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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何时,不过比大海捞针还是要好很多。到了用晚膳的时分,林老夫人起来了,带着他们去用膳。像林老夫人这样时常会住在庙里听经清修的,被称为居士,用餐也是和僧人在一个饭堂里用的。李清凰扶着林老夫人踏进饭堂的门槛,余光不断地扫过坐在长桌边上低头吃饭的僧人,还是一无所获。索性还会在山上待好几天,她还有的是时间,就一点都不着急。她把林老夫人安置在一张空桌子边上,然后和予书一起去打饭。予书不好意思了,连连道:“少夫人,你还是坐着陪陪老夫人吧,打饭这种事就本就应该由我来做的。”予书一个人,要拿四个人的饭食,怎么拿得过来?林老夫人身边服侍的是位黄嬷嬷,也是林家的老人了,她平日里做的事就是陪老夫人聊聊天,活却是不必做的。李清凰双手合十:“小施主,这里是荣通寺,佛祖面前大家都是一样的,打饭也不分你我。”予书被她逗笑了,她开始被分到李清凰院子里时,多少都有点担心,可是这段时日相处下来,却觉得她比另外三位夫人和兮之小姐都要好相处多了,她会逗她笑,她做错了事,她也一点都不在意地表示这算什么,她觉得跟在她身边很舒服,也很轻松,根本不用兢兢战战如履薄冰。荣通寺的晚膳很简单,两菜一汤,看上去就是清汤寡水没什么味道。李清凰不挑食,直接把碗里的饭菜都吃得干干净净,连一粒米都没剩下。她吃饭速度很快,但是吃相又很好,还保留了几分当年在宫里学过的礼仪。她刚吃完,就有小沙弥过来收拾餐具。一个穿着普蓝色僧衣的小沙弥低着头,收拾到了她们这一桌,忽然抬起头瞪了李清凰一眼,又立刻低头。李清凰当然看到了,她默默地把那个小沙弥的长相记住,就像没看到一样,又扶着林老夫人回东厢房去了。天色一暗,所有的香客都回到房里,有些点了蜡烛继续对着佛经念念有词,有些就洗漱一番直接睡了。现在天气已经渐渐热了,许多香客穿着宽大的淄衣陪着队去打井水。李清凰也去打了半桶水来,又去厨房讨了些热水,服侍林老夫人洗漱。黄嬷嬷看着她忙前忙后,打趣道:“到底是老夫人心疼的人,办事倒也怪殷勤的。”林老夫人收下热水,就让她赶紧去休息,这一天也怪累的。等她离开了,她才笑道:“要说谁往我这里跑得勤快,那自然是小顾氏,可是要说真心,还当真只有容娘了,阿缜执意要娶的人,自然也是对的,什么容貌啊家世啊都没有这么重要,有心那才是最要紧的。”“可不是,看来老夫人马上就有曾孙抱了呢。”李清凰端着盆子往回走,又一次碰到了那个在饭堂里瞪她的小沙弥,那小沙弥低着头,行色匆匆,她本想直接追过去,却又担心会打草惊蛇,又或者闹出太大的动静来惊扰佛门圣地,便往边上绕了条路,正赶到了他面前。她直接堵在路中心,笑道:“小师父,你好。”那小沙弥一抬头,又看见是她,又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想要从她身边绕开。李清凰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直接伸出手臂挡住了他的去路:“小师父,等等。”那小沙弥其实生得相当可爱,一张脸圆圆的,鼻头圆圆的,唇红齿白,就像年画上的金童。但他一看到李清凰,就是一副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表情,再加上他瞪着眼睛的模样,让她想起平海关外的小狼崽子,恨不得竖起浑身的毛来彰显自己的凶狠。她被自己的想象逗笑了,便问:“我得罪你了吗?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小沙弥还是瞪着她,用力之大,都让她担心他会把一双眼珠子瞪出来:“贫僧还有事情要做,施主请让一让!”李清凰那双脚就跟在地上生了根一样,一动不动,她自然是不希望跟寺里的僧人起冲突,可有时候,一些冲突还是避免不掉的。那小沙弥见她还是不让路,气得要命,压低了声音道:“施主!请你自重!这里是佛门之地,可不是你家,随随便便就能扯个男人不放!”哎呦,看来还真是让她找对人了。------题外话------先解决掉林容娘为何会死,公主为何会借尸还魂的问题,然后收拾收拾继母,林缜就能把公主吃掉了。林缜:已经都有点等不及了。公主已经成了一条咸鱼:我是谁我在哪里我要干什么?宿醉很难受……☆、故剑情深004李清凰面上带笑:“让我不拉扯你也行啊,你带我去见褚秦——哦,这位大师出家之前的名字叫这个。”小沙弥抬起眼,眼中的怒火似乎就像是要化为实质般喷薄而出,他一张口,在李清凰抬起的手腕上咬了一口,然后甩开她狂奔而去!李清凰根本就没想到这孩子会突然跳起来咬她,林容娘的细皮嫩rou根本经不起咬,她痛得嘶了一声,拦住他的手臂就放下了,正好让他跑掉了。她摸了摸手腕上的那半个半扇牙印,脸上倒没有一点怒色,反而若有所思:正因为对方年纪小,还不能掩饰自己的情绪,欢喜憎恶都是那么浮于表面,她完全可以确定,过去一定是发生过什么事了。要是让她大胆猜测一番,可能就是林容娘来荣通寺上香的时候,正巧遇见了出家的褚秦。或许……两人到底还是起了争执?那么那个系在半山路上那棵槐树上的许愿牌是出于什么心情,在什么时候挂上去的呢?李清凰安稳地在寺庙里过了一夜,早上依旧按照从前点卯的时候起了床。庙里的僧人就跟她起得一样早,主殿中传来了阵阵诵经声。她站在门槛外边,倾听着阵阵梵唱。其实她从前并没有什么信仰,既不信佛,也不信道,可是现在却有点异样,毕竟在她身上发生的事情并非是简单的常理可以解释清楚的。“居士身上的煞气可不轻啊。”突然有人在她背后说道。那人说话的声音十分嘶哑难听,而那人的吐字也并不算是清晰,还有点含混。李清凰耳目清明,也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对方说了什么。她转过身,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年纪很大的瞎子,脸上的纹路很深,一冲眼看去还有点可怖,就像整张脸都被那些纹路划得千疮百孔一样。至于为说他是瞎子——那人虽然睁着眼,可是看人的方向是斜着的,倒像是用耳朵在判断声音。李清凰压低了声音:“这煞气,不知是何意?”那人转身就走,李清凰自然只能跟着,两