话。而他却还是不能逃避,就算不是品行端方的君子,有些事该面对的还是要去面对。他敲了敲房门:“公主?”里面没有人出声。他突然又有点惊慌,她之前的状态很不对劲,一看就是被人下了什么不上台面的迷药,也不知道那些药对身体会不会有损伤,再加上还淋了这一场大雨,说不好就会一病不起。林缜只能推门开,只见李清凰已经坐了起来,他的亵衣对她来说还是太大了一些,松松地滑下了肩头,露出一截雪似的香肩。她抱着被子,可身体却没被被子完完全全地遮住,一截雪白光滑的小腿还露在被子外面,正贴在他的床单上。她现在有些回神了,还能侧过头对他笑了一笑,这哪里还是公主,分明是荒郊野地勾引穷书生的山精艳鬼。他手上捧着姜汤,低垂着眼,低声道:“这是姜汤,驱寒的。”李清凰从被子中伸出一条白皙柔韧的手臂,接过他手上端着的姜汤。眼前突然多了一抹白,生生地刺痛了他的眼睛。他连头不敢抬,只望着自己眼前那一方地面。李清凰喝了两口姜汤,又问道:“你喝过了吗?”林缜顿了一下,没有回答。“不必太顾及我,我身体本来就挺好。”林缜嗯了一声,又出去了。但他很快又回来了,这回只坐在房门口,连往里看一眼都不肯:“公主今日的心情似乎不太好?”今天刑部的事务不重,他把手上的事做完就回来了,刑部和原来的龙图阁不同,不管是人际还是事务本身,都要复杂很多。结果在回到租住的地方不远处,竟是撞上了李清凰。遇见她并不算是稀奇事,可奇怪的是她似乎心事沉沉。他向来以为她并不会有什么纠结的心事。李清凰道:“是不太好。”她的心情的确也是好不起来。当她猜测到李柔月是为了她而去和亲的时候,她觉得整个人都快崩塌。作为公主,她的婚姻注定将是一场利益交换,不管是和亲也好,将来用来笼络臣子也罢,她得到了什么,同样就要去付出多少。即使前往突厥的路并不好走,她却从来没有想过逃避,若是她得去和亲,她自然就会去。可是现在和亲的人选却从她换成了李柔月。她这样算计突厥王子,将来哪里还有好日子过?颍川公主是怎么死的,每个人都心知肚明,哪怕突厥王说她是水土不服暴病而亡,那些高官重臣,还有她的母亲都装作不知。屋子里的碳很快就烧热了。林缜在屋外道:“公主,微臣得进屋来,请拉上床帘,免得微臣冒犯了公主。”李清凰应了一声,却根本懒得没动。林缜把烧红的热碳放进了铜壶里,再把铜壶烫过了她的衣裳,只听嗤得一声,白烟冒起,吸走了她衣服上的水汽。她看着看着,忽然道:“林大人,你真是……好贤惠啊。”林缜差点没拿稳手上的铜壶,他低着头,语声清润而又温和:“公主说笑了,微臣是寒门出身,会做这些也是理所应当。”李清凰没再说话。可是她的眼神却是如影随形,紧紧盯着他不放,简直就像是想要扒开他的衣裳来。林缜顶着这灼灼的目光把衣服熨干了,连手心都完全是湿的,他把手上的衣服叠整齐,觉得不太满意,然后拆开,又仔细地叠了一遍:“公主?”李清凰低低地嗯了一声,语调上扬,还带点疑惑。林缜脸红了,他不但是脸红,就连脖子和耳根都红了:“微臣之前冒犯了公主……”李清凰看着他,忽然想到,之前她是怎么会以为他是跟那些男宠一样,会想方设法去爬她母亲的龙床呢?明明他脸皮这么薄,人又清高骄傲,根本做不出这样的事。她拢了一下身上的被子,忽然道:“你再走近一点。”她现在身上连件像样的衣裳都没有,肯定是没办法走下床,那就只能麻烦他过来。林缜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准备上断头台似的毅然决然走到床边。她觉得好笑,便真的笑了,又伸手轻轻勾住了他的手指:“我从前对你有所误解,到底还是欠你一句道歉。”她顿了顿,又继续道:“我想你对你的未婚妻肯定很好,又怎么会做对不起她的事情来。我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